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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丹并不是一门容易学习的技能。
它非常复杂,繁琐,精细,麻烦……费长老一路炼丹,嘴上没见停过,跟叶柏涵说了不知道多少各种“炼丹必知”,语速快还不带重复的。
更可怕的是,他说的时候那言外之意,明显此时说到的还是经过了筛选的一小部分内容。
听着听着叶柏涵开始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更不要形象一点,直接拿了活页过来一边听一边记算了……不过他想了想觉得没有桌案的时候那软笔做笔记实在是异想天开,一时又觉得发明水笔实在是迫在眉睫。
水笔和钢笔的构造原理他都清楚,虽然没有细致研究过内部结构,至少能推理出来个大概……真道宗的技术……应该是能做出这种难度的器具的吧?
叶柏涵一边艰难而努力地记着费长老连珠炮一样吐出的大量炼丹基础知识,一边想着解决的方法。这一趟下来,因为他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努力态度,好歹记下了大部分的内容。
炼丹跟中药配伍一样,十分重视君臣佐使。君为主药材,臣为副药材,佐为消解或者调和主药材与副药材之中一些问题的药物,而使一般是药引或者是诸多药材之间的桥梁。
君臣佐使的理论叶柏涵以前也听说过,只是不甚了解,此时听费长老详解,才有了更深的了解。他以前没学过医术,不过对炼丹还挺有兴趣的,这时候再开始学习似乎也并不迟。
因为是初学者,费长老也没有给他灌输太多难以记忆的丹方,目前教导他的是甲一版的初级疗伤丹。真道宗丹阁的丹方排列顺序是按材料的常见难度来进行排列的,排在前面的都是伽罗山附近最容易大量获取药材而且疗效出众的方子。
费知命着甲一的丹方教了叶柏涵这张丹方之中分别代表君臣佐使的药材以及各自的作用。叶柏涵学了个囫囵,因为一下子被灌输了太多内容,所以也来不及深入琢磨,只能先强行记下。
不过即使如此,其表现还是让人很欣慰。
韩定霜在费知命开口后不到六十息的时间内跑隔壁空置的丹房打坐运功去了。这位真道宗大师兄虽然说平日剑痴了一点,但是在门派里文化课学得还算是好的。由此可见目前的真道宗是怎么一个风气……也难怪费知命看到一只肯学丹术的六岁正太都这么激动。
几日后叶柏涵在器阁陈长老的帮助下设计出了两只仙门版本的钢笔和可循环水笔。一般来说水笔是不可循环的,不过仙道手段要将其重新灌墨简直不要太容易。
陈叙明显很喜欢叶柏涵的设计,虽然硬笔有些奇怪,但是细长的线条在许多时候明显都比细小的软笔用途更广泛也更实用。这时也有人用削制好的炭条书写绘图,但是那炭条粗糙,总不如墨汁均匀细腻。
叶柏涵设计的这两款硬笔不一样,他本质上还是以墨水作为书写的原料,但是微小的球形笔尖使得书写过程既顺畅又整齐。陈叙用不顺手,叶柏涵用了木尺,还现画了简单的图纸,那效果瞬间征服了陈长老。
硬笔的原理并不困难,陈叙试做了两次之后清楚了。炼器师不是说着玩的,他不但制作出了叶柏涵需要的两支笔,他还直接把它们制成了灵器。
凭空吸墨,一次能吸几吨墨水,笔中墨汁常年不凝……这都是最基本的。最重要的是灵笔极为坚固,用的都是炼器的材料,且内含灵渠,叶柏涵如果使用灵力驱动,还可以画符书咒——虽然他现今一个符咒都不认得。
陈叙说当他给师弟的见面礼。
陈长老给了见面礼之后,费长老自然也不甘落后。他也送了叶柏涵一个见面礼,却是一个药囊。
他早注意到叶柏涵没有乾坤囊,偏偏韩定霜那个所谓的大师兄每天抱着可正太走来走去也不知道是真没注意还是假不知道,没有给叶柏涵配上过一个。费知命看不过去,很大方地送了一个极为珍稀的灵药囊给叶柏涵。
虽然被称为药囊,但是这种乾坤袋并非只能储存药材,只是用来储存药材的时候会有额外的好处。它不但能封闭药气,甚至还能够养药。
一般的炼丹师平日炼丹,总会有丹气外泄。算不是被动的外泄,也会有一些被丹师刻意驱逐出去,对特定丹方不利的丹气。
这种丹气并不是一定有害的,有时候只是不适宜特定用途。而一般灵器级别的丹炉都会吸收和储存这些丹气,壮大自身。
灵药囊也有这样的用途。
所以它不但能保持药材丹药药效不散,还能一定程度上做到养药,养丹。
两位长老的礼物都非常有心,十分讨叶柏涵的喜欢,所以他之后学起炼药炼器来越发用心了。等韩定霜意识到的时候,叶柏涵已经完全把心思放在了学习丹器之道上。
韩定霜突然意识到……师父回来的时候……大概不会太高兴……吧?
他有点不太想送叶柏涵去洗尘峰玩耍了。
但是他想不想根本没有用。叶柏涵皮眨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对韩定霜说道:“大师兄我今天上午跟费长老约好了要去丹阁~~”时,韩定霜的手臂往往不知怎么地自己抱起了小师弟,他的脚不知怎么的自己踩上了剑身,他的剑不知怎么地自己飞向了洗尘峰……
叶柏涵欢快地跑进了丹方,韩定霜默默地在丹房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蹲下身来,抱头在丹房外苦思冥想。
他肯定哪里出了问题。
却听身后有个声音带着嘲讽笑道:“师兄,我看你带小师弟也带了不少时日了,怎么觉得小师弟越带越像是费长老和陈长老的徒弟了?我觉得这情况有点不太对啊?”
韩定霜:“……”
他站起来,转向面对色希音,板着脸冷冷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色希音便说道:“我看你也不会照顾孩子,不如把小师弟交给我来看顾好了。”
韩定霜:“你会照顾?”
色希音笑得诡异:“我自有我的法子。”
韩定霜定睛看了他半晌,说道:“师父把我小师弟交给我,我无论如何都会把他照顾好。你不许插手,也别打什么主意!”
色希音听了,脸上还是带着笑,眼神里却带出了些许冷意。
他眼神闪烁,还想说些什么,韩定霜却已经一个转身,进丹室去了。色希音凝视韩定霜进屋之后被关上的门半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有其它丹阁弟子要从路途上经过,看他在那里,一时噤若寒蝉也不敢从他身边穿过,色希音才对几人倨傲地一笑,转身离开。
他的眉眼如画,笑起来简直温柔如水,但是一众弟子却一时连身子都僵硬了,只差瑟瑟发抖。
等色希音消失后许久,才有人低声与同伴说道:“色师叔是不是心情不好?”
“笑成那个样子,八成是心情不好。”另一个弟子回答道。
于是两人商量起来:“最近通知大家绕着色师叔走吧……”
色希音却其实没有在意弟子之间的这些小心思。他其实并没有弟子们想象之中那么心情差劲。不但如此,他还笑着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藏于衣物底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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