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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别人听,也没人会信。
好在宠妃似乎并不是那么没有良心,因为仅仅三天之后,她派人过来,指名要褚容做菜,惹得御膳房内一群人又羡又妒。
得宠?不得宠?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事。
你得宠了,周围少不得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巴不得取而代之;或者干脆帮你犯个错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可要是不得宠,在惯会捧高踩低的皇宫,怕是生不如死……
等何况,他还带着个孩子啊,算不为自己考虑,难不成他把人带进来了,是要让小丫头死在这里?
所以,他必须得争,也不得不争。
褚容似乎对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颇有心得,一颗脑袋也不知怎么长得,眼珠子一转,一琢磨是一个菜。
宫内的生活乏善可陈,御膳房的菜单也都轮过几遍,贵人们早厌倦了,花招、新意层出不穷的褚容很快便得了势,原本对师徒俩冷声冷语的太监、宫女们也都无师自通的会了赔笑脸,甚至也开始有人给他们塞好处。
杨柳很惶恐。
在宫里待了这些日子,她亲眼见着周围的宫人们换了一批又一批,可总人数却始终未曾增加。那么,那些人都去哪儿了?
原来杀人的不止天灾*,原来人命真的会比草贱,原来真的有人可以随意决定他人的生死,比如说,只是一句话,一个手势,甚至一个眼神!
初入宫时的新奇和激动早已像烧透了的灰烬一样,再也激不起半点火星儿,死气沉沉。
她虽不大懂,可也知道师父带着自己过的很不容易,因此越发沉默寡言,每日只是埋头苦练基本功,不敢多说一句,不敢多动一步,生怕一时半刻的不留心让师父的努力付之东流。
她的变化,褚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心疼,可是却没有办法,想在这个宫里活下去,他只能更狠心。
这天,一个死活逮不到褚容的小太监病急乱投医,竟直接把东西塞到了正在院里刻冬瓜的杨柳手上,然后胡乱说了一句,生怕她拒绝似的掉头跑。
杨柳傻呆呆的目送他离去,再低头,见自己掌心里多了个沉甸甸的匣子。那匣子显然塞得太满,竟然不能完全闭合,从微微张开的缝儿里隐约透出璀璨辉煌的光彩。
她被吓坏了,刚雕了一半的冬瓜掉在地上摔个稀巴烂。
她几乎要哭出来,拿着个匣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最后,她真的哭出来了,倒把刚回来的褚容下了一大跳。
“师,师父,”她抽噎着,泣不成声,索性扑到他怀中大哭起来,“我拖累你了!”...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