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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作伪证的士兵会受些苦头是必然的,但视情节轻重,也有一线生机,罪不至死。而这个田文,竟然一句话也未解释便撞死在主帐中,这是为何?究竟是他不想牵涉出什么人,还是他背后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不得不引人深思!
李长广愣住,太子明子唯的俊脸也陡然沉下,连一直将事事掌控与手心的洛云溪也目光寒了几分。
殷红的鲜血刺痛了帐中各怀心思几人的眼眸,一瞬间,万籁俱寂,落针无声。
“太子殿下,李大人,现在是不是可以还我妹妹的清白了!”洛彬卓看够了好戏,施然起身,肃声问道。
明子唯眸光一转,神色顿收,他慢慢掠了掠衣袍,正色说道,“本殿一直相信,以云溪妹妹的为人,定不会行此荒唐事,必然是有人攀诬陷害与她!现下虽未查明真凶,但好歹是还了云溪妹妹的清白,也算是件好事!”
洛彬卓抿唇未语,显然没将太子这番话听到耳中。明子唯适才的作态他看的一清二楚,算反应再迟钝,也会对他那番心口不一的凉薄作态不满,又怎能接受他此时的示好。
作为洛家嫡出独子,总是遗传到几分铁血军魂的傲骨,他能做到不直言指出,已经是给那位太子殿下最大的宽容。
“太子殿下觉得是好事?”洛云溪忽然抬起下颌,笑得无比冰薄清凉,“可昨夜我可险些被太子您送入刑部大牢呢!”
洛彬卓说不出的话,不见得她也说不出。
明子唯眸色微晃,赶忙出言解释,“云溪妹妹,你也知道昨日的情形,颜中青深夜被杀,虎威大营的精兵全全被调到山下查找凶手,但却一无所获,只见到你一人…”
“太子殿下,”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洛云溪打断,“云溪不过一介女子,对军中谁死了,谁又是凶手芸芸,都不感兴趣,我只需要知道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洗脱嫌疑,是不是可以回府了?”
她执礼甚恭地站着,淡淡的声音有些许森然,双眼盯着脚下,竟是看也不看明子唯一眼。
李长广面色惨白,自己在京中为官多年,还没见过谁什么人敢这么与太子说话,这个洛云溪多年未出府,却生了如此刚烈觉敏的性子…
明子唯脸色一僵,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女子面前失了面子,但不知为何,无论这女子对他怎样无礼,都让他生不起气来。
“当然,这里的案情还有本殿和李大人查明,云溪妹妹尽管回去休息,本殿必会为你查明真凶,替你讨回公道!”
“替我查明真凶、讨回公道?”洛云溪终于抬眸,她眨了眨眼,忽然笑了,那笑意滟滟,略带了几分讥嘲和讽刺,让人看在眼里,凉意彻骨。
她只浅问了一句便转过头,不等人作答,更不解释这笑容背后的含义,只是看向洛彬卓,温软而又不失坚定地说道,“哥哥,我熬了一夜,实在有些倦了,我们回府好不好!”
“好!”洛彬卓冷着脸,答得利落。
他踱步到了帐中央,道了句‘告辞’,扶着妹妹踩过田文的鲜血脑浆一路步至营帐大门,在即将掀帘而出的那一刻又回眸说道,“李大人,希望你能尽快查清案子,也好给我们镇国公府一个交代!”说罢,决然牵着妹妹走出。
他的话如一记响雷击打在李长广的心头,洛家嫡出小姐平白被冤枉,又险些被打入刑部大牢,人家想要个交待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案子涉及极广,是那么容易结案的吗!
明骁没随着二人一同出去,依旧懒懒地靠在床榻上,连刚刚田文撞向床角时那巨大的动静都没将他惊到。
眼见洛云溪二人走出,他才动了动身,嫌弃地瞟了一眼床下的尸首,“我说堂兄,你是不是先派人将这尸体抬出去,这么冷的天,他这血流呀流的,再不处理干净,这满屋子的血腥味不知要几天才能散下去,又如何能住人!”
明子唯心不在焉,下意识地挥手命人抬走尸体,“去查查军营案籍,将这个田文的身份调查清楚。”
他手下亲卫颔首应了一声,召来几名亲兵将尸首抬走并清理了血迹。
明子唯见侍卫将帐内处理干净,烦乱的心思才略微稳了稳,回过味来研究明骁那话,才恍然觉出几分异样。
“堂弟刚刚问这里能不能住人?难道你要住在军营中?”
“是啊,昨夜来得太急,还没顾上向堂兄你说明,”明骁笑了笑,这才不紧不慢地从床榻上起身,“皇伯伯嫌弃我游手好闲,不服管教,命我在营中历练监管,学学规矩!你也知道,我昨日刚求他老人家赐了婚,还欠着条件,所以,算今日我想回去,也走不得了!”
“什么?父皇让你来虎威营历练?”明子唯听罢,惊异地眯了眯眼,目光极为复杂。
“是啊,原本这人事调令会在今日下达到颜中青手中,谁想得到他在昨夜会突然死了!死的还真是时候,原本我还想带两壶好酒,与那老醉鬼好好喝一场呢,奈何他无福消受啊!”明骁笑着叹道。
明子唯的眼眸愈发深邃,微微蜷在袖中的手动了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李长广望了一眼那闲闲散散的亲王世子,也垂下目光,他在刑部任职已久,也是从小吏一步步爬上来的,又怎能没有点察言观色的本事。
此时,他眼见着太子面色渐渐暗沉,回想着明骁刚刚话中之意,自然也能联想出一二,只是自己碍于立场,不便言表罢了。
“太子皇兄,你怎么了?”明骁身子一转,拍了拍明子唯的肩膀。
明子唯回过神,愣了愣,这才试探着说道,“哦,本殿在想,虎威营统军都督被陷身亡的事必然瞒不住众人的耳目,想来会在军中闹出不小的骚动,本殿和李大人还要回京向父皇禀报,不便久留,堂弟能留下当然是再好不过,军中之事还要劳你费心了!”
明骁一听,立刻嫌恶地摆手,“得了吧,若是让我在这儿历练历练也罢了,反正昆仑山八年都熬过了,这一月也不算什么,但若是处理军务,安抚人心什么的,我可干不了!堂兄还是回京禀报,找人尽快接替颜中青,来军中述职吧!”
明子唯沉着目色点点头,感觉愈发读不懂自己这个狂妄横行,骄纵肆意的弟弟了。
这一边,明骁与太子相谈甚欢,而另一边,洛云溪已经随着哥哥步出了营帐。
大帐外,空气微寒,远远的,还能听到士兵操练的喊叫声。
洛云溪舒了口气,举目四望,入眼处薄雾迷蒙,阳光射入淡薄的雾气中,如梦如幻,看不尽的苍翠在寒冬中环绕,她沐浴着晨曦,呼吸着新鲜空气,忽而有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
“走吧,臭丫头,还在这儿待上瘾了!”洛彬卓蹙眉催促,不知是不是看穿了皇室凉薄,竟不想再营中多停留一刻。
洛云溪撇撇嘴,想来这一夜哥哥也不容易,便也没与他吵嘴,随着他向下山的路走。
二人还未走到山下,已看到一辆暗色马车停靠在山腰,熟悉的车牌上仅印刻着‘镇国公府’四个大字,足以让四周看守的兵卫心生敬意。
“洛公子,洛小姐!”远远地,便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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