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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岸江边,刘备和方绍站在高地上远眺江面,目视着那两艘铁锁连舟徐驶归。
刘备一脸疑云,喃喃道:“周瑜这又是在演哪一出?”
方绍却已猜出,不禁叹道:“周郎不愧是周郎,竟然能想出这一招,他这是去给曹cāo上了一堂课呀。”
“你的意思是……”刘备似乎领悟了几分,再看看那两座庞然大物,突然一下子豁然开朗,“原来如此,周瑜是故意这样去sāo扰曹cāo,为的就是引诱曹cāo学着他的样子一样铁锁连舟啊。这个周瑜啊,我们前rì才给他献上计策,他今rì就想到了办法,真真不是简单的人物。”
方绍亦道:“这般看来,这场仗很快就会有胜负了。”
刘备微吐了口气,轻轻拍了他两下肩,道:“中正,这一战若是能胜,你功不可没,你要做好准备,战事结束之后,我和军师必会有更重的担子让你挑。”
看来这些rì子来的表现总算没白费,终于又进一步得到了刘备对其才能的认可。
方绍心下感慰,嘴上却又道:“绍才疏学浅,若只是给军师打打下手,偶尔卖弄下小聪明为主公排个忧解个难还行,至于这重担嘛,太重了只怕绍难以承担啊。”
方绍说的倒也是心理话,诸葛亮固然是深得刘备重用,但身上的担子也重啊,什么征粮、募兵、刑狱等等诸般军政琐事,样样都要由他主持处理。方绍很清楚,诸葛亮干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并非他所长,而且他怕劳心劳体,也不愿意去干。
这人嘛,工作太繁忙担子太重了就没心情没时间去享受去潇洒,就算是权倾天下,拥有无数的金钱与美人,没功夫去享受那也是白搭。
所以,方绍给自己的定位很准确,只管出谋划策,所谓谈笑间墙橹灰飞湮灭,对于那些劳心劳力的事,还是交给有这方面能力和爱好的人去做吧。
“你的目标还应当再远大一些,单单只做谋士不嫌太委屈自己的才华了么。”显然刘备的看法跟他不尽相同。
方绍淡淡一笑,道:“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人贵有自知之明,只一味贪多而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怕只能是事倍功半呀。”
方绍这几句,似乎令刘备颇有开悟,他沉吟了半晌,微微点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嗯,言之有理,看来我得检讨一下以前的用人不足之处了。”
刘备因为方绍的话而自我反醒,方绍忙作惊恐之状,道:“绍只是自我评价,并非妄论主公得失,还望主公莫要误会。”
刘备呵呵一笑,道:“我当然知道,不过身为人臣,对主公的过失当知无不言才是,以后你们一定要多多提醒我的过错才是。”
方绍亦笑道:“主公能有这般胸襟,大事可成矣。”
二人相视坦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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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当rì周瑜的铁锁连舟一番sāo扰之后,曹cāo反从其中得到的灵感,于是便传令下去,命各营连夜赶制铁链,依吴军之样仿制连舟。
不出十rì的功夫,五百余艘大型斗舰,被组合成了五十多连舟阵,北军士兵们登舰cāo练,果然是平稳如在岸上一般,江上行船颠簸摇晃的缺点,就此被消除。
一时间,自曹cāo以下的文武,无不惊叹于曹丞相的奇思妙想,而那些受尽了折磨的北人士兵,则如获大赦一般,彻底摆脱了噩梦,消沉的士气因此而得到了颇大的振奋。
这rì观看过水军cāo演之后,曹cāo心情大悦,便下令当夜置酒乐于连舟阵上,犒赏连rì来辛苦奔波的诸将。
此时连rì大雪停歇,云开雾散,月如玉盘,远望长江一线,如横素练。左右亲兵数百人,皆锦衣乡袄,兵甲森严。眼前数十美姬,伴乐起舞,姿容翩翩。座下文武众官,逐个敬酒,赞溢之词不绝于口。
此情此景,实令曹cāo心中积聚了许多的yīn霾尽散,几巡酒过后,曹cāo醉意上头,豪气大作,便是举杯傲然道:“孤自董卓之乱起义兵,历尽数十载,大小数百战,只为扫清四海,重振大汉朝纲。如今中原北地皆平,唯有江南尚负隅顽抗,这一杯孤敬诸位,望诸公尽心用命,助孤扫平江南,然后则天下无事,孤与诸公便可共享富贵太平。”
曹cāo由感而发,众文武也是深为感慨,纷纷举杯谢饮。
酒至深夜,在场之从多半酒意上头,曹cāo更是喝得醉熏熏的,但仍犹未尽兴,兴致高处,还提槊于众人而前献舞,而后将一杯酒尽数倾下船,以祭长江。
又满饮过三杯之后,曹cāo已经醉得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却又不要人扶,以槊扶地勉强站住。
喘了几口气后,忽然瞧见几只乌鸦飞过枝头,他一时间兴致大作,遂是横槊道:“孤持此槊,破黄巾、擒吕布、灭二袁、纵横天下,不负大丈夫之志也。今对此良辰美景,孤当作赋诗一首,尔等可评之。”
曹cāo诗才绝世,此时灵感上头,也不多思,张口便赋诗一首:“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rì苦多……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好诗,好诗啊!”
“丞相此诗,冠绝古今啊!”
曹cāo一诗作罢,四周一片叫好赞叹之声,文臣们当然体会得到这诗的绝妙之处,而武将们虽不jīng于诗文,但此时喝到酒酣处,只管喊着痛快便是,管他听得懂还是听不懂。
听得周围诸臣的赞服之声,曹cāo更是自得意满,环顾四周,享受着众的溢美之词,却忽然发现一人非但没有赞叹,还在与旁边人不知在说笑些什么。
曹cāo心下顿时不爽,提着马槊晃上前去,质问道:“仲宣你在说笑些什么,莫非孤之诗作你看不起么。”
那喝得醉眼迷离的矮子名为王粲,本为刘表部下,但却不为赏识,后因劝说刘琮归降有功,便被曹cāo封为关内侯。此人才华横溢,乃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建安”七子之一,曹cāo因爱其才,故此番东征,将其带于身边,平素闲时便与之讨论诗文。
此刻曹cāo已然面带愠sè,但这王粲估计是喝过头了,才高的文人都有那么点臭脾气,一喝多了酒就开始肆无忌惮,当下笑嘻嘻的站了起来,口齿不清的说道:“这诗当然是好诗,我很久之前就听过了……我那儿子拿回来给我看的……说是谁写着来着,对了,好像是一个姓方的……丞相文武双全,粲钦佩之致。”
曹cāo心里就在琢磨:“老子这诗明明就是由感而发,刚刚才作的,你个家伙却说是别人写的,岂不是在诬陷我在抄袭他人不成!”
曹cāo当然不会想到,当年的方绍在诸葛蓉的招亲文试上,正是抄了曹cāo的这首诗,而王粲也算倒霉,他儿子恰好也参加了那场比试,作为一代文豪的儿子,看到这般好诗,自然也就抄了一份回家与父亲大人共享。
这个时候俩人都喝高了,一个糊涂得说不清楚,一个却是听得怒火渐升,曹cāo陡然间喝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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