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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儿来,我让他回哪儿去!”
按理而言,符翎归邺多亏了周如水,遂在周如水及笄礼之时,她应及时赶回邺城才是。然,一直直到夕阳西下,及笄礼已毕,周岱都未见着自个的女儿。如此,她直有些战战兢兢,只怕周王问起符翎,会再而生怒。却好在因了宁川城与凤阙之事,周王根本无暇顾及旁事,便叫她们母女二人堪堪躲过了一劫。
另一头,车队至于金山之下,符翎抱着忆儿缓缓下车,她抬头看向昏黄夕阳下越发巍峨的高山,心中不觉便是一揪。如此,直是暗自愣怔了一会,才命仆从守着车马留在山下,独自一人搂紧忆儿,徒步往山顶走去了。
曾几何时,她曾无数次与洛鹤一齐登高望远。每一次,她都习惯性地仰头对着巍峨的高山膜拜一叹。彼时,洛鹤便会问她:“阿翎,可是不愿走么?不愿走的话,叫轿辇抬上去是了。”
每当这时,她便会轻轻摇头,拽着他的袖子笑得眯了眼,直逗他道:“不呢!我要自个爬!若是上不去了!赖着你背!”遂每一次一到半山腰上,她会挂在他身上看他一步步往上爬,看他的汗水自他如雕如刻般俊秀的侧脸上轻轻滚落。那时,她更会坏心眼地想,这高高的阶梯要是永远都爬不完好了!她能这么长在他身上,与他时刻相依好了!
所以自洛鹤去后,她便再也不爬山了。却时至如今,她终于愿意来看他了。她未带祭品,未带奠酒,她只是忽然想见他了,忽然想问一问他了。
她想问他,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