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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实在是李键这种笑声也太渗人了。
虽当初随着恭亲王的倒台,李键被牵连,贬为庶人圈禁封地,算起来和李钰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毕竟时过境迁,两人同处大牢,下场半斤八两。就算没有同病相怜的感觉,也不至于这么狠?
要知道,天牢深处这个地是专用来关押犯了谋逆大罪的皇族子弟的,李铮已经死了,如果李钰和江涟漪再死了,李键可就很有可能要独自一个人在这个地渡过几十年,连个话的人都没有了,那种滋味,绝对能把一个正常人逼疯。
“尽力而为吧。”李暄叹了口气,算是解救了两难中的陈太医。
“多谢王爷体谅。”陈太医听到这句话几乎喜极而泣。
医者不好当,太医尤其不好当,后宫的女人们平日里看起来一个个都端庄大,私底下阴私无数,一旦暴露,背黑锅的总是太医。皇帝也动不动“治不好就让你陪葬”,须知太医也不是神仙,哪能当真药到病除?治不好的病实在太多了,可以,太医能做到告老还乡的真的没几个。
所以,如今太医院还是很感激李暄的。皇帝年幼,还没有后宫争风吃醋,太妃们又已经失势,何况太上皇都不在了,以前恨不得你死我活的女人反而能和平相处了。而摄政王是个很好伺候的主子,从来不会威胁他们治不好就怎样……当然,他们治不好的,自有苏青崖接手,摄政王真犯不着跟他们几个的太医过不去,就是王妃有点可怕!
“我、我有话……问你……”忽然间,躺在地上的李钰断断续续地吐出了一句话。
“问我?”秦绾道。
李钰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涣散,但很快又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凝聚起来,定定地看着她,透露出一丝渴望和急切。
李暄偏过头,询问似的看了她一眼。
“不用回避。”秦绾轻轻一笑,放开他的手,缓步走进了牢里。为了不弄脏裙摆,还心翼翼地提起了裙角,避开了大片的血污。
虽然摄政王妃不用回避,但陈太医和叶云飞等人都退远了一些表示避嫌。
“吧。”秦绾轻声道。
李钰躺在地上,俯视着眼前这个在大牢里都显得雍容华贵的女人,许久才哑着声音问道:“你恨我吗?”
“嗯?”秦绾倒是一怔,她没想到李钰到了这个时候居然纠结起了恨不恨的问题,这个答案还有意义吗?不过,恨不恨的……她还是认真地想了想,终于一耸肩,坦然道,“随意。”
“……”就算退远了些,可他们话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如此安静的大牢里,唯一一个吵闹的李键也被点了穴当不言不动的活死人,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随意……这算什么答案!废太子这若是一口气提不上来,保准是被活活气死的!
不过,李钰的反应倒是在众人预料之外的平静,隔了一会儿,似乎是忍过了一阵疼痛,这才继续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安排这一切的?”
秦绾眨巴了一下眼睛,歪歪脑袋。
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还真不好,可猎宫之变的根原因,或许从二十五年前江辙金榜题名,遇见尹玉燕的那个时候就已经种下了?谁的清楚呢。于是,她很诚恳地摇了摇头:“忘了。”
旁听的众人再次黑线。王妃你确定不是耍着废太子玩,或者嫌他死得不够快,想送他一程?
“最后一个……”李钰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她的模样,可视线却是来模糊。
“好吧,一二不过三,妃再回答你一个问题。”秦绾一耸肩。
“……”王妃您那恐怕不能叫回答吧……
“你、是不是……是不是……”李钰空洞的目光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透过她在看她身后的虚空,许久才吐出最后一个字,“……她?”
她?她是谁?
所有人都楞了一下,但反应快的已经想到了答案。
让疯傻的废太子恢复清醒的契机,不就是那个“欧阳慧和秦绾是同一个人”的流言吗?所以,李钰的意思是问秦绾:你是不是欧阳慧?是这个意思吧?
想明白之后,大家又不禁脸色发白。
废太子能问出这个荒谬的问题,明他心里其实是信了的,或者,他希望这就是事实。那么,王妃会怎么回答呢?是,还是不是?他们该不会真被灭口吧?
秦绾微微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算得上俏皮可爱的笑容,一朵浅浅的梨涡仿佛蕴藏了无限的美好,随即红唇微启,慢慢地了两个字:“你猜?”
“……”
“……”
天牢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没想到,秦绾最后给出的答案居然会是这么两个字,偏生她的表情还特别无辜特别清纯!
隔了很久,李钰也没出声。
“看来你是问完了。”秦绾轻松地笑笑,走出了牢门。
陈太医隐约觉得有些不对,赶紧跑过去,因为走得太急,差点踩到自己的衣角绊一跤,几乎是扑到了李钰身上。
然而,李钰却没有反应,双眸依旧怔怔的望着刚才秦绾站立的地。
“王、王爷……”陈太医颤抖着声音道,“废太子……他、去了!”
“嗯?”李暄惊异地一挑眉。
李钰……死了?
“王爷,这……”陈太医又擦了把额头的汗。
“死了那就发丧吧。”李暄很平静。
就看李钰这伤势,也就是尽人事罢了,熬不过去也正常,实在无法苛求太医了。
“可……”陈太医偷偷看了秦绾一眼,莫名有种不出来的郁闷。
虽然废太子来就很难活过今晚,可这……他究竟算是被江涟漪杀的,还是被摄政王妃气死的?
只要是猎宫之变里在京城的人,或多或少都能想象李钰和欧阳慧之间的爱恨情仇,以及承载了复仇之念的秦家大姐。所有人都知道李钰那三个问题的意义,都一死万事消,废太子那都已经是临终弥留之际了,可摄政王妃却用“随意”、“忘了”、“你猜”六个字来打发。这要是个健康的人也得气出半条命来吧?
“有什么问题?”李暄问道。
“没、没有。”陈太医吓了一跳,赶紧回答。
真是的,管他怎么死的呢,难不成非要和摄政王妃较真吗?只是,堂堂天家子孙,皇室贵胄,还是曾经的太子,一国储君,如今就算死了也没闭眼,这副模样,那是真正的死不瞑目啊!
“好好收殓,至少给个尸吧,毕竟是李氏子孙。”李暄叹了口气。
“王爷,这恐怕……有困难……”陈太医吞吞吐吐地道。
“什么困难?”李暄一怔。
活着不好处理,这死了还不简单?缝回去不就得了。
“那个……”陈太医满头大汗地看着秦绾,憋得满脸通红。
“我先进宫去了。”秦绾抽了抽嘴角。誰叫李钰伤的那实在不是个地,如果她在这里,就算她不介意,有些话也没人敢直接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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