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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都瞪成了铜锣,一时竟不知如何出声了。
周如水亦是怔了怔,心道才夸他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下,算计到她头上了!却,说是有些恼罢,却又不自禁地想夸他聪慧非常!
如此,周如水倒是轻轻一笑。她莹白似冰雪的柔夷轻拂了拂衣袖,沉着地,以不变应万变地,不动声色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如何,当日在茶寮时,小爷便觉你们有些古怪。如今再一瞧那玉簪,便知是真有古怪了。那玉细腻温润,白如截肪,虽不至于无暇,却已不是寻常可得的。以小爷多年行商的经历来瞧,那玉,该是专供宫廷享用的御用之物。”说到这,柳凤寒特意停了停,眼尾上扬,眸中含着商人惯有的精明,直盯了周如水一会,才补充地说道:“若小爷未猜错,你们,该是天骄公主身侧的女官。”
一时间,因他一言,短巷内几乎针落可闻。
闻言,周如水微微挑了挑眉,心中,悄悄放下了一块巨石。她嫩白的手指揪着腰间的璎珞坠子,与夙英对视一眼,直过了半晌,才忍着笑问:“你怎么不猜,我是天骄公主了?”
周如水这一问直是在将他的军,也未否认自个真是从宫里出来的。柳凤寒显然也是一怔,未想到她竟承认得如此之痛快。
如此,他倒不觉得怎么痛快了。不禁摸了摸鼻子,直是不爽地从上至下扫了周如水一眼,漫不经心地嗤她道:“你怎能是天骄公主?”未几,他又振振有词地,桀骜地,如数家珍地说道:“周天骄自小刁蛮,为见世间最盛的烟花,可白白炸去一座角楼。周王的姬惹恼了她,她也能目无尊长地将那美姬扔进虎**,使其惨死。这般的刁蛮荒唐,那日茶寮之辱她如何能忍?方才的讹诈之行她又如何能轻了?你若是她,倒是吾周之幸了!”
柳凤寒的语气淡淡,极是笃定,倒叫周如水真真松了口气,却,她又不自觉地苦笑了一下。
奈何她还设一留园自污,却原来,自个的名声本好不上哪儿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