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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你将结茶叶的树枝给我剪了,我拿什么结茶叶!”苏半城大怒道。
苏半城就要发狂了,好不容易说动了张士信前来讨要茶园,可刚走到门口就见到让他吐血的场面:所有的茶树光秃秃的树在茶园里,所有的侧枝、树叶均被剪落在地,丢在一旁。要知道茶树要生长十年以上才达到成熟期,产出的茶叶才能达到优质级别。可莫夜的多此一举,让茶树元气大伤,不知几年才能恢复过来。
“莫夜,你是不是故意整我的!”苏半城咬牙切齿的喊道,要不是顾及彼此的身份,他早就冲过去与莫夜决一死战了。
“苏老爷这是哪里话?莫某有些不明白。”莫夜皱着眉头说道。
“你别给我装傻!你就是故意的!”苏半城怒气冲冲的大喊道。
“话不可以乱说,我故意什么了?”莫夜说道,“士信元帅在这,还请元帅给我评评理。”
“对啊,苏兄,我也没没弄明白你为何如此动怒啊。”张士信也说道。
“元帅,你听我给你解释。”苏半城说道,“卑职花费二十余年的时间才培育起这片茶园,原本指望它们结出优质茶叶买个好价钱,可就两天的功夫就让他给剪个精光,这个模样没个三五年不可能恢复的,你说他不是故意整我那是什么?”苏半城说道。
“莫夜,你可知罪?”张士信喊道。
“误会啊,元帅大人。”莫夜赶忙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前几日苏老爷将这片茶园卖给了我,并与我约定好明年年底再将茶树移走,作为报酬,他会将半数的茶叶送给我。为了能多收些茶叶我这不才想起清理多余的侧枝增加产量的主意吗?”莫夜解释道。
“放屁,你懂不懂茶树?”苏半城怒道。
“我不从事茶叶生意,自然是没有接触过茶树,可我种植过果树啊,果树就是通过清除多余侧枝来增加产量,我想茶树也是这个道理吧。”莫夜说道。
“简直是胡说八道!”苏半城怒道,“你把我的茶树弄成这样,你要给我赔偿!”
“你这不是讹人吗?”莫夜一脸不悦的说道,“来到这里啥也不说就冲着我大吼大叫,还要我赔钱,你这分明是敲诈勒索。”
“你!”苏半城气结,说不出话来。
“苏兄,莫兄,我来说句公道话。”张士信说道,“我虽没种植过茶树,可也曾听人简单提及过。你将所有侧枝都剪去,确实影响了茶叶的产量,这点是事实。念在你无知的份上,你就赔偿苏兄一些钱财,多少弥补一下他的损失。”
“既然士信元帅都如此说了,那莫夜就赔偿苏兄的损失便是。”莫夜说道,“这一百亩茶园一年能产不到三万斤茶叶,扣除我的一半,那我就赔偿苏兄一万五千斤茶叶便是。”
“胡扯,岂是一万五千斤茶叶就能解决的!”苏半城说道,“我与城内三家茶商签定了字据,完不成条约就要赔偿十倍的价钱,你要赔偿我十倍的损失!”
“苏老爷这是在无理取闹吧!”莫夜不开心的说道,“那我问你,王老爷可有指定要买这片茶园的茶叶?”莫夜问道。
“这倒没有。”苏半城说道。
“那茶商李老爷可有指定这片茶园?”莫夜又问道。
“那也没有。”苏半城也回道。
“那刘老爷呢?”莫夜再三问道。
“也没有。”苏半城第三次说道。
“既然都没有圈定这片茶园那你为什么要我赔偿你十倍呢?”莫夜问道。
“这!”苏半城一时答不上来。
“按照今年的行情,一万五千斤茶叶也就是一百万两白银,我赔偿你便是。”莫夜说道,“你看这样如何,我花了一百万两白银买这片茶园,我把茶园还给你不是就两清了?”说罢莫夜拿出地契交给了苏半城。
“如此甚好。”苏半城还未说话,身旁的张士信却兴奋起来,他来此的目的就是帮苏半城要回茶园,这莫夜主动让出茶园如何不让他高兴。
“多谢元帅美言。”莫夜行礼道,“茶园我就还给你了,苏老爷你也别见怪了。”莫夜说道,“既然物归原主,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罢莫夜就离开了茶园。
“啊啊啊!”苏半城怒吼着,却也无能为力,只得将此记在心上。
……
时间飞逝,元至正十六年就这样悄悄溜走了,至正十七年走进了人们地生活里。虽然经过多场战火的洗礼,隆平府的老百姓还是一如既往的庆祝着农历新年,沈府也是这般。
从腊八节开始,沈荣又开始了兴奋之旅,去年的经历又一一重演起来,腊八、小年、祭灶、祭祖,沈荣又积极的参与其中,乐不知疲。唯一的遗憾是去年的那场大雪没能及时出现,这让沈荣颇有些失望。
祭祖之后就是除夕夜,家家户户放起了爆竹,稍微富裕的家庭燃放起了铁梨花,这让隆平府笼罩在一片铁树银花之中,煞是好看。
除夕之后守夜、拜年,之后就是初三、初四,一直到正月十五元宵节,沈府一片喜气洋洋,笑声漫天。
过完十五,农历新年也就宣布告一段落,人们开始忙碌起自己的事情,种地的种地,经商的经商,就连休整半年多的茶商也开始活络起来。
“老王,新年过完了,我们也该去找那些茶主商讨订单了。”苏半城对王大说道。
“老爷,今年还是按照去年的定价收购茶叶吗?”王大问道。
“先探听一下他们的口风,要是他们有什么异常我们再涨价也不迟。”苏半城吩咐道。
“是,奴才记住了。”王大说道,下去准备了。
过了许久,苏半城正在家哼着小曲,吃着糕点,忽然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苏府的平静。
“老爷,大事不好了,所有的茶叶都被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