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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司马懿正准备入睡,忽然之间,来自府外的嘈杂之声打消了他的睡意。
自从汉军围城以来,因以神威炮曰夜轰城,邺城大多数的时候都处于嘈杂笼罩之下,不过,因为司马懿的府邸离外城较远,一般也很少受到影响。
所以,这入夜之时忽起的嘈杂,让司马懿心中顿生一种不好的感觉。
穿戴出去,来到大门前时,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十几名被惊醒的家丁,个个皆手执利刃。这些人看似是家丁,但其实却都是身怀武艺的猛士,像司马懿这个的达官显权,哪个家中没蓄养这么一帮子人。
“开门,快开门,再不开我们就要砸门了!”隔着一道朱红色的大门,清清楚楚的听见有人在这般喊叫,言语口气是相当的放肆。
“何人敢在本中丞府外放肆!”司马懿大声斥喝。
“我们是御林军,奉卫将军之命前来捉拿司马懿,快开门!”
这般回答令司马懿吃了一惊,周围的家丁们也个个惊怔,都想不明白那个卫将军夏侯尚,为何要来捉拿他们家的主人。
鹰眉一皱,司马懿已隐约猜到了几分,他极力的维持着镇定的神色,摆手喝道:“把门打开吧。”
片刻之后,门吱呀呀的开了,刚刚只裂开一道缝时,外面的人便迫不急待的猛力推门,哗啦啦一下冲出了三四十名全副武装的甲士,为首之人,正是许仪。
面对着杀气腾腾而来的御林军,司马懿冷笑一声:“许将军,这大晚上的,你带着这多军士来我府上大吵大闹,不知所谓何事?”
许仪指着他鼻子斥道:“司马懿,你休要再装腔作势了,你背国投敌之事早已漏露,还不束手就擒,老老实实的跟我到天牢里等候发落。”
司马懿面色依旧,淡淡道:“我司马懿向来忠心为国,曰月可昭,许将军你这又何出此言,莫非有歼人陷害我不成?”
“想伸冤的话,去跟夏侯将军说吧,许某只是奉命行事,希望你识相一点,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许仪赖得跟他多言,手一挥,一干甲方便轰然而上。院中家丁们迅速的作出反应,十几人将司马懿环护于中央,眼看着一场厮杀便将展开。
许仪冷哼一声:“司马懿,你若是真想负隅顽抗,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夏侯将军可是有交待过的,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此番前来的御林军有三五十人之多,而自己手下不过十人,真若开打多半不是对手,就算是勉强将对方打跑,但随后只会引来更多的御林军而已,邺城之兵尽听夏侯尚调动,自己又能抵抗得了多久呢。
冷静的权衡之下,司马懿立刻做出了回应,他哈哈一笑:“我就与你走一趟便是,反正我司马懿问心无愧,有什么好怕的。”
他说着从环护的人群中走了出来,许仪当即下令,将其绑了押解上早就备好的囚车,直奔天牢而去。
当司马懿被送入天牢之时,他惊奇的发现,陈群等许多朝中文臣皆已被抓来,细细一数,这些大臣们尽皆乃大族名士。司马懿敏锐的意识到,这其中必有可疑之处。
作为朝中文臣的代表,司马懿和陈群还是受到了一点特殊的照顾,他二人被关入了一间单独的牢房,不用跟其他人挤在一起。
牢门关上,狱卒退去,司马懿急问道:“长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群沉着脸道:“多半是我们密谋的那件事泄漏了。”
“你不是说派出的信使顺利的出城了吗?而且你还说所用之人绝对可靠,即使被抓也绝不会出卖我们,那夏侯尚又焉能识破我们的密谋?”司马懿无论如何也不信。
陈群茫然道:“这也正是我疑惑不解之处,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理由,能让夏侯尚冒着得罪满朝文臣的风险,将我等皆抓捕起来呢。”
陈群之词提醒了司马懿,他环顾四周,疑道:“就算密谋之事泄漏,最多也只牵扯到你我二人,夏侯尚却为何会抓了这么多人?不对,这其中必有蹊跷。”
司马懿当然想不到,漏露秘密的竟然会是方绍,而且,就算他知道,想破头皮也不会想明白方绍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这世上除了方绍自己,谁也不可能知道他针对士家大族的原因。
这二人正在疑惑不解之时,牢外响起森然的甲叶撞击声,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一行军士走进了大牢,当先那人正是卫将军夏侯尚。
一见夏侯尚亲来,大牢之内立刻沸腾了起来,众大臣们一个个挤在牢栅边,愤怒的斥问着夏侯尚逮捕他们的原因,叫嚷着令其立刻释放他们,否则就向陛下上表告他的状。
“夏侯将军,此时正值外敌当前,你不抗敌人,却这般对待自家人,我等实不知夏侯将军你是何用心?”陈群用他高八度的大嗓门压过了所有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夏侯尚扶剑走了过去,冷冷盯着牢栅那一侧的陈群,目光之中渐渐流露出鄙夷与愤恨。
那冰冷的眼光,却仿佛含着滚滚的热浪,灼烧着陈群,使其不敢正视。
片刻之后,夏侯尚缓缓的从怀中取出了那封密信,在陈群面前一扬,冷哼道:“陈群,事到如今,你还敢装腔作势,你的脸皮还真够厚的,这封信你不会不认识吧。”
看到那封信的一瞬间,陈群心头就像是被狠狠的戳了一刀,现在的他,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一样,一时间感到无地自容。
身后的司马懿悄悄的用手指捅了一下陈群的菊花,这一捅让陈群从惭愧中清醒()过来,顷刻间,他的脸上再度被自信与淡定所占据。
“夏侯尚军,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抵赖不承认,夏侯尚鄙意更浓,遂将那信取出用力一抖展开在他的面前,冷笑道:“你可别跟我说,你自己的字,自己都不认识吗?”
陈群装模作样的将眼前之信看了一会,不以为然道:“原来如此呀。夏侯将军,你中了汉军的离间之计啦,这封信的笔迹,明显是别人模仿我写的。”
“你休要再狡辩,这封信我已找人查验过,分明就是你的笔迹。”
陈群呵呵一笑:“世上擅长临摹他人笔迹的高手()多得是,此人的手法只是极高明而已,若非是我本人,寻常之辈又岂能看得出来。”
文人毕竟是文人,只要舌头尚在,死得也能说成活的。陈群三言两语就给自己找了一段看似牵强,但却又不无可能的辩护词。
夏侯尚的政治能力显然远逊于其军事才华,给陈群这么一忽悠,他立时便有点无言以应,脑子里一琢磨,似乎人家说得也有点道理。
‘莫非我真的中了汉军的歼计,抓错了人不成?’
夏侯尚在心中自问,脸上已经开始流露出犹豫的神色,旁边的许仪一见此状心里边就有点急了。
要知道牢里的这些大臣,大多数都是他许仪亲手抓的,抓捕的过程中,自己更曾对他们多有无礼。如果是抓错了人,那自己岂非是得罪了满朝的大臣,将来在官场中哪里还会有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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