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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爹跟前提起栎容…看来你是知道,今晚要说的事,一定和栎容有关。”
“娘真是神机妙算。”薛莹露出女儿家的顽性,“只是灿儿…怎么还不来…”
——“阿姐又在说我什么?”薛灿沙声传来,黑靴迈进门槛,荡起腰间的乌金鹰坠,“这不是来了么。”
薛莹起身拉过薛灿,眸间带着恼意,低声道:“怎么才来?阿姐正提到栎容…”
辛婉对薛灿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些,眼睛细细端详着薛灿傲气不改的俊脸,“鹰都一趟,性子好像收了些,怎么,是在太保府和皇上面前碰了冷脸?”
“戚太保喜欢说笑,倒也没什么。”薛灿挥开衣襟走近辛婉夫妇,“为人臣子,当然要奉行君臣之礼,受些委屈冷脸也是正常。”
“瞧瞧。”辛婉看向薛少安,“灿儿果真是长大了。”辛婉打量着薛灿春风拂面般的神色,轻声又道,“让我再猜猜,化了你冰一样性子的…该是另有其人吧。”
薛莹心提到了嗓子眼,虽然知道自己娘亲是个开明大度的人,但要说服他们让栎容嫁进薛家…薛莹也没有十足把握爹娘可以一口答应。
薛少安定睛看着薛灿,消瘦的脸庞动了动。薛灿也不回避什么,“这么晚还来打扰爹和夫人,确实是有事要说。栎容…我又带了回来,这次,该是不会走了。”
——“留在紫金府!?”薛少安前倾身体,眼神错愕,“一个殓女留下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薛莹上前一步,“爹真是一根筋,谁说殓女只能做白事了?灿儿的意思是,他喜欢栎姑娘,要把人家留在府里…”见父亲还是惊坐不语,薛莹抬高了些声音,“灿儿想娶栎容呐。”
——“娶…栎容…一个殓女…”薛少安脸色发白,怔怔去看夫人辛婉,“婉儿…荒谬,实在荒谬。”
辛婉神色不像丈夫,她端着身子,脸上也没有太多波澜,聪慧如她,早在薛灿答应送栎容上京的时候,看出薛灿待鬼手女的不一般。薛灿看那人的时候,眼神是从没有过的温和,还有那对含义深刻的乌金钩,也是薛灿亲自选定…
——他何曾待过旁人这样。
只是辛婉原以为这是薛灿对鬼手女凄苦过往的怜惜,却没有想到,这份情感远不止如此,薛灿倾心栎容,要娶她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