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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丁忧停止了这种毫无意义的自虐,而是将目光完全投注在被自己咬得伤痕累累的伤口上,那一排排的齿痕依旧看得人脑皮发紧,丁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着其中的一处伤口,细细看去,那伤口正在缓缓的蠕动着,确切的说是伤口里面的肌肉纤维、神经束、毛细血管、表皮细胞在缓缓的蠕动着,不停的在断裂处缓缓的交合着,被丁忧咬断的肌肉缓缓连接起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被丁忧咬断的毛细血管晃动着拼接在一处不一会鲜血就停止流出,被丁忧咬断的表皮蠕动着一点点将自己缝合,不一会那湿漉漉的玫瑰花消失不见了,丁忧的胳膊上只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鲜血印记,丁忧狠狠地咽了口吐沫,小心的用手去按压胳膊上的伤口,手从按到揉,皮肤上的鲜血被抹掉了,露出来的是完好无损的皮肤。
丁忧呆住了。
“我死了么?那刚才痛入心扉的疼痛是怎么回事?我活着么?那现在在我身上发生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丁忧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微一犹豫对着胳膊就划了下去,鲜血顺间淌溢出来,丁忧微微皱了皱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伤口,其实不用盯着他都能感受到伤口处传来的微微蠕动,这蠕动是这样的细小却又如此的清晰,肌肉组织互相牵拉着粘合着,血管相互融合着,皮肤缓缓的收缩合并着,不一会丁忧的胳膊上除了一条淡淡的白印就再也看不出来伤口了,不一会连这条白印也消失了,丁忧傻傻的看着,猛地想起自己还中了一枪,之前由于根本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加上他自以为装满金钱的袋子弄得他脑子麻木连这样的事情都忘记了,此时想起连忙去摸后背上的伤口,果然,除了已经凝固的鲜血外根本摸不到任何伤口,更不用说有什么不适了,丁忧直愣愣的坐在火车上铺,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说不出这个时候应该是喜是悲,一袋子票据换来了这样的一种身体变异,这个买卖究竟合不合算?
咕噜噜……丁忧此时感到自己有些饿了,但是所有的钱都在抢银行之前被他在饭店大吃大喝掉了,除了那母亲留给他的一百块钱,不过那个钱不能花,死都不能花……
……
……
一堆堆的档案袋被散乱的堆在长桌上,桌子旁边是一个个凝眉沉思的面容,每个面容前面都有一份薄的不能再薄的文件,灯光打透了文件在背面就可以看到上面的文字,几十行打印的文字上面圈圈点点的写满了东西,画满了问号。几乎每个面容都在皱眉吞吐着浓浓的烟雾,将屋中的案卷都熏得发黄卷边。
要案侦查科。
啪!薄薄的案卷被拍在桌子上,“这些资料太少了。”野葛揉着眉心说道。
“头,这家伙肯定是个新手。”旁边的一个胖子说道。
“我还不知道是新手?你什么时候见过老手赤手空拳去抢银行的?他是开天辟地头一个!”野葛不耐烦的轻吼着。
屋中再次沉静下来。
“头,那个押钞员来了。”门被推开后一个瘦子说道。
“哦!”野葛连忙掐灭手中刚刚点起的香烟,抓起着档案袋携着浓重的烟草味出了要案科的办公室。
巩达正坐在要案科的椅子上,见野葛出来了站了起来。
野葛道:“您好,您是野二营的猴子?巩达?”
巩达上下打量了一下野葛,野葛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左右,长得很斯文,带着一副金边眼镜,西服革履。
“这个外号只有战场上的兄弟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巩达问道。
野葛微微一笑道:“野猴子这个名字您还记得么?”
巩达眼睛一眯道:“你是谁?”
野葛呵呵一笑道:“我姓野。”
巩达眼睛瞬间一亮:“野猴子是你爹?”
野葛点头道:“正是家父,父亲死的时候都在唠叨说怀念和你们一起在战场上的rì子。”
巩达眼中黯然之sè一闪即逝,在杀场上混过的不怎么惜命对生死也看的较开。
野葛说道:“先不叙旧了,请您来还是因为这个案子。”说着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袋。文件袋上鲜红的大字清楚的写着‘要—1024’。
抢劫案发生在十月二十四号所以这个案子被称为1024,现在这个小城中的每个人都知道这组数字代表着什么意思——一个可笑的重大要案,这是大家的共识。
“换个地方聊吧,我在这里一整天了还没吃饭。”野葛说道。
“我不喜欢在jǐng察局里吃饭。”巩达说道。
“我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