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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白真喏喏地问她:“……真的要来?”她不是傻子,到现在为止,自然知道卓奚想要做什么。
卓奚斜眼看她:“你不会?”
“……会。”
卓奚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我不会,你来。”
束白真沉默。
卓奚挑眉,似乎有些惊讶:“你不想?”
“……不是。”束白真叹了口气,“我只是怕你后悔。”
卓奚低头想了想,觉得后悔这种事实在麻烦,因此自己一生少有后悔的时候。但也不是没有。于是沉思了一阵,表情认真道:“到时候要后悔了,你哄哄我。”
“……”束白真被她的发言逗笑了,“好。”
之后,她像下定了决心一样,试探着朝她伸过一只手,卓奚配合地微俯下|身,任她一颗颗解开自己的睡衣纽扣……
第二天一早,卓奚比束白真还先起床。醒来后,她瞄了眼束白真的睡脸,又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最后慢吞吞地换好了衣服,晃晃悠悠地出了卧室。
客厅冷清,卓奚沉默地站了一会儿,脚下一转出门去了。
还是清晨蒙蒙亮的时候,小区却已经渐渐活了过来。栖息在树丛的鸟从窝里蹦出来,蹲伏在树杈上梳理羽毛,时不时展喉一两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树多,这个小区清晨的潮意比其他地方更加浓重,一出门只觉湿凉湿凉的。卓奚缩了下脖子,余光扫到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撅着腚在花坛里嘿咻嘿咻。
辨别出双马尾的身份,卓奚目光立马一收,装作没看见直接离开。
可刚走两步被人扯住了衣摆。
卓奚嘴角一抽,头也不回,靠蛮力挣脱,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可没走出两米,被人重重地搂住了腰。
“……”她被迫停下来。目光一瞥,对上小女孩亮晶晶的双眼。
七岁左右的小女孩朝她邪魅地一勾唇,把手里的狗尾巴草硬塞进她的手中,向世界宣告道:“女人,做的人怎么样?”
卓奚一脸冷漠:“不怎么样。”
“哟,我知道你口是心非!”女孩十分霸道总裁范地说道,“收了我的花是我的人!”
卓奚抬手把几根狗尾巴草插她头上,末了弯腰拍了拍她的肩,语重心长道:“下次把自己的头发剪下来一撮,说‘收了我的发要与我结发’比较霸气。”
女孩一脸受教,然后一算计,抬头道:“我现在回去拿剪刀怎么样?”
卓奚一惊,顿时有点好奇了:“说说你执着与我的原因。”
这个女孩也是昨晚去束白真家做作业的萝卜头,她们昨天见的时候,关系明明没有这么火热,怎么不过短短一晚上,变得除却巫山不是云了呢?
女孩面露怜悯:“你笨嘛,我不照顾你,你以后该怎么办才好。”
卓奚:“……”得,还挺有心的。
可是——
“我想澄清一件事,我智商正常得很。而且……”卓奚余光扫向公寓出口的方向,悠悠道,“照顾我的人了……我已经找到了。”
正说着,束白真朝她们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