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洪水救援(完)(第4/5页)天与地,有一根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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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适眼一热。

    之后的两天两夜,陆适一直呆在大本营帮忙,4小时值守,期间他还排到一个晚班,当然有其他队员陪同,他还没资格**参与。

    到了第三天下午,陆适抽完五支烟,终于看到熟悉的车队从远处驶来,他立刻上前,走了几步,却又停下。

    几辆车停好,胡队长一行人已经拥了上去,陆适看到第二辆车里走出一个人,满身泥浆,头发又灰又油,像要结块,鞋子已破,整个人形容狼狈。

    钟屏下了车,一眼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一笑:“陆适!”

    陆适上前,在她面前站定,“真他|妈脏,你泥里打滚了?”

    钟屏:“……”

    钟屏抓了抓头,抓到满手油……往后退开一步。

    突然被人拽住,她抬眸。

    陆适拽着她胳膊,伸出手,把她的油头揉得更乱。

    “哎哎哎——”钟屏叫住。

    陆适笑了笑。

    一群从泥里过来的人赶紧回旅馆洗漱,几天下来总共睡眠不足六小时,洗完纷纷睡晕过去。

    之前离开时他们都退了房,这次重开房间,陆适一手操|办,钟屏睡了独间。

    此刻钟屏躺在床上,头发半湿,抱着被子,蜷缩着身体,已然昏睡。

    陆适坐在边上看着她,从头到脚……从头到脚……从头到脚……

    最后视线停在她脚上。

    先前还只是发白起皱的脚,现在长了数个水泡。

    陆适皱眉观察了一会儿,随即出门。

    买回几样东西,他先去洗手间接了一盆热水,出来后,轻轻地把钟屏的脚擦洗数遍。

    擦得干干净净,他用酒精将针消毒,熟练地挑破几个大水泡,挤出里面的液体。

    钟屏蹙眉呻|吟一声,陆适见她没醒,拿起碘伏,快速替她消毒,最后给她包上纱布。

    做完一切,床上的人依旧昏睡着,陆适坐在床尾,抱着钟屏包着纱布的脚,低头吻了几下,又把她卷起的睡裤往下拉了拉,遮严实了。

    这一觉,钟屏从傍晚睡到清晨,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透,隔壁床上传来轻微鼾声。

    钟屏懵了懵,挠挠下巴,又闭眼睡过去,没一会儿,猛地睁眼,翻身起来,盯着隔壁床的陆适看。

    察觉到双脚又异,她又慢慢转移视线。

    两脚包着纱布,一下子胖了许多。

    钟屏:“……”

    “嗯……醒了?”

    钟屏回头:“嗯,还早,你再睡会儿。”

    “你饿不饿?”陆适撑着坐起。

    “还不饿,”钟屏见他起来了,问道,“你给我包的脚?”

    “啊。”

    “包成这样……”

    “给你把水泡挑了,知道你脚成什么样了吗?”

    “……你会挑水泡吗?”

    陆适下床,走过去拧了拧她的脸,“你自己拆开看。”

    钟屏笑笑,懒洋洋地往后面一靠:“我还要再躺会儿。”

    “躺吧。”

    陆适上了她的床,直接把人抱住,钟屏挪了挪,往他怀里一靠。

    “跟我说说,这两天都干什么了,脚怎么成那样了?”

    “救援啊,洪水都慢慢退了,没想建山镇突发泥石流,大家都没准备,幸好我们那天走得慢了,要不然……差了一点。”

    陆适抱紧她,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

    钟屏继续说:“这几天轮班休息,睡眠实在不足,脚上又起了水泡,难受死了。”

    陆适亲亲她。

    钟屏抱着他的腰,说着说着,又睡了过去。

    陆适替她盖好被子,睡不着,睁眼敲了会儿手机,等日上三杆,又替钟屏的脚换了一次纱布。

    中午,钟屏终于起床,众人集合开会,总结任务,准备返程事宜。

    此番洪水救援,sr共派出十六个分队,除去志愿者,共计队员六十一人,出动直升机两架,筹措心物资五万元,转移群众五百多人次。

    晚上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各自散去。

    钟屏睡太久,这会儿精神十足,饭后消食,跟陆适到处闲逛。

    她的脚裹着纱布,穿着拖鞋,陆适没允许她走远,搂着她沿着人行道笔直走,转过两个弯之后,说:“差不多了?”

    “嗯……诶——”钟屏突然一指,“这是店名?什么意思?”

    陆适顺着她的手指抬头——

    “不认识,不是英语。”陆适道。

    钟屏往里张望,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走向门口,“这是西餐厅……”

    “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刚吃饱……不用。”

    正说着,突然由远及近,传来引擎的响亮轰鸣声,一辆跑车猛的在他们边上停下,副驾驶下来一个男人,大高个,板寸头,戴耳钉。

    驾驶座上下来一个——

    女人……

    的门打开,身材高挑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拿着手机,跟那两人说:“正好,不用打电话了,张妍溪在楼上等着呢。”

    那两人跟他们擦肩而过。

    高挑女人转头看向钟屏和陆适二人,“两位要用餐么?”

    “不用,谢谢。”钟屏说。

    陆适突然指着招牌问:“能问问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么?”

    女人抬头一看,笑道:“这意思,别人不能解释。”

    陆适挑眉:“嗯?”

    “这是意大利语。”女人点到即止,礼貌地朝他们颔首,转身进去了。

    钟屏看着她背影消失,又看了看路边那辆嚣张的跑车,说:“这三个人……都好特别啊。”

    “嗬——”陆适一笑,朝里面示意,“刚那女人提到张……好像张什么溪的,我听老胡提起过,这次洪水,她私人捐助了一万。”

    “认识的?”

    “谁知道,不关我们的事,走吧。”

    陆适搂着钟屏折返,想起刚才那男人戴着的耳钉,突然问道:“我送你的耳钉呢?丢了?”

    她走时还戴着,回来后消失了。

    “哦——”钟屏摸出裤兜里的钱包,“我怕丢了,救援的时候没地方放,放里面了。”

    打开钱包,放照片的透明位,赫然是那对钻石耳钉。

    陆适将它们从钱包里拿出来,对着路灯,拨起钟屏的耳垂,眯着眼睛对准她耳孔,说:“我来庆州那天在饭店吃饭,听到一个故事。”

    “嗯?”

    “故事里一对男女,洪水来的当天,被冲到了河中央的一个草滩上,等了整整一天,终于等来救援的人。男的让女的先拉救生绳,女的获救之后,救援人员又投了抛投器过去,抛投器投在地上,那男的却一直摸不到。”

    “为什么摸不到?”钟屏听得入迷。

    陆适替她戴好一只耳钉,又戴另一只,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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