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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水瓶子砸中吴依依,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在开动的火车中也很是明显。
我下铺的大哥似乎被声音惊醒,大喝了一声:“啊!咋地了!”
接着我听见了那个大哥坐了起来,吴依依也被我从睡梦中砸醒,又或许是被那大哥喊醒的。
我听到吴依依慌张的说着:“怎么了?”
我没敢冒然打开被子看,我怕大飞没走,发现了我。
我偷偷将被子的一角掀开一点点缝隙,看向吴依依,果然大飞坐在她的旁边,吴依依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我不敢声张,悄悄的躲在被子里,下铺的大哥被惊醒后,似乎没有了睡意,与同样被我砸醒的吴依依闲聊了起来,没过多一会儿,那个大姐也行了,迷糊着问:“怎么了?你们怎么都醒了?”
吴依依似乎不知道大飞依然坐在她的旁边,面色难看的说着:“刚才似乎有什么巨大的响声。”
我静静地听着他们的闲聊,却死死的盯着大飞的一举一动,在吴依依醒过来之后,大飞并没有什么动作。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大飞突然站起身子,然后消失了……
我也放下心来,终于从闷热的被中透出脑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吴依依看着我,温柔的说着:“你醒了?我们快要到了。”
我和吴依依下了车,我买了一些东西,按照吴依依给我指引的方向,去了大飞家,而吴依依却去了她的一个同学家。
其实即便是吴依依不告诉我,我也应该能找到。因为大飞家虽然是一个看上去普通的小院,可是却在外面就挂在白色的晃,整个院子没有一丝的生机。
我站在大门前,扣了扣门,里面传来了沙哑的应和声,说着:“来了!”
听上去应该是大飞年迈的母亲。
门开了,果然如我所想,是大飞的母亲来开的门,看到是我,她似乎很是意外,惊讶的说着:“怎么是你?”
她的表情并不友善,甚至带着拒绝和嫌弃。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朝她笑了笑,递上手中的礼物说着:“阿姨,我来这边办些事情,想着正好顺路来看看你和我叔叔。”
大飞的母亲,接过礼物,脸上依旧没有半分的笑容,说着:“那进来坐坐吧。”
我坚持着厚脸皮的做法,微笑且礼貌的说着:“阿姨你太客气了。”然后就迈步进了他家的院子。
这时大飞的父亲,也走了出来,看见是我,倒是没有他母亲那般的一脸厌恶之情,倒是十分客气的说着:“孩子,你能来看看我们,我们已经很感动了。”说着将我迎进了屋子。
大飞家的格局和我爷爷家的老宅很像,只是要小上许多。进门便是一个细窄的走廊,右手边第一间是厨房,第二间是一个带火炕的屋子,炕头应该是连着灶台,再往前走是右手边的第三个门,门关着,我看不到里面的样子,最前面对着走廊的一个门,是最后的一间屋子。
大飞的父亲将我带到着对着走廊的这间屋子了,我简单的打量了一下这里,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客厅,一组布艺的沙发,前面摆着一个玻璃茶几,对面摆着一台大脑袋的电视。
屋子里的布置多数都盖着白布,似乎随时提醒着家里人,大飞的亡故……
看着这样的情景,我的心里也很是难过。
大飞的父亲开口问道:“孩子,你怎么会儿大老远的上这儿来呢?”
我不敢错了规矩,恭恭敬敬的说着:“我师父需要一些草药,说是附近的山上有,派我来寻找一些,我的心里也很惦记你们二老,就特意过来看看。”虽然是撒谎,可我说的依然从容,应该看不出来破绽。
大飞的父亲,微微的点了点头,说着:“好,好啊,孩子有心了。来,喝点水!”说着,给我倒了一杯茶。
在家的时候,我也经常陪着父亲和爷爷喝茶,对茶也算是略懂一二,我端起茶杯,入口虽涩,但缓缓渗入喉咙的时候,却有着一股幽香……我说着:“这是铁观音?”
大飞的父亲听了我的话,哈哈的大笑着爽朗的说:“哈!好小子!识货!”
我看着大飞父亲的神态,琢磨这他的心思,他对我的贸然来访并不觉得反感,我放下心些。
我依旧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对大飞的父亲说着:“在家时也时常陪我的父亲喝些,只是略识别些。”
大飞的母亲从外面走了进来,眼神中满是愤怒的看着大飞的父亲,说着:“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看着他们夫妻两个人的态度,略才出了一些,男人在没有真正经历过的时候,通常是不太相信鬼神之说的,而从与大飞的父亲的交谈中,我感觉到,他似乎也算个事过境迁的人,他可能知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只一味缅怀过去也是无济于事。
倒是大飞的母亲,虽看上去苍老年迈,却是一副泼辣像,想必这些事情也都是她做主搞出来的。
不过也算是情理之中,没了儿子,也总要寄希望于孙子,甚至不惜动用旁门左道只术。
不用想,如果说要放那两个替身娃娃的话,一定是在那间门紧闭的屋子里。我现在若是想要留下来,只有从大飞的父亲身上下手了。
我趁着大飞的母亲在外面准备饭菜的时候,挠着头对大飞的父亲说着:“叔叔,我第一次来这边,对这里不太了解,您是明白人,能不能告诉告诉我,这边的山怎么走啊?”
大飞的父亲一口就答应了,说着:“没问题,一会儿!一会儿吃点饭,我带你去!”
太好了,这样亲密的接触,也许能从大飞父亲的嘴里,逃出些话来,我满心欢喜的笑着说:“那真是太好了!只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啊!”
大飞的父亲喝了一口茶,砸吧砸吧嘴,说着:“不麻烦!不麻烦!”
大飞的母亲虽然没明着说什么,可我依旧从她的脸上,看出了满脸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