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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还在云里头蒙蒙露了个尖。天还是幽幽暗的。
月牙儿嘟囔的骂了几句,而后伸手打了个哈欠,不情不愿的裹着棉被从床上摸爬了起来。
她迷迷糊糊的将衣服穿好了。
月牙儿寻了一个半旧的铁制灌壶和几把铁锄,出屋,拿了墙上的一盏破灯笼。
准备开始每天必备的浇花灌草、除野施肥。
这是她看守林地的第三天。
天色很暗,林间的小路并不好走。
此处地势甚高,清晨的风吹的人砭骨生寒。
月牙儿拢了拢身上的洗的发白的道袍,将脖子往衣领里缩了缩。
她虽为修仙人士,但入清厥门两年以来,却几乎什么也没学到,也并不能同寻常的修仙人士一样,抵御四季之变,更别提那些神奇的术法。
可以说,她现在几乎和凡人无异,不过比一般人力气大些罢了。
当初爹娘嫌她是女儿,家里本拮据,还有个弟弟,便索性遣她跟着这群修士走了。
那修士自是乐得不花钱便多一个丫鬟伺候。
她也是傻,当时一听去修仙,乐得几天没合眼。
要知道,修仙对于老百姓来说,尚是可望不可及的事。那些衣袂飘飘的道修,更是神明一样的存在。
这个世界,出了占了一大半的凡人以外,只有极少数的人是修士。
当然修士也分魔修和道修,还有少数妖修。
道修最为人们推崇,如今已有几大道修的门派,而她所在的这个清厥门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转的小门派罢了。
但说起来,其实清厥门和当今三大门派之一的青玉宗有点联系,如今是打着青玉宗分支的旗号。
清厥门分内门和外门,内门弟子每月的奉例丰厚,还有专门的师傅讲解道法,可以让他们安心修行。而外们弟子却只能打打杂,每月领着零零碎碎几块下品灵石,过着下人都不如的日子。
她是一个外门弟子。
走了许久,月牙儿身上都微微出了些薄汗。
一路上,月牙儿不断运转着体内的少的可怜的练气,直到感到那团练气稍微凝实了一点,才作罢。
“宿主早呀~”一个娃娃音在脑海中响起,尚带了些没睡醒的鼻音。
月牙儿脸色一黑,没有答话。
系统:qaq为什么宿主不理我。
月牙儿努力忽视脑海中的声音,继续手中的活计。
“都和人家绑定了,以后要好好相处呀!”系统道。
系统还在脑海中吵吵嚷嚷的,月牙儿被它吵的实在不行了,
便忍不住说了一句:“闭嘴。”
“宿主理我了qq.”
月牙儿:....
“能不能不要再缠着我?”月牙儿停下手中的活,颇为无奈的说道。
“噫、”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能给的都给你。求你别再跟着我了。”
“我说了呀,我只想要宿主成为一个正直善良的好人。这是每一个白莲花系统的毕生夙愿。”系统眨巴眨巴大眼睛道。
月牙儿:....
系统(深沉脸):好吧,我真正的愿望是————世界和平。
月牙儿:.....
月牙儿决定不再理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系统”。
此从前几天,她莫名其妙被这个系统绑定过后,她感觉,她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大危机。
这个东西自称为“白莲花”系统,说是要将她改造为一个正直善良的好人。
这不是关键...
虽然她承认,她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她体内的这团练气,还是她百般设计从别的修士那里抢夺来的。
那个修士没了练气,最后被活活冻死在了山上。
但她一点也不愧疚,她知道她不这样做,总有一天死的会是她。
但,这个这个系统简直惨绝人寰,灭绝人性,贼不要脸....
月牙儿平复了下心情。
她被赶来,这个鬼地方,也是多亏了这个辣鸡系统。
一把心酸,月牙儿心想,当日张主管要她偷偷摘一株天灵草给他,这种事情张主管一直让她来做。
哪知那个系统竭力反对,硬要她讲天灵草还回去,还要她去好好教化化那个主管。
月牙儿:脑子没毛病吧....
在遭到了月牙儿的坚决反对之后,系统邪魅一笑,说了三个字。
————那我来。
然后,画面太美。
月牙儿想在想起来,还有种浓浓的忧桑。
最后,张主管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真是很有灵性的弟子,对一株灵草都能有这般感悟,这样吧,我和刘主管说一声,你去看守林地吧,以后不用再过来内门了。”
月牙儿悲痛欲绝,却只能强笑的点了点头。
想她花了两年才爬到如今这个位子,差一步是内门了,却因这个系统全毁了。
月牙儿气了三天,却发现她那这个系统无可奈何。
因为,她根本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它那个可怕的控制身体的力量,都让月牙儿感到忌惮。
在月牙儿没有想好怎么做之前,她都决定不再理它。
说不定,哪天睡一觉起来发现,它又不见了呢。月牙儿侥幸的想道。
月牙儿深吸一口气,然后再度拿起一旁的水壶,为每株天灵草浇水。
灵草似有灵性一般摇了摇叶子,碧绿饱满的叶片上,水珠在晨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
每一株都那么动人。
系统也在耳旁哗哗哗的唱起了歌。
月牙儿强忍着想揍人的冲动,又将四边的草拔了,将土松了松。
做完这一切,月牙儿揉了揉酸涩的肩背,拿着来时的工具,沿来时的路回去。
这片林地,四周百里皆无人烟。
被派来这里的弟子,一般都几乎等于□□仙判了死刑。
月牙儿一路走着,她抬眼看,远处云烟缭缭,青山葱翠。
她总会找到机会出去。
*
看守林地这活,可不光要清晨早起处理天灵草的田地,每当夜幕降临之时,也需去四处勘查一番,防止野兽偷盗灵草。
见屋外天色已暗,月牙儿便又提着灯笼出去了。
看守林地,她最怕的是这夜里。
她从小怕黑,说来这是个有点矫情的毛病,毕竟穷人家晚上哪里来的灯点。
如今,月牙儿想了想,将灯罩揭开,又放些灯油进去,再将它们拨亮了,才放心。
天越发暗了,一路上野兽的嘶鸣声不绝于耳。
月牙儿紧紧握着手里的灯,不去看四周幽幽的明光。
突然,周围响起了一阵鹰啼。
月牙儿吓的手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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