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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死了。”秦绾顿了顿道。
“……”荆蓝被噎了一下,随即又涌起了一股愧疚之意。
小姐的义妹啊,若是活着,不可能从无消息,果然她不该问的。
“没关系,我早走出来了,你别在陆臻面前提是了。”秦绾微微一笑。
“我知道了。”荆蓝郑重地点点头。
“行了,我去看看王爷,把那个桃汁倒两杯来。”秦绾又道。
“我这去。”荆蓝应声道。
秦绾打理好自己,对着镜子照了照,很好,脸色也因为刚泡过温泉而白里透红,都不需要上胭脂,完美无缺!
端起两杯桃子汁,她一个人转身去了隔壁敲门。
“进来。”李暄的声音很平静。
秦绾推门而入,笑道:“怎么,被你看了去,我还没害羞呢,你羞得躲在院子里干嘛。”
“怎么在泡露天的温泉?”李暄道。
“又不会有别人随便进来。”秦绾不在意。
有女眷在温泉庄子里,哪个男人都不会冒冒失失闯人家院子的好吗?
“万一有贼呢?”李暄坚持。
“宰了!”秦绾眼睛都不眨一下,回答得特别爽快。
“好吧,你赢了。”李暄叹了口气。
秦绾放下托盘,忽的发现有点不对,凑过去笑道:“还真流鼻血了?该不会……第一次见到女子的身体?”
“秦紫曦!”李暄的脸顿时黑透了。
“我说对了?”秦绾却得意洋洋地笑了,随即看他的脸色难看,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了,又安慰道,“好吧,算是第一次,可你总算看到过一次了,我还一次都没看过男人的身体呢。”
“……”李暄很无力,这难道也算是安慰?
不过,要他说出例如“要不要我让你看”这种话,堂堂宁王殿下觉得自己真心没有这么厚的脸皮。
“来,喝点桃汁,降火的。”秦绾顺手将一杯桃汁送到他嘴边。
李暄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却拿她没办法。
“这么急着找我,有事?”秦绾干咳了两声,这才想起说正事。
李暄连听人告诉他自己在泡温泉都来不及,估计是一进门直奔她院子里来了,显然是有急事的。
“派去灵州的人回来了。”李暄沉声道。
“哦?”秦绾神色一正,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灵州,欧阳燕葬在那里。去挖坟的人回来了,而看李暄的表情,很显然是有发现的。
“该不会棺材里是空的吧?”秦绾笑道。
“不,有一具尸体,女性,死了二十多年了,只剩下骨架了。”李暄道。
“哦。”秦绾闻言,顿时有些兴趣缺缺,要是一座空坟,才有更多值得挖掘的信息嘛,有尸体,年份也对,欧阳燕是孤儿没有血亲,怎么验证这尸体是不是欧阳燕本人?一具白骨而已,哪怕她师父还活着,怕也认不出自己徒弟的骨头长什么模样吧。
“坟墓很正规,没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暗卫也打听了,当年落葬的人是一群带剑的女子,所以时隔二十多年还有人记忆深刻。”李暄接着说道。
“是彩剑门的人。”秦绾肯定道。
“嗯,听说早些年还有些带着剑的妇人来祭扫,不过最近几年已经没再见过人了,坟头的草还是附近的村人给自家上坟时心生恻隐,帮着收拾的。”李暄道。
“嗯,这些年彩剑门内部也闹得厉害,听说现任门主上位不正,也一直没听说前任门主怎么了,现在是死是活的,估计是没人想起千里迢迢去给师姐妹扫墓了。”秦绾了然道,“还有呢?只查到这些?”
反正,她不觉得若真是只有这些,李暄会如此眼巴巴地来找她。
“你看看这个。”李暄拿出一本陈旧的册子递给她。
“坟墓里挖出来的?”秦绾随口说了一句,却毫不介意地打开来看。
李暄叹了口气,果然不应该期待她露出心有戚戚的表情,这个可是连自己的坟都挖,还把自己的随葬品戴在身上的主,还会怕挖别人的坟?
“好诗。”秦绾赞叹了一句。
那册子竟是一本手抄的诗集,自己端秀,显然是出自女子之手,只是,这些诗句虽然字句优美,却很是陌生,似乎并没有流传在外,也没有署名,难道是这个手抄诗集的女子自己做的?那可真是才女啊,比起桃花祭诗会上那些所谓才女写的诗,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不能比!
“是好诗。”李暄也深有同感,很明显,诗集在交给秦绾之前,他已经看过了。
“这个要是流传出去,萧无痕的诗词可没那么值钱了。”秦绾晃了晃手里的诗集道。
“你怎么看?”李暄道。
“我对诗词没什么研究,只读着觉得美,但要我评论优劣,我是说不上来的。”秦绾一耸肩,很爽快地承认自己的弱点。
“你倒是诚实。”李暄好笑道。
“不会是不会,我又不觉得不会写诗很丢脸。”秦绾一耸肩,很无辜地问道,“还是说,王爷觉得不会弹琴挺丢脸的?”
“本王不用会弹琴,会谈情够了。”李暄答道。
“流鼻血?”秦绾眨巴着眼睛看他。
对视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李暄先败下阵来,叹息道:“这诗词虽然词句优美,但气势磅礴,胸有大志,不像是出自女子之手。”
“嗯……”秦绾翻过几页,仔细读了两首诗,也不禁点点头。
虽然说,因为年份太久,棺材里又有腐蚀之气,册子的纸张已经泛黄发脆,有些地方都破损不清了,还有些自己,可能因为当初用的墨很一般的关系,晕染开了好几团,字迹都不容易辨认了。
回头把能看清的抄一遍,看不清的,拿回去让萧无痕填补,也算是为文坛做贡献了!
“你没什么想说的?”李暄问道。
“说什么?”秦绾一耸肩,“这些诗肯定是欧阳燕抄的,欧阳燕的笔迹应该还能弄到,对一对知道了。既然是欧阳燕抄的,又不是她自己做的,八成是她的情郎……咦?”
“怎么了?”李暄问道。
秦绾皱了皱眉,沉着脸从怀里取出贴身不离的小荷包,从里面取出两张纸来,一一展开,放在诗集旁边。
一张碎片,是欧阳慧坟前尚未燃烧干净的祭文,另一张同样泛黄了的,是墨临渊给她的,当年放在她襁褓里的生辰八字和名字。
秦绾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些犹豫不定。
放在一起看才发现,这三个字迹,极为相似,然而,却似乎又总有点不同,才让她之前分别看的时候没有立刻察觉到这一点。
李暄一件件拿起来仔细看了,随后指指祭文和诗集,肯定道:“这两样不是一个人写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秦绾一脸的惊奇。
她是觉得有些像又有些不像的,但李暄凭什么能这般肯定?凭棺材里有尸骨吗?可那尸骨也不能断定是欧阳燕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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