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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钟莹盯着洛云溪盈盈的眉目,指尖不经意地扣入掌心之中,稍淡了容色。
洛云溪对上这道略显凌厉的目光,未觉半丝的慌乱与异常,她挑眉端茶,唇角蕴了一抹浅浅地笑意。
“别人不知也罢,钟莹你该是知道啊,就如我这般深居简出,不喜规矩礼数的人,又如何能伴在太子和三皇子那般高入云端之人的身侧,倒时,怕是就连掉了脑袋,都不知是何错将人得罪了,”她淡淡饮了一口茶水,又笑道,“所以,这话还是莫要乱说了!”
明婉偌听着她的话直撇嘴,那话语之中不乏能听出贬义,不知大哥和三哥听见这话会作何反应?
她说起来是自己配不上别人,可实则,却说不准是谁看不上谁呢。
上次,她在凤仪宫听闻大哥身边的侍卫天一想母后回禀,说洛云溪不知好歹,竟在宁亲王府门前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了大哥相送,母后还因此事气怒了许久呢!
大哥是什么身份,当朝储君太子,是随便哪个女人都能上得了他的马车的?
就凭他的尊贵身份,出言相邀,莫不说是一介女子,便是王侯将相都要礼让恭敬,哪有相拒的道理!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拒绝和看不上嘛!
甯钟莹目光闪烁,薄唇紧紧抿起,恍惚的眼神让人读不透心中所想。
须臾,她眉峰微动,紧握帕子的手指松了一层力道,“云溪,你不是不喜欢骁世子吗?”
她将期望寄予在最后一个问题上,想到那日在青雲镇有自己在场时洛云溪与明骁的唯一一次相见,两人并不熟络,甚至还透出些许疏远和挑衅。
从上一次的陌路相见至今日,不过一月有余,二人又能生出什么感情来,不过是皇城圣意下,一场对官贵盘根错节的利益交汇衡量利弊后作出的支配罢了,与风花雪月怕是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想着,心中舒服了许多,若是这样一场婚事,以洛云溪的慧黠又执拗的性子怕是不会甘心,明骁更不用说,自然也是不会答应。
一番想法让甯钟莹恢复了翩然之态,重新镇定起来。
但是,她想错了!
洛云溪轻声一笑,茶盏落案,“不!比起高入云端、身份尊贵的太子和三皇子,我倒是更喜欢明骁!”
她声音淡淡,面带笑意,眼神却无比坚定,不容置疑,在她的世界中,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喜欢便是喜欢,没什么好瞒的。
“倒是钟莹你,怎么好像听了这消息很吃惊的样子?难不成你也喜欢他?”
清浅的声音传入甯钟莹的耳中,让还再为第一句话惊讶不已的她倏然一僵,不知如何作答。
这问题问的甚是巧妙,可听起来更像是个不需要人回答的感叹句。
西楚国中,一名还未出阁的女子即使再开朗豪放,也是羞于对心仪男子公然示爱的,更何况她还是丞相府的千金,更何况洛云溪以当众表明心事,出于闺仪,尺度,各个原因,她自然都是没办法说出真实想法的。
眼看着甯钟莹眼神变得幽暗晦涩,洛云溪的目光出现了一抹复杂的幽亮。
甯钟莹也算是她近两年在上京唯一交往的‘好友’,可从始至终,她却从未觉得这‘朋友’对她是真心相待的。
女人心,海底针!更何况还是皇城中的贵女!
虽然自己也同样是个女人,但生活在帝京复杂的人际关系中,不得不留个心眼,你不害人,不代表别人不会来害你,所以说,对于她这个不愿动心思的人,与其与心思纤细缜密的女人来往,当不如与豪爽粗狂,直言直语的男子相交,这一点,她的哥哥甯飞倒是好得多!
明婉偌自顾喝着茶,一副与己无关的得意模样,笑意悠悠、幸灾乐祸地瞅着某人。
哎呀,难怪这女人能得明骁青眼,看来也不是泛泛之辈啊!
甯钟莹踌躇了一会儿,眼神一动,掩唇笑道,“骁哥哥天纵奇才,容冠四方,经历了八年历练,更是铮铮铁骨,桀骜逼人,莫不说我心生钦佩,就说上京名门众女子中,钦慕他的之人不计其数,多我一个也算不得奇怪!”
之前的敬称‘骁世子’变为了‘哥哥’,即使当事人不在,这声哥哥唤的也格外甜软,不仅洛云溪听后眼神变了变,就连明婉偌也浑身不自在。
甯钟莹不会一个简单的女子,她一早就知道。
甯丞相位高权重,又只有甯钟莹这一个嫡女,处其位,谋其事,若想将甯家的威望做大,必要将女儿当做太子妃和未来皇后培养的。
甯飞自小被甯丞相放养,是为了让朝中百官看清他松懈了对子女的教养,也使甯家不受瞩目,稍敛去些锋芒,可暗自,却着力培养女儿,盯准了太子妃的空位。
这般取舍的确是一番精谋的算计,只是可怜了甯飞,明明生于富贵之家,可以一番作为,无缘无故的做了自己父亲的弃子。
甯钟莹眨着眼,一双妙目之中,先前的晦暗已消匿了踪迹,只留一分读不出情绪的浅笑,未达眼底。
洛云溪暗自咂舌,甯丞相乃寒门出身,一步步走到今日,在这龙潭虎**中,仍能立稳脚跟,久居朝堂不倒,自是有几分本事的,而这个被他自小教养出的出色女儿,当然也不能小觑了!
明骁啊明骁,你才回京几日,就惹得一株这样明艳的桃花,难道还要等着我给你斩断吗!
洛云溪心中嘀咕,嘴皮子却没迟疑,她微微仰首,佯装讶异地笑道,“天纵奇才?容冠四方?你说的这人可是我认识的那个?”
甯钟莹一呆,旋即浅笑,“难道这上京城中,还有另一位骁哥哥不成!”
洛云溪唇角一勾,笑得亲切随意,“一个他就足够搅动风云了,若再添上一个,我可应付不来了!”
这句玩笑似的话自她口中轻快地说出,却好像宣布了自己的所有权一般,让甯钟莹擒在嘴边的微笑僵了一僵。
明婉偌偷笑,用茶杯遮住口唇,这一次出宫真没白来,也算看了一出宫中见不到的好戏!
甯钟莹静默了一会儿,端起酒盏饮了一口,不知在思索什么。
洛云溪见两人都不说话,自己自然也不会再说,只是风轻云淡地浅酌,看似心情不错。
三个女人一台戏,楼下有人唱戏,楼上自然有人听戏。
就在岳阳楼三楼最豪华的一间包房中,明窗半敞,有人正在窗边凝神静听。
那人瞳仁乌亮,温雅如玉,一身玄色团梅锦袍风致独具,他如玉的指尖捏着琉璃般的杯盏,一张俊颜读不出喜怒。
这房间时岳阳楼中接待上客的雅间之一,双扇明窗相对,光线很是通透,一扇对着正门,可以望向酒楼前的长街,对面的另一扇却是刚好可以俯视到一楼厅中的全景。
他原本是坐在长街那扇窗子下的,可就在俯视长街时,望到了什么后,又转向了另一扇,目光顿在厅中那最为显眼的一桌上,生生凝神倾听了许久,也不知听到了什么。
瞧见自家主子失神的模样,旁边的侍卫有些立不住了,也悄悄向下张望,他只看见楼下一角落中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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