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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这个变故,林晏早已忘记了这次副本有关妖怪的设定了。
客厅的大灯最终还是被打开,暖色的光透过吊灯上棱角分明的切面折射到房间的各个角落。这套房子是原主在a城备下的安身所,回国时才会住上几日,平时只有打理卫生的阿姨会来,林晏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遍布局,最终才把视线扫向沙发。
脸生的青年被简单粗暴地裹了一身浴袍,曲着腿姿势奇怪地盘坐在沙发之上,也许是房内两道视线太过灼人,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虚弱地“汪呜”了一声。
陈树更加虚弱地扶着沙发背:“……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林晏把手里的水杯递过去,也跟着坐下。心情却很微妙。
在这个伫立着的钢铁森林里,妖怪的圈子自然不会暴露在阳光之下。原主的记忆之中,非人类们一直蛰伏在阴影深处,只敢露出一只眼张望。以人类身份高调建起安保公司的单尧虽然是妖怪之中的异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担忧这个族群的暴露。
——然而,能够清除记忆的妖怪们赶过来处理后事需要不少的时间,如何应对面前的状况是个大麻烦。
坐在对面的玩家可怜兮兮地盯着林晏看,他的头又隐隐疼了起来,甚至能够想象这倒霉鬼耷拉着尾巴耳朵的模样。
林晏组织了下语言:“我们是唯物主义者,要坚定不移地相信科学。”
“……我一觉起来,怀里的狗变成了人。”陈树指责,“科学在哪儿?”
“难道要把这只……位,送去科研所?”
陈树噎住了。
他是个狗奴,这也是他会热情地替林晏照顾这只新宠物的缘故。
狗派之所以喜欢狗,也许是因为外在,也许是同陈树一样看中内在——而这只哈士奇,明明变成了人型,却还保留着汪的特性,让他实在讨厌不起来。
何况……他的目光忽然微妙起来。
蜷缩在沙发上的青年一头棕色卷发,淡色的眉毛像是哈士奇的纹路一样微微扬起,眉眼却很清秀。他白瘦的双脚从浴袍里探出来,肌肉的弧度非常漂亮。
“其实手感也不错的……”陈树自言自语。
“什么?”
他浑身一震,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没有。反正是你要养的,你决定留留吧。晚饭吃过了吗?”
“吃过了。”林晏面不改色地撒谎——作为一个妖怪,他对进食其实并没有什么要求,除非有人拿美食诱惑。
像梁卓恩那样。
在林晏的建议之下,受了惊吓的陈树最终同意今晚先留下。反正屋子很大,腾出两间客房还是可以的。
应付过两人,他便去冲了个澡。
浴室里雾气氤氲,林晏随意地抓过浴巾想抹去水滴,前一刻手中还是微糙的布料的触感,没想到扑了个空。他怔了怔,抬眸看去。
的确不是他抓空了。
浴巾原本的落手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口子,边缘整齐,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绞开。开口的最外端还有着因为挤压而微微鼓起的褶皱,看起来特别像是剪刀的落口。
林晏沉默了许久,任由身上的水滴滴答答地落了一地。
一个突然霸占这个身份的人是无法熟练地控制住自身能力的。
也许是先前这具身体还保留着原本克制的惯性,才让他安然地度过了两天的时间,但当林晏与这具壳子的适应度逐渐攀升后,获得更多控制权的他便无意识地把剪刀的特性给释放了出来。
——例如,特性之中剪哪儿断哪儿的攻击力。
他深吸一口气,默念着“稳住”,小心翼翼地将那条浴巾捞起。
……
…………
第二日早晨,林晏七点准时起床,而后艰难地换了一身衣服去洗漱。
“这浴巾怎么变这样了。”冲过澡的陈树对着林晏晃了晃几乎被撕成布条的浴巾。
正小心翼翼拿着牙刷的林晏手一抖,觉得手中握着的塑料柄被他剪断了一半。他深吸一口气,“扔了吧。”
陈树没察觉到林晏的隐忍,在内心把撕碎浴巾的锅往哈士奇脑袋上一抛,慢悠悠地出了浴室——还不忘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
等他出了盥洗室,林晏才低下头,默默看了看被二次伤害、并一不小心被剪断的牙刷。
……这副本没法过了。
作为标准的富家少爷,林晏与陈树自然是不会煮饭的,更何况那只变成哈士奇精的玩家。陈树正一面抱着手机考虑外卖,一面抱怨不愿请保姆的房屋主人,林晏则是往沙发上一坐,目光与身旁格外精神的玩家对上。
哈士奇身上套着的是原主留在房子里的睡衣,被这人穿得松松垮垮的,晃一晃会自动脱落的样子。他缩手缩脚地盘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一双眸子亮晶晶的,仿佛想扑过来。
林晏不动声色地往身边挪了挪,正好听见大门一阵铃响。
陈树懒洋洋地打开门,“谁啊?”
门外站着的男人带着兜帽,衣领高高竖起,只露出一双形状好看的眼。他扬了扬手中的保温袋,“陈先生,我找单尧。”
正坐在沙发上对着手机冥思的林晏被这熟悉的男声弄得微微一怔,被趁机撒娇妄图刷取好感度的哈士奇扑了个满怀。他抬眸,径直撞进男人冰凉凉的视线里——
梁卓恩目光淡淡地落在哈士奇的身上,声线冰冷:“单先生野心不小啊。”
“你怎么来了?”林晏下意识抽身站起来,莫名胆虚地杵在原地。
跟一旁的陈树脸色诡异了一瞬,撑了个笑脸打圆场:“先进来再说吧。”
房门一合上,梁卓恩拉下了帽子与拉链,露出那张英俊的面孔。林晏走过去接过了保温袋,热意隐隐地透出来,里面放了一方玻璃盒,透过透明的盒身,可以看见里边叠的四四方方的蛋饼卷。
梁卓恩余光扫过伏在沙发上对他怒视的青年,顺手揽过林晏的肩膀:“先吃早饭。”
安抚过不知能不能吃人类食物的青年。陈树也跟着进了餐厅,在林晏的对面坐下。
梁卓恩将玻璃盒打开。
蛋饼卷的香味由煎蛋赋予,并不像以往的作品那样浓烈。卷身被稍微煎过,透着酥脆的金黄色,从两侧剖面观察,还能看见其中夹藏的蛋肉、火腿、生菜等等,芝士片与沙拉酱汇杂,从蛋饼卷的纹路里羞怯地透出一角。
林晏怕一时激动把手中的宝贝给剪断了,只能姿势尴尬地将蛋饼卷捧在手中,凑近了脸去咬。
馅料铺得很平均,从方卷的一角下口,正好能够咬下完整的一块。包裹内容的卷饼皮厚薄适度,最外层又是煎炸过的、与其中包裹的煎蛋一样酥脆的部分,咀嚼的体验非常复杂,像是在牙尖炸开小烟火似的密集破响。
下一个阶段便是突破了芝士与沙拉的防线,咸甜奶香搅拌入蛋白蛋黄,切成丁的火腿与玉米青豆都藏在生菜的皱褶里。于是清香与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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