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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最主要是那条街上都是王府侯府……”
“不必了。”秦绾挥手打断,要过契约来,扫了一眼见没问题,按了手印,顺手从怀里抽了一张银票丢给他,直接道,“你可以走了,办好过户,把房契送到醉白楼交给掌柜行。”
“啊?是。”那中年人干了一辈子的中介,还没见过买房子这般爽快的人,愣了一下,赶紧拿着银票和其中一份契约书走了。
“你要买宅子?”萧无痕奇道。
“苏青崖要住一阵子,不太方便住我那里。”秦绾解释了一句。没有说的是,她自己也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搬出去住不显示,宁王府也不安全,买个宅子是最方便的了。
当然,若是李暄愿意,自然可以让宁王府像是铁桶一般毫无破绽,但是为了安皇帝的心,他必须留下一些眼线探子,这导致了在王府里做事也同样束手束脚。
“对了,刚才你看出什么了?”秦绾又转过头问道。
“手。”苏青崖道。
“啊?”萧无痕一愣,没反应过来。
秦绾闻言,脸色微微一沉,直接拽了他的手放在桌上。
“我……觉得身体挺好的。”萧无痕这才恍悟过来是要把脉,不由得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知不知道苏青崖在楚京出诊一次,要价十万两黄金?”秦绾冷笑。
“啊?”萧无痕张大了嘴,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这个……把自己卖十几次,也不够塞牙缝吧?
“荼蘼。”苏青崖没理会他们说笑,放开手,凝重地说了一句。
“那是什么?”秦绾疑惑道。
“毒。”苏青崖看了她一眼,又补充道,“慢性毒,至少有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秦绾惊讶道。
萧无痕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八岁,那岂不是说,他很小的时候被人在下毒,而且一直下到了如今?
“荼蘼……是毒的名字?我记得那是一种花。”萧无痕疑惑道。
“开到荼蘼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秦绾缓缓地道,“荼蘼是春天最后一种花,开过之后,便无后路。”
“荼蘼这种毒,是百年前医宗一位女前辈发明,用来惩治夫君宠妾生下的女儿的。”苏青崖的表情也很凝重,“它并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损害,甚至如果中毒的是女子,反而能让容貌更加娇媚动人。这种毒下毒的手法非常繁琐,时间又极长,可对人造成的后果却只有一个,那是无后。不是血海深仇,不会有人用至少十几年时间来害一个人的。”
“你说,至少十几年?”秦绾疑惑道,“不下足十几年,不会有效吗?”
“荼蘼要从幼童时期开始服食,一直下到……失去童子之身的那一天。”苏青崖当中停顿了一下才道。
秦绾愣了愣,目光移到萧无痕脸上,一脸看珍稀动物般的惊奇。
“看什么看!”萧无痕脸皮再厚也禁不起她这种眼光盯着瞧,脸上也诡异地红了。
“只是没想到罢了,萧大公子夜夜醉醒青楼,原来还真的是单纯地在睡觉?”秦绾奇道。
“不可以吗?”萧无痕怒视她。
“可以。”秦绾忍着笑点点头,又道,“亦晨回来,本小姐一定好好和他交流一下这桩趣事。”
“……”萧无痕顿时黑了脸。
“你们要关心的难道不是毒吗?”苏青崖无语。
“不是有你吗?”秦绾一脸的理所当然。
“大不了是无后嘛。”萧无痕挥挥手,表示不在意。
反正……连个愿意嫁给他的女人都找不出来,孩子?那是什么玩意儿。
“他身上的荼蘼虽然没有完成最后一步转化,但是……人家顶多也十五六年,他攒了二十多年的毒,我没把握弄干净。”苏青崖道。
“难得听到你说没把握。”秦绾很稀奇。
“我的毒术启蒙是跟着那位前辈的手札学的。”苏青崖看了她一眼。
秦绾顿时恍然,说蔺长林虽然解毒的功夫还过得去,可明显是不通制毒的,医宗也犯不着和毒宗去抢饭碗,怎么出了苏青崖这个医毒双修的怪胎,果然,天才在初级时段也是需要启蒙老师的。
“好吧,你尽力而为吧。”秦绾道。
苏青崖又看看萧无痕,微微点了点头。
明知道自己要来,还能把这人邀请过来,想必是关系不错的,不需要避忌。
“你知道谁给你下毒的吧?”秦绾又道。
“我又不傻。”萧无痕沉默了一会儿,一声苦笑,“都把毒性说得那么清楚了,还能猜不到是谁吗?我那个爹,明明看见我觉得脏,偏还不想弄死我,想着不让我把身上肮脏的血脉再传下去,连这种传说中的毒都找来了,至于吗?”
秦绾沉默。
“其实,没有这劳什子的荼蘼,本公子也没想过要个带着这种血脉的孩子。”萧无痕停顿了一下,又很不屑地嘀咕了一句。
“那也不必解毒了。”苏青崖淡淡地道,“至少带着荼蘼,你这辈子都不用麻烦女人喝避子汤了,也算对将来那个倒霉的女人负责吧。”
“……”萧无痕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你真是大夫么?大夫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几位客官。”在这时,雅间的门又被敲响了,竟是掌柜的声音。
“什么事?”秦绾皱眉。吃个饭还能来这么多事?能让掌柜亲自来打扰客人的,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萧家家主求见一位苏公子。”掌柜在外面说道。
“不在。”苏青崖冷淡地回答。
“嗯,他说他不在。”秦绾提高了声音转述道。
许久,门外没有声音,想必是人被噎到了。
算没有秦绾转述,一道纸门而已,苏青崖又没特别压低声音说话,门外完全听得见好吗?
“那个……萧家主在这里。”好一会儿,掌柜才有些尴尬地说道。
“那他也该听见了,苏公子说他不在吧。”秦绾回了一句。
“……”掌柜的又被噎了,只想问姑娘你跟我们东家大小姐真的没有什么血亲关系吗?
“苏神医,老夫是诚心求医。”门外响起了另一个声音,苍老而带着倦意。
“知道了。”苏青崖完全不受影响地继续吃饭。只答了三个字没下文了。
然后,萧家主也被噎了。
“他的意思是,关他屁事。”秦绾翻译道。
确实,苏青崖不坐堂,不出诊,医不医全凭他高兴,他不想医的,你再诚心,与他何干?
“无痕,既然你在里面,不劝劝苏神医吗?慕白怎么说也是你弟弟。”萧家主加重了声音道。
秦绾好奇地看着萧无痕,想见他如何应对。尤其是……刚刚知道了自己父亲给自己下毒的当口。
“嗯……”萧无痕握着筷子,想了好一会儿,开口道,“我不在。”
“噗——”秦绾没忍住笑了出来。
“无痕!”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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