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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温很干脆,交待了联系方法之后便匆匆离去。孙绍虽然有些可惜,却也没有放在脸上,照样嘻笑如常,周胤却看出了些端倪,有些鄙视的看着张温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声:“人。”
孙绍拍了拍周胤的肩膀,“阿胤啊,做人要厚道。”
“我不厚道吗?”周胤翻了翻白眼,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如果不厚道,就不是这样了,我会当着他面臭他一顿。”
“你还,没进入仕途,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孙绍老气横秋的拍拍周胤:“等什么时候你和阿循一样,你就知道了。对了,现在不能再叫他阿循了,得叫他周将军。”
周胤眉头一皱,有些担心的说道:“我兄长还那样?”
“你放心,我不怪他。”孙绍嘿嘿一笑,随即又坏笑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啊,你兄长桃花运来了。”
“桃花运?”周胤不解其意,一脸的茫然。
“大虎喜欢上他了。”孙绍得意的大笑道:“这可是我那亲口对我说的。”
周胤也跟着笑了一声,可是笑得很不自然,随即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孙绍也不理他,他当然知道周胤的脸为什么难看。大虎刁蛮,孙权又宠她,如果她喜欢上了周循,不管是男女之爱——这好象太早了些——还是孩子对玩具的那种爱,都决定了周循在大虎对他失去兴趣之前,他都不能谈婚论嫁,除非他不想带兵打仗了。悲剧啊,一想到这个结果,孙绍就为周循感到悲剧。
他很清楚,一心想重现周瑜当年荣光的周循不可能有勇气拒绝这桩婚事,别说大虎长得还不错,就是她长得跟猪一样,周循也只能接受这桩政治婚姻。如果说周瑜和孙策之间还接近于平等,周瑜和孙权之间虽有君臣之谊,可是毕竟还有余威可以仰仗,那么周循在孙权面前却是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只有听命的份。
这是更大的悲剧。
好在这与孙绍无关。
大家都知道孙绍这一次决定经商,以后在一起吃饭的机会就不多了,大桥热情的留桥一家吃饭,席间大家都避免去提孙绍经商的事情,生怕他听了伤心。不料孙绍却一点也不伤心,他兴致勃勃的描绘着自己的未来,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大桥以为他是怕自己难过,故意做出欢喜的样子,更是心酸不已,桥、周玉和大桥心思差相仿,也觉得有些难受,只是陪着孙绍强颜欢笑。
张温回了自己的住处,推开书房,正在房的沈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重新把目光投回:“回来了?”
“回来了。”张温应了一声,脱掉鞋,在他对面的榻上坐好,静静的喝着茶,也不说话。沈玄等了片刻,见他不说话,不免有些奇怪,放下手中的书,打量着张温:“惠恕,怎么了?他不高兴?”
张温笑了,将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放下:“孙君很爽快,虽然有些遗憾,但是并没有为难我。”
“庸才。”沈玄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重新拿起书:“惠恕这样的大才都不知道珍惜,他比他老子可差远了。”
“不然。”张温摇了摇头,探身过来,压住他的书,眼睛盯着沈玄的眼睛:“默之,说实话,要不是想为你让位,我还真舍不得离开他。”
“那你不要离开就是了,我不稀罕。”沈玄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推开张温的手,瞥了他一眼:“一个经商的能有什么出息,亏你还好意思当个宝似的推荐给我。惠恕,你一入官场便也浊了,再也不是那个风流无双的张惠恕了。”
沈玄是张温的知交,玩笑开惯了的,张温倒也不介意,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沈玄,过了片刻才笑道:“你休要说这些酸话。我浊了?我浊了又如何?你看着吧,这次大战结束,论功评赏,我张温绝对不会被漏掉,再不济,孙君留下的这个校尉肯定是我的。积以时日,两千石总是有的。你呢?你放不开父仇,不肯向他低头,除了出海,你还有什么路子可走?”
沈玄的眼神一闪,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
张温呷了一口茶,又接着说道:“你说孙君是庸人?我看你才是庸人。我可告诉你,去荆州与关羽联姻,是我出的主意不假,可是这次过江与张辽单挑却全是他自己的主意。别的不说,仅凭这份胆气,我就敢说他是出类拔萃的。别人处在这个地步,要么就是一味的藏拙,要么就是不知进退的强求,难象他这样以进为退,进入自如的,不多见。”
沈玄歪着头,一声不吭。
“我现在怀疑,就算我不建议,他可能也要去荆州的。”张温忽然说道:“这个人,我忽然觉得有些看不清了。我总觉得,他学左传春秋好象并不是那么简单。”
沈玄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一声:“那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要是后悔,还来得及。”
“不后悔。”张温摇摇头,嘴角挑起一丝得意的笑:“我有得选,你没得选。”
沈玄气噎,瞪了张温半晌,又无可奈何的笑了。
过了几日,孙绍接到了张温的消息,说他家的商船已经准备出。孙绍随即带着关凤以及百名关家亲卫辞别了大桥赶往江边。一看到并骑而来的孙绍和关凤,沈玄便有些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张温连忙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收敛一些。
“奉先来得好快。”张温迎上前去,大笑道。
“哈哈哈……有顺风船可坐,我岂能不急。”孙绍翻身下马,看了一眼沈玄:“这是?”
“我的好友沈玄沈默之。”
孙绍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连忙拱手行礼,很客气的笑道:“原来是沈兄啊,久仰久仰。怎么,他也去侯官?”
“是啊,他要去侯官采风,闻说奉先要去侯官领船,便央我引见,想与奉先同行,一路上也好互相照应。”张温不动声色的笑着说:“默之颇有其父之风,可谓是刀也妙,舌也妙,书也妙,而且这舌比刀更妙,奉先可要心一些。”
孙绍听他说得有趣,倒也不虞有他,爽朗的大笑道:“如此,这一路可不闷了,到时候还要请沈兄刀下留情,舌下留情。”
沈玄扯了扯嘴角,傲气十足:“不敢。闻说孙君刚刚力战张辽,这武艺一项,沈玄是不敢在孙君面前放肆的。”
孙绍见他傲气,心中颇有些不喜,却囿于张温的面子不好作,便客气了几句,一起上了船。张家主事的人早已在船上候着,连忙上前见礼。此人名叫张觊,字伯儒,是张家的一个旁枝,年约四十余,长着一张和气生财的圆脸,一见到人就满脸堆笑,看到沈玄时更是多了几分恭敬。
“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和伯儒说吧,这条路他走得熟。”张温交待了几句,便托言公务繁忙,匆匆的走了。孙绍也不客气,让关凤带着亲卫们去张温专门给他安排的船上查看,自己留在主船上和沈玄闲聊。
沈玄留心打量孙绍,见孙绍虽然客气,却没有一丝招揽之意,便有些失望。他听张温说孙绍是个可辅之人,这才从吴县赶来,刚到建邺,就听到孙绍单骑到曹营挑战的事情,一时便动了心,觉得孙绍也许能完成他心中的梦想,可是没想到孙绍一副真心经商的样子,对他这样鼎鼎大名的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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