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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原本的孙绍的,这时都顾不上了。恍惚之间,他根本分不清自己空间是本尊,还是山寨,似乎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
“少主——”一声惊呼从身后传来,孙绍下意识的大吼一声,扭身刺出长戟。长戟如电,直奔手捧铜盆的桥月咽喉,桥月大吃一惊,往后急退,手里的铜盆当啷摔在地上,水洒了一地,她一个立足不稳,扑通一声摔了个屁股墩。
长戟在离她咽喉三寸的地方稳稳停住,孙绍成弓字步,单手持戟前探,额头冒出微汗,有些小得意的看着惊恐的桥月,挤了挤眼睛:“小月儿,以后不要在我练武的时候突然接近我。”
桥月原本就是本尊孙绍的贴身侍女,又是他来到这个世上十几天经常见到的人,对这个不过才十五岁的小姑娘,孙绍有一种自然的亲切感,就象是看到自己的妹妹一样,原本就不严谨的主仆感觉越发的淡漠。
“小月儿……记……记住了。”桥月结结巴巴的说道,伸出一只小手想来推开长戟,可是看看那隐隐散发着血腥味的戟刃,她又犹豫着缩回了手,眼眶里有泪水盈盈,可怜兮兮的看着孙绍。
孙绍收回了长戟,刚刚演练了这么一番,出了一阵汗,心里的烦躁也不翼而飞了,只剩下满腔快意,想不到俺一个书生,现在居然成了高手,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想到得意处,他禁不住仰天长啸。
桥月从地上爬起来,一路小跑着出了东门,不大一会儿,又打来一盆水,服侍着孙绍洗漱完毕,又捧来一个食案。这就是孙绍的早饭,现在叫朝食,没什么东西,只有一碗米粥,两片大头菜,一碟肉干,一碟酱。孙绍第一次吃的时候,颇有些失望,不是皇亲国戚吗?怎么吃得这么简单?不过这个疑问他一直埋在心里没敢说出来。
趁着孙绍吃朝食的空当,桥月麻利的将院中的水扫掉,这才跑到孙绍面前侍候着。刚刚忙活了一阵,她有些气喘吁吁,小脸红扑扑的,小胸脯也不住的起伏。
“少主,你身子好些了吗?”
孙绍想了想,低下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这才点点头:“能吃能喝,应该是没问题了。”
“那可太好了,等少主吃完,我把东西送到厨房里后,就去告诉夫人,让她也好安心。”
听着桥月铜铃一般清脆的声音,孙绍忽然心中一动,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在心里慢慢的荡漾开来。他略作思索,摇摇头说:“不用了,我马上自己去给夫人请安。”
他们所说的夫人就是孙绍的养母桥氏,也就是历史上大大有名的二桥中的大桥。孙绍的生母吕氏是孙策的一个妾,她嫁给孙策以后,一口气生了三个女儿,也没有底气要求扶正,后来又怀上了孙绍,感觉是个儿子,正希望着能有机会由妾成为正妻呢,没想到孙策攻破皖城,抢到了大桥。面对出身名门,又长得如花似玉的大桥,这个可怜的女人顿时断绝了希望,在生孙绍的时候难产,儿子是生下来了,可是自己挂了。
不过,事情并没有吕氏所想,大桥并没有成为孙策的正妻,也是妾,而且孙策在她死后第二年就遇刺身亡了,她活着的时候没能独占孙策,死了,倒如愿了。
吕氏和孙策先后去世之后,孙绍和三个姊姊都是奶奶吴氏抚养的——因为吴氏说大桥是个不祥之人,刚入府就克死了她的儿子——但是好景不长,建安七年,吴氏也去世了,他们就转由大桥抚养,三个姊姊一个接一个出嫁,最后府中就剩下大桥和孙绍两人了。孙绍对亲生父母和奶奶吴氏一点印象也没有,他最亲近的人除了三个姊姊,就是养母大桥了,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他们的感情并不亚于亲生的。
建安四年,大桥入府时才十四岁,现在也不过三十一岁,但守寡已经十六年。而且身为孙策的遗孀,好象也没有改嫁的可能,虽然这个时候对改嫁并没有什么歧视,只是谁要娶她之前,先得考虑考虑孙权的意见。因此,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还是会一直守寡下去,一直到死。
以前世的经验,孙绍觉得这样很残忍。刚到这个世上,从残存记忆里得到大桥的信息时,他差点傻了,都说二桥是三国最著名的美女,谁曾想大桥居然是这么一个苦命人。
“真的?”桥月歪着头,有些不太相信的打量着孙绍。
“当然是真的。”孙绍一本正经的挠了挠头,又问道:“你去厨房的时候,顺便问问夫人这两天吃了些什么东西,胃口可好。”
“不好呢。”桥月撅起了嘴,脸上的笑容不翼而飞:“我听阿母说,夫人这些天吃得越来越少了,一天也吃不了几口饭。”
桥月的阿母桥英是大桥的贴身女侍,生在桥家,长在桥家,大桥进府之后,她也跟着过来,现在还是内府的管家。大桥能把孙绍他们带大,桥英居功至伟,要不然以大桥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连自己还要人照顾呢,怎么会带孩子。
“是吗?”孙绍沉吟了片刻,放下手中的竹箸,起身道:“我去换身衣服,你把这些送到厨房去,然后我们一起去见夫人。”
桥月掩着嘴笑了起来,眉宇之间颇有些得意:“少主,还是等我来帮你穿吧,要不然被夫人看出来,还以为我偷懒呢。”
孙绍脸一红,有些恼怒的瞪了一眼桥月,桥月也不紧张,咯咯的笑着,捧着食案,如一只翩飞的蝴蝶,下了堂,出东门去了。
不知是原来的孙绍自己就不会穿衣服,还是意识留得不是很全,反正孙绍现在对汉朝这种衣服不太习惯,穿起来不是歪着就是扭着,让桥月偷偷的笑话了好几次。
孙绍进了内室,坐在案前,案上放着一枚铜镜,镜下附着铜镜台,镜台底部是圆形,中间立着一根木柱,柱顶分成两杈,扩展为左右对称的半圆形窄槽,铜镜就正好卡在里面,镜台的顶端雕成龙头状,寥寥几刀,简洁明了。孙绍暗自赞叹,这可是真正的汉朝文物啊,自己以前在博物馆里无数的看到过,向往过,可是今天到了这里,见到了实物,却一点兴奋的感觉也没有。
铜镜里是一个模糊的人影,长相很俊美,只是满脸的愁容。
“既来之,则安之吧。”听到屋外的脚步声,孙绍对着镜中的自已叹了口气,换上了一副轻松的笑容。
“少主,我刚刚在厨房又看到阿母了。”桥月一边找出衣服,一边说道:“夫人今天早上没吃东西,送过去多少,又原封不动的退回来了。阿母还说,夫人正打算请你去呢。”
“有什么事?”张开双臂享受着被人服侍的**感的孙绍随口问了一句。
“有事呗。”桥月转到孙绍后面,张开双臂环抱着孙绍的腰,将腰带拉到后面系好,又转到孙绍面前打量了一下,这才拍拍手道:“好象是周府来请,夫人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周府?”孙绍的眼珠转了转,胸中没来由的多出一股怒气,好象原先的孙绍对周府不太感冒一样。淡定,淡定,孙绍安抚了一下那个暴力娃,这才从记忆里搜索出关于周府的信息。
周府指的故将军周瑜府,周瑜的夫人小桥是大桥的同胞妹妹,也是孙绍名义上的姨母。周瑜已经于建安十六年病故了,府中的情况和孙绍家差不多,周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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