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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抱着他不肯松手,“那个昏君干的荒唐事还少吗?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还不都是明哲保身!现在他身为天元皇帝,让你死如同捏死一只蝼蚁,不用费吹灰之力。你若前去如飞蛾扑火、以卵击石,非但没有任何意义,还会使自己性命不保。”
宇文温怒火攻心,发狂地挣脱娇妻的束缚,冲进厅堂拔出摆在高架上那把父亲珍藏的古剑。他挥剑指天,一路奔一路嚎:“我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他如此辱我,我岂能忍!大不了同归于尽,我这去一剑捅死他。”
尉迟炽繁奋不顾身地跑到他身前,跪下挡住他的去路。她死死抱着宇文温的双腿,悲泣道:“都是贱妾不好,让夫君受辱,我定当自我了断使夫君一门不受玷污。只求你不要干这等糊涂事,你决心一人赴死容易,但怎么不想想,如果你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势必会祸及满门。父亲大人现在还在前线奋勇杀敌,你我万万不能连累他。”
娇妻的话如当头棒喝,宇文温顿时手足无措,紧握的宝剑“咣当”坠地。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一个踉跄兀地瘫坐在地上,与眼前的人抱头痛哭:“这不是你的错,我不会因此嫌弃你。你在我心中永远洁白如雪、圣洁似莲,万不可动寻死的念头。我们也不能累及父亲,可是……”
尉迟炽繁恳切地注视着宇文温,拂拭他脸上的泪,啜道:“大人……他,若知此事定会怒不可遏,后果……后果不堪设想。夫君,我们只能忍辱负重……”
看着泣不成声的娇妻,宇文温双拳紧握、浑身颤抖。他身为七尺男儿,却不能保护一个弱质女子。受到奇耻大辱,一切苦闷还都要吞进肚子里默默承受。此时此刻,满腔的愤怒只得化作声嘶力竭的仰天怒吼:“昏君,有朝一日我定要将你剥皮食肉,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