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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答应他，何必这么大费周折呢？
这个时候他觉得忍耐两年还是值得的。
孔翎感受着脚踝处的微微发烫，脸上的笑容越发深，身后是圆盘一样的月亮，整个人都像是发光一样，“陛下对我的付出我一直看在眼里，凤印在我这里，您从未命人拿走过，上供的贡品您也是直接送到我面前供我挑选，我想要什么，您会让人立刻送到我面前，这样的荣宠，这样的喜，让我着实欣喜。”
皇帝：“那真人——”
孔翎：“我思量许久，陛下九五之尊可以为了我至此，我还有什么可求的？恐怕世界上再无第二人可以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她以前献策的时候经常用这种语气，极为舒服，也极为让人信服，听了心中熨帖，现在他是火热一片，伸手要去抓孔翎的手，却被她躲过了，“可是——”
“可是什么？”
孔翎偏头看向他，眼底带着凉意和杀意，其实她现在完全可以杀掉他，最后她还是把这个念头给抛了，他死了，天下该大乱了，最后这点凉意和杀意全都化作一个笑容，这个笑容比之前所有笑容加起来都要美，眼神氤氲的光，唇角的笑意，全都变成了美的一部分，周身好像在发光一下……不，是在发光！
皇帝陡然回神，那一点醉意消失无踪，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巨大的圆月下，孔翎的身体化层层的光点，消失在这种薄光之中。
“可惜我要走了。’
这是孔翎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句话，她整个人消失无踪，皇帝却还傻乎乎的看着她消失的地方，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什么都没留下，最后是那个足以让他铭记一生的笑容。
登上皇位之后最想求得之物，在最后一刻功败垂成，以后再无可能。
这样足够让他刻苦铭心的记上一辈子。
“啊——”
“不——”
摘星台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