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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又念了一遍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流光问道:“崇恩寺,从前的住持不是德云大师吗?现在的这位住持是——”
小沙弥接口道:“神秀住持。”
流光眉开眼笑,右手锤左手道:“对,神秀大师。”
小沙弥道:“德云住持去年秋天圆寂了。”他眼睛有点红,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现在的神秀住持是德云住持的三弟子。”
流光明白了,也问起了自己最想问的。“小和尚,你知道神秀大师现在在哪儿吗?”
小沙弥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流光有点儿失望,但是他又说:“住持这个时辰应该在藏经阁里吧!也有可能是在莲花门刻经文。”
流光眼睛一亮,问了藏经阁和莲花门的位置,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雨慢慢地小了,芭蕉叶被洗得翡翠一般地发青。流光举着油纸伞,穿过一道月门,三层建筑物出现在眼前。
她看到了他。
在那二楼临窗的位置,他修手挥洒着墨汁,神情凝重,白纸上黑字临摹而成。
流光在楼下痴痴地看着,白色的粗布衣衫穿在他身,仍然好看得不行。这个人,她一定要得到。
她在蒙蒙细雨下,油纸伞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走了,花絮打着雨在她靴子底下化成了春泥。
她喊了一声:“神秀。”
临窗的人闻声看了过来,但那双妙目里一丝情绪都无,看着流光的眼神像看见了一个陌生人。
流光回了宫,却发了烧。一向生龙活虎的她,在床上待了好几天才好了。但是却被皇帝关了禁闭,即使她怎么无理取闹,还是没有放行。
流光想着那个人,心里觉得甜蜜。但一想到那个人陌生的目光,竟然觉得心疼。
日日夜夜,思君不见君。
徒使我瘦,为相思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