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1/2页)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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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两天,戴品妍带着李不琢去寻觅澍城街头的苍蝇馆子。

    她是本地人,哪里的卤肉粉q弹,哪一家虾肉爽滑,她都清楚。自从有她带路,李不琢的生活质量一下提高几个台阶,还不用花太多钱。

    “不对啊,你也是这里人吧?”戴品妍吃到半途,放下筷子疑惑地问。

    李不琢咧嘴,“出去好多年了,而且搬走不少店,找也找不到。”

    “那倒是。”

    她们今天下班后,坐两站地铁去吃蛋炒水面,水面是碱水面,油是虾头炒出的虾油。自然还点了份椒盐爆炒小龙虾,又嫌油大,要了盘白灼菜心解腻。

    虾肉爽口,酱汁回甘,红彤彤的一大盘格外惹眼。戴品妍一边吃,一边说本部门的闲事,不可避免地提起关璞,

    “她把历年案例都过了一遍,熟悉我们的公关策略,业务跑得积极,写新闻稿也是把好手,真是一个有抱负的姑娘。”戴品妍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可惜急功近利,容易走错路。”

    李不琢默默听着,不置可否。

    戴品妍以为她还在挂念沈初觉,给她夹了一只小龙虾,“你放心,沈总肯定一切顺利。”

    “嗯。”李不琢勉强一笑,问,“喻融怎么会和上层搭上?”

    “要针对的不是喻融,是沈初觉。他身居要职,我们酒店又做得红火,或许被人盯上了。毕竟,沈氏一直很看重中国市场。而喻融是沈初觉的亲信,还好色,想拉拢并不难。”

    正在剥虾的李不琢一下紧张起来,“那他会不会很危险?”

    戴品妍笑了笑:“听说这件事对内还会继续调查。放心,沈初觉那个人……可能也对你温柔吧。”

    诶?

    李不琢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一脸懵怔。

    “哎呀,他对你藏得真好。”戴品妍意味深长地感叹,头凑过去,“过去他任s集团亚太区高级副总的时候,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对手下严厉,做事不要命,接连完成几桩收购,手段非常狠辣。跟现在和风细雨的,可差远了。”

    李不琢听着,有点恍惚。

    “手段狠辣”这样的形容实在没法和平日的沈初觉联系上。

    但她想起当年那个,被囚在体育器材室的跳马箱子后面,奄奄一息的体育特长生;想起前段时间他晦暗的面色,一本正经地说杀了林锦承;想起那句,

    ——我要是像你看到的那么人畜无害,早活不到今天。

    或许一切早有预兆,只不过被她遗漏了。

    “不琢?在想什么?”戴品妍的手在李不琢面前晃了晃。

    “哦,没事,这虾挺好吃的。”

    再剥另一只,李不琢肘旁的手机铃声响起,她匆匆瞟一眼,呆了一秒,不顾满手油渍,迅速抓起来,“喂?”

    “你在华澍吗?”线那边的沈初觉,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润。

    “我……我在外面,在吃晚饭。”

    “这样啊……”

    “你在哪?你回来了吗?回华澍了吗?我……我二十分钟能赶回去。”

    沈初觉轻笑两声,“行,我这边也有点赶,你二十分钟后要是回得来,我们在酒店后巷见。”

    “好!”

    她一放下手机,戴品妍抢先开口,万分遗憾地叹气:“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今天的我,注定是被抛弃的那个。”

    “不好意思。”

    “快去吧。”

    *

    外面华灯初上,街头人潮涌动。

    李不琢从餐厅出来,一路小跑奔向地铁站。头发被风吹乱了顾不上,吃了小龙虾的嘴和手有没有好好收拾妥当来不及检查,甚至坐扶梯的时候发现外披的风衣落在餐厅了,也没办法再回去拿。

    想立刻、马上、下一秒见到他。

    沈初觉约见的后巷,在华澍酒店的侧面,其实是条宽阔却僻静的马路,白天多有运输货物的车辆驶入,到了晚上,彻底沉寂下来。路灯相隔十米才有一盏,无人走过时,静得发慌。

    李不琢花了十六分钟赶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老远看见灯下立着的颀长人影,心跳怦然。

    那人正低头翻看手机信息,却像与她心有感应一般,突然抬头。

    “你提前到了。”

    是他。

    李不琢气息渐缓,脚步跟着慢下来,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沈初觉倚靠路灯,侧脸轮廓被灯光打得柔和,白净面庞上鬓角和胡茬全都熨帖地修好,头发理得一丝不苟。一身挺括西装,人精神又干练。是眉间一抹排遣不去的倦意,像在提醒,他才刚从西南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还好,哪里都在,没缺零少件。

    见李不琢两眼发直,沈初觉低低地笑:“检查得很仔细嘛。”

    “真遗憾,还想着你要是瘸了,趁机甩了你。”

    沈初觉不动声色地挑眉。

    但没等他出声,李不琢更快地抬起头,眼中蓄满怒火,“是啊,失踪大半个月,到处风言风语的本人却没有半点音信,实在对不起我的期待。要是缺条胳膊或少条腿,可能才更配得上这场风波的规模,沈总怎么不把戏做足呢?”

    饶是撂下这么重的话,沈初觉脸上仍笑意不减,这反倒让李不琢浮出几分不自然。

    “有什么好笑的?!”

    “原来你担心我,是这个样子。”

    “我……”

    她刚要开口,远处传来一声车鸣。沈初觉看一眼手机,说:“我等下还要回酒店开视频会议。嗯,你可以再撒五分钟的气。”

    李不琢一听火更大了,谁知眼前这人紧跟一句“如果你真的舍得”。

    已经张开的唇突然发不出声音,她瞿然睁大眼睛,像要在他幽深的眸中寻找什么。

    亦或反驳什么。

    比如“撒气?我是没要到糖的小孩子在无理取闹吗?”

    比如“求你多少感受到我的害怕和担心,哪怕只有一点点好不好?”

    还比如“倒宁愿把所有的运气都给你,只要你平安无虞。”

    她说不出来,从过去习惯了这么迂回的表达。

    这样不好,要改,李不琢陷入懊恼。

    而沈初觉突然伸出手,用食指扣住她下颌,抬起她的脸,拇指指腹轻蹭唇瓣,“你看,你明明舍不得。”

    他声音轻,细线一样勒紧了李不琢的心脏。

    接连又传来两声车鸣。

    沈初觉面露无奈,随即加快了语速:“前些天身边始终有人,不方便用电话和络,让你多想了,抱歉。我一下飞机赶着过来见你,本来还想你要是能等我开完会……”

    “好,我有时间,我等你开会,在员工餐厅等。”李不琢难得打了个直球。

    他抿唇笑了笑,眯眼看她认真的表情。晚风微凉,她上身只有一件白色真丝衬衫,他脱下外套递过去,然后双手揣在裤袋里慢慢走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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