第二十七章(第1/2页)假郎君与疯媳妇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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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二。

    牛二!

    这牛二可不是一般人,你若是欺他憨傻,欲要小瞧了他,那大错特错!

    ——这是九卿此刻内心的想法。

    真三脚踢了个实在,他这身体算不残也得重伤,只希望……

    想到这里九卿狠狠咬住了下唇。

    怎么能将希望寄托在敌人的身上?人生艰难,他有哪一次是依赖他人取得的成功?求人不如求己。

    他对自己也实在是狠,用的力度极大,好像在提醒自己,是轻敌导致了此刻的狼狈一般,嘴角溢出了一丝殷红的血色。

    “来吧。”

    牛二犹豫了一下,大眼睛里满是不忍。他的脸朝身后某个方向偏转了一下,似乎是在向九卿解释着他此刻的身不由己,堂堂七尺男儿,说起话来都有些消沉了,“对不住了,大兄弟。”

    九卿猛拍肩膀,喝了一声,“牛二,敬你是条汉子,来啊!”既然是身不由己,更不能让人陷入进退两难的不义之地。

    这是个孝子,他不能让他难做。

    也许在众人看起来这是件非常神奇的场景,一个即将被打的人,脸上却是含着笑的;而另一个即将要打人的,脸上却写满了不忍。

    牛二将脸朝旁边一撇,粗壮的右腿一抬起,那薄薄的一层布料都裹不住虬髯的肌肉,扫过空中,都能听到猎猎的破空声!

    “砰!”

    双手交叉格挡的九卿受力朝后急速滑行,撞翻了酒几,整张脸先是猛地一红,紧接着刷的一白。他喉咙里闷哼了声,捂着嘴唇咳嗽了起来,“牛二兄弟,真是好身……咳咳手。再来!”说着眉眼弯弯地笑起来,慢慢把手从嘴边挪开,下意识地藏到了身后。

    “唉。”

    不知道哪儿来的一声长长的叹息,像是落在人的心头上,紧随不舍的是牛二的第二腿。这是毫无花招的一击,脚底板朝着九卿心口飞扑而来!

    “好!很好!”伴随着兴奋的声音的是清脆的掌声,被红玉紧紧抱住手臂的元绣面色铁青,在看到牛二隐蔽地挪开一寸,踢在心口旁的肩膀上时狠松了一口气,眼睛牢牢钉在不远处的孙兆新身上,深深地看了一眼,才收回了露骨的眼神。

    她拍了拍红玉的胳膊,柔声道,“你怕什么,我总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的,放手吧。”

    红玉心下不安,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只能僵着不动。

    “你瞧那边,”元绣伸手指着即使脚下不稳发颤,却依旧腰背挺直的九卿,轻轻地说,“那儿还有一个,我总得清醒着把他带回去吧。”

    看到远处那个强撑的人,红玉心里一颤,松手了,但眼睛却在两人间流连不去。

    “最后一脚了,我……我还等着呢。”九卿一开始说话的时候,嗓子还带着几分干涩的嘶哑,可他不管不顾还是笑的欢畅,随后又剧烈咳嗽起来,“瞧我这身体,让你们看笑话了。”说着捂着嘴咳了两声,嗓子瞬间清朗了起来,只是脸色又煞白了两分,衬得眼珠更黑更亮。

    “你瞧不起我?”九卿问。

    “不不不,怎么可能!不对是我……我觉得……”牛二慌乱非常,又不善言辞,一下子呐呐说不出话来,这让看戏的孙兆新非常的不痛快,直接扔了个酒杯过来,砸在地上泼了一地酒液。

    “拖拖拉拉跟个娘们儿似的,怎么办事儿的?只剩这最后一脚,踢完了事,没的扰了我看美人的雅兴!”说着还拿起了一串葡萄,往嘴里一颗一颗的放,眼神极富挑逗性地看着乐瑶的方向。很可惜,先前热情似火的大美人,此刻却是一眼都不送给他,直直看着屋子里坚韧却又有些柔弱的书生公子。

    牛二回头,眼神都未与那孙兆新接触,抱拳,行礼,接着又转身,很低声地说,“我师傅曾经对我说,学武是该扶弱为民的,可……”他没说完,很快话头一转,“最后一脚,公子小心!”

    说完眼见九卿护好了要害,才一个半转勾脚,踹向他浑身肉最后的地方——

    他本以为这只使出了五成力道的一脚,定是无法伤到眼前很厉害的公子,可却没想到这个看似很厉害的江公子,却早已经是强弩末路,只差那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了。

    牛二的脚刚刚碰上九卿的臀,九卿已然朝着地方倒去,见到众人惊呼,他脸上还露出了一贯从容的笑,似乎想要安抚大家,再说些什么,可他此刻再也克制不住瘙痒的喉咙,一口腥甜的热血从喉头喷了出来,恰巧溅在一双小巧的深色布鞋上。

    “江公子,你醒醒。”

    那什么……不用叫得那么大声……他可还没聋呢……

    “江九卿!你别——”

    九卿眼前一黑,所有的声音都离他而去。

    “满意了吧?可以走了吗?”元绣使劲儿将地上的九卿拖起来,可不管怎样,她还是个女子,即便九卿比一般男子要轻许……多……

    为什么这个人如此轻?成年男子的体重不论如何都不该这样吧?

    ”啊!”红玉急促叫了一声。

    ”怎么了?”

    ”小姐,公子的……的手……”说着红玉掰开九卿的手掌。

    那本该是养尊处优的干净手掌上布满了猩红的血污,看起来狰狞而可怖……有些地方已经干涸了而有些地方还是新鲜的……

    元绣的手指紧了紧,绞的发白,深吸了两口气才和红玉把九卿给扶坐在旁边。

    “江公子他、他没事吧?”牛二有些紧张,说话说得结结巴巴,一副很想上前,却又碍于什么不敢上前的模样,只能让眼睛放飞,不断的往九卿哪儿飘。

    元绣道:“托你们二人的福,想必没事也有事了。”

    “我、我不是……我……”牛二憋得脸红脖子粗想要表达什么,可是搜罗不出词汇来,记得抓耳挠腮的,可突然闭了嘴不说话了,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等待着主子踱到面前。

    “哟,晕了?”孙兆新半弯着腰看着九卿,咂了下舌,“其实仔细看看,原来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模样,难怪元小姐你念念不忘了。不过——”

    孙兆新话说完了一半,越看越觉得这眼前之人低眉顺目的柔顺模样有那么一两分熟悉,但仔细要想,却又什么也想不出来。

    “屠九叔,背上他,我们走。”说着门口绕进来一人,原来是得到命令守候在门口的屠九。

    进这屋子前,元绣曾说,若非她开口,否则绝不介入。屠九一直是个重诺的人,只要点头,必然达成,所以他果然没有踏足过一步。

    “小姐。”屠九一向话少,此刻还是很少,他甚至只看元绣,连多余的眼光也没给他人分毫,即便是地上的九卿。

    “等等这江公子家里还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之类——”孙兆新连忙站起身,伸出手想要挽留。

    “所以呢?”

    “额,所以?我是问问,有点好奇啊哈哈。”孙兆新一时结舌,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问这个话的意义在哪里,也不晓得如何去应对元绣的质问。

    “连你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问,那我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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