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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死我?”崔谦挤了挤眼睛,亲热的拉着越海的手:“我请你喝你最喜欢的大秦酒,怎么样?”
“你想贿赂我?”越海眼睛一翻:“你牛啊,让老子给你观敌料阵?老子这么远赶过来容易吗?你奶奶的吃肉,也得给我留口汤啊,你倒好,一个人独吞了。你就只担心侍御史?你信不信,老子马上就写奏章弹劾你。”
“哈哈哈……”崔谦见越海开口骂人,反而倒放心了。他搂着越海的肩膀,用力晃了晃:“你老兄什么时候也学得和跟我们这些海盗一样?出口成章啊。老越,我跟你说,我不是要吃独食,我是有原因的。”
“你奶奶的原因就是想吃独食。”越海虎着脸,没好气的骂道。
“错了。”崔谦收了笑容,压低了声音,目光看着远处那些一个个比平时都矮了一截的海盗说:“你知道吗,我们只有两万水师,可是从这里向南,大大小小、或明或暗的海盗足有三四万,如果我们不能以少胜多,干净利落的干掉扶南水师,能镇得住他们吗?这一仗,不仅要全歼扶南水师,还要胜得爽气,不仅要让范蔓老儿吃一惊,更重要的是,要把这些海盗的胆打破。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服服帖帖的跟着我们混,以后哪怕是我越国水师的一条船,他们都不敢小视。”
“你怎么说都有理。”越海是聪明人,他一听就明白了崔谦的用意(),打的是扶南水师的人,可真实的用意()却是震服海盗们的心,崔谦这么做是对的。“既然如此,那老子就[***]一把,你准备怎么贿赂我?”
“哈哈哈……”崔谦大笑:“这可真是不容易啊,你老越又不贪财,又不好色,我只能送你点西夷的酒了。那可是上好的葡萄酒,我专门给你留着的。”
“放屁,还想诓老子。”越海忍俊不禁的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喜欢葡萄酒。既然这样,我就帮你个忙,呆会儿把你的酒窖搬空了,腾出点地方来装好酒。”
“你个竖子,想打劫吗?”崔谦佯怒道。
“不愿意?”越海一皱眉头,“唉,我本来还打算帮你遮掩一二,这么说来,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别——啊!”崔谦一听,连忙央求道:“正要仰仗老兄的妙笔呢,你怎么能弃兄弟我于不顾呢。”
“那就看你怎么表现了。”越海拂去崔谦的手,嘿嘿一声阴笑。崔谦的脸顿时苦了下来。
……林邑,石苞慢慢的踱进了范寻的房间,正在对着书学写汉字的范寻抬头一看,苦笑道:“我说仲容兄,你也不用每天到我这儿来郑重声明、强烈抗议吧?我都说了,消息已经送回特牧城,只是回音还没到,估计……”
石苞一抬手,打断了范寻的话:“我今天不是来强烈抗议的,我是来郑重声明的。”
范寻摇摇头,心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我代表我越国郑重声明,鉴于扶南水师的步步紧逼,不断挑衅,我越国水师奋起反击,已经将你们的八千扶南水师一网打尽,生擒了主将范金生。”
石苞的话还没说完,范寻手里的毛笔已经掉在案上,墨汁很快洇成了一大片,连带着范寻的袖子都黑了一块。范寻慢慢的站起身来,脸色煞白,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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