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歌谣(第1/2页)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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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怀袖自然不会真的将李闲留在草庐打半年铁,也没有介意李闲拿她当年自困反省却反而导致她入了魔的笼子试刀。她已经放下了那段过往,又怎么会在意一个生了锈都锁不住心的笼子?

    她反而有些欢喜有些得意,得意于,那一柄直刀的锋利。

    切开了铁门切开了笼子,让人爱不释手。

    当然,爱不释手的是李闲。

    “如果半年内我不离开这里,你自己来取盔甲。如果我走了,会托人将盔甲送到你手上。”

    她笑眯眯的看着李闲说道:“放心,没人昧了你的陨铁。”

    李闲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担心这个?”

    叶怀袖眯着眼睛看李闲,意思是你难道不是这么小人的?

    李闲了然,所以骄傲。

    “我不虚伪。”

    他说。

    叶怀袖笑道:“就算我昧了你的陨铁当打造直刀的费用,你又能怎么样?”

    李闲摇了摇头:“除了做个小布人写上叶怀袖三个字天天拿针扎之外,我还真的不能怎么样了。”

    “你确定你敢?”

    叶怀袖的语气让李闲嗅到了一丝危机,所以他抛出了杀手锏:“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了吧!”

    跃上大黑马,李闲勒住这几天没有纵情狂奔而有些憋闷的大黑马对叶怀袖抱拳道:“无论如何,当说一个谢字。只是现在说这谢字怎么都有些矫情和虚伪了些,叶大家今rì打刀的事我记在心里,他rì……但愿不会忘了。”

    最后几个字明显有所指,叶怀袖也不在意微微颔首道:“我不收你钱,也没要你什么保证,你这少年怎么这么啰嗦烦人?当然,亏本的生意草庐也从来不曾做过。至于你该付出的酬劳,一个铜板也赖不掉。”

    “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李闲很认真的说道:“再说,也别提钱,多伤感情。当然,也别提感情……”

    叶怀袖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吐出两个字:“滚蛋”

    达溪长儒在马背上抱了抱拳道:“今rì相助之情,达溪长儒铭记在心。算我欠叶大家一个人情,他rì若有所需,达溪长儒绝对不会推辞。”

    叶怀袖纠正道:“是他,不是将军您。”

    达溪长儒摇了摇头:“是我,不是他。”

    貌似毫无意义的话,但两个人都知道其中的含义。达溪长儒知道叶怀袖必然有所图谋,而这图谋说不定是什么万分凶险之事。所以他便将这人情揽在自己身上,将李闲撇开不掺杂在内。而叶怀袖的意思很明确,她要的回报和李闲有直接关系。

    “将军威名远播,倒是也一样。”

    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叶怀袖微微施礼道:“我乏了,就不远送将军。”

    达溪长儒抱了抱拳:“告辞”

    李闲也抱拳,然后调转马头就要离开。

    阿史那朵朵的侍女无栾忽然拦在李闲面前,她脸上的表情yīn霾密布。看她胸脯起伏不定,料来是因为愤怒所致。她yù杀李闲而不得手,却被叶怀袖罚去樊笼自省,好端端在笼子里生闷气,却又被李闲那可恶的家伙一刀将笼子劈了。笼子裂了,而少女的自尊心也随即裂开了一道缝隙。

    “他rì,我必杀你!”

    无栾看着李闲一字一句的说道。

    李闲撇了撇嘴,懒得理会。

    他拨开马头,绕过无栾。

    抬手在大黑马的屁股敲打了一记:“跑起来吧黑硬!”

    大黑马啾啾的叫了两声,撒开四蹄荡起一片尘烟飞驰而出。达溪长儒对叶怀袖点了点头告别,随即跟在李闲后面打马扬鞭而去。草皮下的尘土被两匹神骏的战马踏碎后扬起来老高,尘烟散尽时,那两匹马已经跑出去了挺远。遥遥的,还能隐约听到那少年狼嚎一般五音不全的歌声。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那个妹妹上花轿……”

    “咳咳!”

    无栾咳嗽了几声狠狠的瞪着某人的背影,脸上是能杀人的表情。她之所以这个样子不是痛恨某人的歌声之下流刺耳,而是因为大黑马启动时候踢起来的尘土都在她身上。

    阿史那朵朵理所当然的没有出来相送。

    或许,在她看来那个少年还不值得自己多看几眼,又或者是,隐隐间有些愧疚而不想面对?

    她站在窗边,闭着眼,听见远处嘶哑狂傲的歌声,微微抿嘴而笑。

    但愿

    她在心中说,但愿再无相见之rì。

    李闲和达溪长儒汇合了还守在远处的血骑兵的时候,独孤锐志和朝求歌正在吵架。吵架的内容乏善可陈,无非是如果达溪长儒和李闲再不回来用什么办法冲进去救人。当然,这仅仅是两个人空等闲极的无聊之争罢了。达溪长儒身上带了信号烟火,若是真的有什么危机早就召唤他们过去了。

    “还是下毒快些,今rì风向正对,我在半里外点几堆火放烟过去,一下子撂倒所有人岂不省事?”

    独孤锐志自负道。

    “对啊对啊”

    朝求歌撇嘴道:“包括将军和安之在内是吧。”

    独孤锐志也不脸红,理直气壮的说道:“半个时辰之内死不了,我再救就是了。”

    朝求歌辩驳道:“如果草庐中真有埋伏,以突厥狼骑的速度能给你堆柴禾点火的时间?几百支狼牙箭shè过来,你确定你还能救人去?”

    独孤锐志道:“那依你之见,带着二十个弟兄直接杀过去就成?”

    朝求歌道:“反正比你靠谱!”

    独孤锐志张了张嘴用了很久终于想起李闲教他的一个词汇来反击:“傻-逼!”

    朝求歌一愣,随即怒道:“你才傻-逼!”

    不远处,某人一边抚摸着黑sè直刀水波一样平滑的刀身感受着锋刃上的森寒,一边摇头叹气自语道:“是我不好,这个词实在不该教他们,若是过早的出现在史书之中……”他打了个寒颤:“想想看后世的那些学者翻看史书见到这种词汇,那才真傻-逼了……”

    众人收拾了一下启程回家,回去的时候心情又是一番景象,轻松愉快,甚至有的血骑还饶有兴趣的纵马追一只瘦的皮包骨的野狐。

    “特勤,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李闲他们离开后不久,一队百余人的红披风出现在高坡上。其中一名红披风凑近领军者身边轻声问道。

    “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为首者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典型突厥血统的男人,卷发碧眼,身材雄健。穿一身蟒鳞金甲,头戴金盔,他骑着一匹血统纯正的特勒骠,得胜勾上挂着一柄宽背环首大刀,并不是草原人惯用的样式。此人脸sè偏黑,想来是经常风吹rì晒所致。留着络腮胡须,却并不显得落拓。

    他盯着血骑兵离去的方向,眼神玩味。

    “叶怀袖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啊。”

    被称呼为特勤的突厥男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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