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羊(第1/2页)阿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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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太医无视了从帘子后伸过来扭动不休的手臂,他淡定地盖上丝巾,将手指放上去,片刻后收回手道:“夫人有些气虚,待我开一副食疗的方子,让府上厨房照着做行了。”

    月河不知道为什么太医又来了,侧妃身体明明很好。

    “有劳太医了。”

    上次来诊脉的还是徐太医,他虽然常常出入王公贵族之地,但也没有遇上过一次月事要请脉两次的太太小姐。

    这位想必是熙王近来最宠的一位吧,隔着帘子看不出相貌,只知道帘子后的那位夫人有点太好动了,两个侍女差点都压不住。

    听到从院外传来此起彼伏的“给王爷请安”的声音,薛嘉萝一动不动,趴在榻上继续玩那几个琉璃珠子。

    月河道:“夫人,王爷来了,您不去迎接吗?”

    薛嘉萝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她并不认识这么个人,可明明前一阵还哭着要找王爷。

    月河不清楚薛嘉萝是不是真的记性不好,已经把人给忘了,不好强行带她出去,怕她没轻没重在下人面前不给王爷脸面,只好自己出去了。

    好在熙王并不介意,反而问她:“侧妃怎么样了?”

    月河垂首道:“侧妃身体很好,只是前几日闹着要见您,还哭了几次。”

    侍女给周君泽撩了帘子,他进去后发现薛嘉萝果然面色红润,无病无灾的样子。

    可是那日他明明摸了一手的血,他当时还脱下她亵裤看过,并没有发现伤口,而他意识中只有一种情况才会出血,那是破身的时候,他以为薛嘉萝染了什么恶疾脏病。

    他掀开薛嘉萝裙子的时候,她依旧没有抬头,一声不吭,当他要脱掉她裤子的时候她才想起来挣扎。

    薛嘉萝刚扭了两下被按住了,周君泽动作不是很温柔,手上用了力气,“不要动。”

    裤子里干干净净的,他把裤子扔在一边,松了手。

    薛嘉萝伏在榻上,两条光洁纤细的腿蜷起来缩进裙摆里,肩头微微抖动,眼泪洇湿了一片,睫毛被泪水打湿,像个受尽委屈又不会表达的小孩子。

    周君泽自然不会哄她,只等她自己哭完,蜷缩在他身边,拉着他的袖子,睁着泪水未干的眼睛看着他,“熙熙……”

    到了晚上,他问了月河后,在对方结结巴巴、颠三倒四的解释中才明白,每个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都会每月流血,连薛嘉萝这样的傻子也不例外。

    他身边女人虽多,但没有长久的,说来也巧,没有一个正在他身边的时候来天葵的,他从来不知道女人还要经历这一出。

    其实今天他来凉风院并不是为了探望薛嘉萝,只是想确定她的病情,如果真是他猜想的那样,他准备将人送回家。

    一个健康的人被他抢进府,又半死不活的被抬回家……这种荒唐事应该能让京城热闹一阵,也能让那人放心吧……

    或许是因为知道周君泽是会离开的,后面几天薛嘉萝都更黏人了,吃饭睡觉这种时候不说了,连对方更衣如厕都要守在屏风外面。她也没有以前那么活泼跳脱了,安静了好几天。

    周君泽写完一封信,待信纸晾干折叠起来塞进信封里,又在封口上印上火漆。

    这一点动静把坐在一旁打盹的薛嘉萝吵醒了,她揉着眼睛下意识地走过来,搂着周君泽往他身上一靠。

    周君泽重新铺了纸,慢慢研磨,“我来教你写字。”

    薛嘉萝懵懵懂懂,手里被塞进一只毛笔,周君泽从身后环住她,握着她的手,“先来写你的名字。”

    纸上竖着落下三个“一”,周君泽指着那三个“一”字说:“这是你的名字,薛嘉萝。”

    薛嘉萝在家时,父母兄姐都给她教过写字,然而这对她来说实在太困难了,总是写了忘,教了那么多遍,她对着纸上那三个一模一样的“一”字没有任何疑问,跟着念了一遍:“薛……嘉……萝……”然后抬起头看他。

    周君泽很满意,放开手,“你来写。”

    笔管比薛嘉萝手指还粗,沉甸甸的有些分量,刚才纠正过的握笔姿势拿不住笔,只能满把一抓,画了三条扭扭歪歪的横线。

    周君泽的手又覆上,“接下来,是我的名字。”

    轮到自己名字了不再糊弄,一笔一划写的认真,然而薛嘉萝的手却没有刚才那么老实了,总是偷偷用劲想要自己拿笔做主。

    周君泽撑在桌面上的手搂住她的腰,温香软玉在怀,她嘴唇微微抿着,认真又安静的样子让人心醉神迷。她不笑的时候看不出半点痴傻,精致得像最名贵的羊脂玉雕琢而成的玉人,又如同最娇弱的桃花,不费吹灰之力能摧毁。

    拥有这样的人,实在是一件很有征服感和满足感的事情。

    察觉到手中笔停了,她回头看他,眼睛澄净,比窗缝中映照进来的夕阳还要美丽。

    周君泽静了一会,薛嘉萝没有说出任何扫兴的话语,也没有笑,他拿走薛嘉萝手中的笔扔在桌上,弯下腰。

    周君泽一瞬间的眼神让她有些害怕,随即她的嘴唇被咬住了,接下来是舌头、耳朵、脖子,这些地方被一一咬吻后,她带着惧意又期待的眼神看他,以为他要给自己喂吃的东西了。

    可是他没有。

    外面夕阳渐渐黯淡,屋内一片昏沉的橙光,周君泽肩背舒展着,薛嘉萝在他怀里像一只柔弱小羊,他眼睛黑亮,压低声音:“我再教你一件事。”

    周君泽十二岁时他的母后去世了,十五岁移出皇宫,没有长辈约束,少年冲动懵懂的阶段无人引导,身边聚集了一堆莺莺燕燕。

    他的第一次是混乱血腥的。

    他记得自己喝醉了,记得女人柔软的身体,记得她的娇笑,后来慢慢变成了尖叫、求饶、咒骂,他听见血液流动的声音,热而腥血液温暖了他,他拥抱着温热的身体直至对方慢慢冷却。

    那次后他变得难以情动,清醒的时候,女人美丽的身体对他的吸引力不会超过一刻钟,往往还没开始已经厌烦。

    因他荒唐之名在外,曾有人一掷千金邀他欣赏一种特别的乐舞。

    二十个衣不蔽体的女人,金色的纱衣几乎透明,随着舞姿翻飞露出丰腴的身体,纱衣又渐渐滑落,室内点了**香,不多时身边的男人都已出丑,忍不住拉了正跳舞的乐伎抱到屏风后。女人的呻|吟让其他人更难以自制,纷纷效仿。

    最后乐伎都抵挡不住**香的影响,跪倒在他脚下,乞求他垂怜。但是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清醒而孤独。

    从那时起,他接受了自己或许真的天生残缺。

    黄昏月夜,四周静悄悄的,侍女不敢进来,只在廊下点起了灯。从书桌到屏风后的一路上散落着两个人的衣物,屏风隔断了光线,另一边是彻底的黑暗。

    薛嘉萝的珠钗掉落在塌边,被周君泽踩掉了上面的珍珠,她额头抵着床榻,发间仅存的一只步摇一下一下打在脸上,嘴被一只大手紧紧捂着,因为时间太久,她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一直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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