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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内部的情况,我确实不知。”尽管面上显出讶然的表情,但长孙晟心里却是从容淡定,默默琢磨着这处罗侯主动向自己透露突厥内政,究竟意欲何为。
“别说将军你了,其实很多突厥百姓也不通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处罗侯为驱散长孙晟的疑云,耐心解释下去:“话说这一切还是源于佗钵可汗死后,贵族之间为争夺继承权,而引发了一系列事件,才导致了今天这个局势。”
“权力争夺想必定是复杂无比,自古皆如此。”长孙晟摇着头沉沉地感叹了一声,转而盯向处罗侯,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
处罗侯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长孙晟的一番深意,又像是刻意避开与他对视,迈步转身负手而立,继续把话说下去:“其实佗钵可汗的汗位是当年木杆可汗舍弃了自己的亲子,传给他这个弟弟的,所以佗钵可汗临死前叮嘱他的儿子菴罗,一定要让木杆可汗的儿子大逻便为可汗。但大多数突厥贵族都以大逻便母亲身份卑微为理由,而拥戴菴罗。大逻便不得立,心中不服菴罗,总遣人辱骂他。菴罗控制不住局面,所以让位于我兄长摄图。沙钵略可汗继位后为平衡各方势力,令菴罗为第二可汗,大逻便为阿波可汗。加上一直归附我们的西突厥达头可汗玷厥,还有高昌以北的贪汗可汗,一共有五大可汗。”
听过这一番话,对于处罗侯的用意,长孙晟心里已经有数。他保持着高姿态,轻描淡写地回了句:“哦,果然如此纷杂啊……”
处罗侯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似很委屈地说:“将军这下该清楚了吧,我虽然身为沙钵略可汗的弟弟,但是在突厥其实势力最弱,人微言轻。只怕日后……”
“咳咳……”长孙晟握拳抵着下巴轻咳了两声,有意将处罗侯的话打断。“特勤不要意志消沉,现在只是一时之况,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上前一步拍了拍处罗侯的肩膀:“时候还早,不如特勤和我一起去那边的山林里走走,你看可好?”
“好,好……”处罗侯顿时喜笑颜开,不停地点着头。
长孙晟始终保持着沉静,边走边说:“我来突厥时日尚短,对此地的风土人情、文化习俗都所知甚少,还请特勤为我讲解些。”
处罗侯颔首:“当然,只要是将军想了解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不如先说说这里的地貌吧,突厥的环境与我关中和中原都是迥然不同啊,我真是深感好奇……”长孙晟指着远处绵延成片的山川,若有所思。虽然处罗侯有他的私心,但与其交好,自己也可从他口中套出许多重要机密,至于其他随机应变好。
想到这里,长孙晟笑了笑,侧耳倾听着处罗侯的每一句话,并把它们深深地记在心里。迎着一股疾驰而来的凉风,这一步棋,他走得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