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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了进去。
周王临幸广韵宫,广韵宫一众仆婢都是喜笑颜开,毕竟,只有主子得了厚待,她们才能有好命活。因而,待谢釉莲自榻上睁开眼,便见外头乌压压跪了一片,殿门一开,更是恭贺声不断,好似天上掉了馅饼全砸在了他们头上似的。
习秋也是喜笑颜开地搀着她起身,与有荣焉地感慨道:“恭喜主子,今晨莫不是公子詹献《万寿道藏》给君上,君上还真舍不得走呢!”说着,她又指着殿中一角摆着的那堆盛满了金玉珠宝的箱笼,笑得合不拢嘴地道:“主子您瞧,那可都是君上今晨赏下的呢!”
闻言,谢釉莲撇了撇嘴,面上是欢过后的饱含春水,神情却是淡淡。她无喜无怒地瞥了眼那些装满赏赐的箱笼,见怪不怪地抚着鬓角,摆了摆手对左右道:“你们挑些欢喜的留下,其余的,都赏下去罢。”说着,她又挥了挥手,先便众仆将箱笼抬走,接着便命习秋合上了殿门。
谢釉莲从来都晓得“建功立事,必靠于人”的道理。甭看她宫中的仆妇都是依附她而生的,但若她不晓得恩威并施,叫小人记恨上了,这好日子也算事到了头。更何况,她自小见惯了富贵,她要的也从不是那些赏赐。见着那些赏赐,她甚至会觉得自个与红楼楚馆里的卑贱娼妓无异,直从心底都泛起恶心来。
众仆退去后,殿内只余下了谢釉莲与习秋。
谢釉莲缓缓自妆台前坐下,她面无表情地以手抚面,透着镜子,极轻,极淡地扯了扯唇。未几,又透过镜面睨向她身后依旧笑得合不拢嘴的习秋,忽然,冷冷地嘲道:“喜?有甚么可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