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苏翰贞的人情(第1/2页)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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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皇甫惟明被县衙衙役送回了皇甫府宅,同时宣布撤销了对皇甫惟明所有犯罪指控,皇甫惟明完全恢复了清白。

    他的妻子戚馨兰和两个孩子也回来了,整个家族以一种极为隆重的礼仪将惟明迎进府门,确切说,惟明是被抬进了府门,他在狱中先后遭遇了两次审讯,浑身被打得遍体鳞伤,已经无法走路了,只能用担架抬进屋,戚馨兰又是高兴又是心痛,高兴是丈夫终于平安归来,心痛是他遭遇了折磨,她躲到一旁,偷偷地哭了一场。

    很快,皇甫家请来了最好的医生给惟明疗伤,情况还算满意,都只是皮肉之伤,没有伤到筋骨,休养十天半月便可痊愈。

    族人渐渐散去,惟明所住的院子里又安静下来,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一家人,惟明只能趴在床龘上,他主要是背部被鞭子抽伤,不能平躺,此时,他陷入了一种沉思之中,牢狱的黑暗正渐渐离他远去,嫣红的夕阳shè进了房间,将房间染上了一层瑰文卝字百卝度贴卝吧首卝发丽的sè彩,格外地静谧而温馨。

    骆骆和朵朵像两只小猫一样眷恋地依偎在父亲身旁。

    戚馨兰端着一只红漆盘子走了进来,“大郎,吃饭了!”

    她言语中透出一种全家平安无事的喜悦。

    “无晋呢?”惟明有些奇怪地问,从回家到现在,他一直不见无晋。

    “他好像没有回来我也很奇怪。”

    戚馨兰心中对无晋也充满了感激之情,她想了想便说:“应该是在当铺要不我现在给他送饭去,让他回来一趟。”

    惟明摇摇头,“算了,我估计他是昨晚一夜未睡,让他好好休息吧!”

    他又低低叹息一声,“我有一种两世为人的感觉,昨晚在县牢,我以为我活不成了没想到,仅仅只用来了两天一夜,我便被放出来了,是无晋,我心里明白。”

    戚馨兰坐在丈夫旁边,轻轻地抚摸他头发,目光中充满了爱怜和温柔,“你不要想这么多了,好好把伤养好祖父也是这样吩咐。”

    惟明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不多想了,娘子,给我烫一壶酒。”

    得到兄长被放的消息无晋便一头栽在床龘上再也没有知觉了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很黑,唯一的一点儿昏暗的光,似乎是从黑沉沉的海面某个角落发出,是一个身着长裙的仙女从天而降,手中拿着一颗闪亮的宝石,他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看见她的背影,背影很熟悉,似乎是九天又有点像齐凤舞,她正离他而去,把他留在黑暗之中不管他跑多快,总也追不上不管喊多大声,她也听不见,他一急,便醒过来了,再怎么也睡不着。

    他索xìng翻身起来,去了一趟茅厕,等他回来时,睡意已经全消了,现在已经是六月初,天已经渐渐热了,但半夜里还有一点凉意,维扬县靠海,不像中原,这时候大家都开始在院子里睡觉了。

    无晋仰望着满天的星斗,夜空格外清澈,每一颗星星都异常明亮,他喜欢这种感觉,这会让他想起童年,他的那个世界,坐在乡下的稻谷堆上,看到的也会是一样明亮的星辰。

    忽然,他听见了一阵葱窿率翠的声音,不像是老鼠夜食,而是像人在翻动帐本的声音,声音似乎是从大堂那边传来。

    “有贼吗?。

    无晋迅速而又轻手轻脚地向大堂走去,大堂和后院之间的门没有关,只挂着帘子,他挑开帘子一角,向大堂望去,只见一个身材有些肥胖的黑影背对着他,一点淡淡的星光从窗缝里shè进,照在椅子上,他正鬼鬼祟祟地翻动着什么,无晋慢慢走上去,狠狠一脚向他撅起的肥屁股上踢去。

    “哎呦!”

    一声大叫,那黑影像球一样被踢滚到一边去了,‘五叔!,无晋听出了黑影的声音,他连忙点亮灯,光线在大堂里弥漫开,只见躺在地上,正痛苦揉着屁股的胖子,正是他的五叔皇甫贵。

    “五叔,怎么是你?”无晋挠挠头,连忙上前把他扶起,“你怎么像做贼一样……”

    “你这浑小子,我不就是担心把你吵醒吗?”皇甫贵一咧嘴,“哎呦!又酸又疼,快扶我坐下。”

    无晋扶他坐下,他见椅子上放一堆帐本,不由奇怪地问:“五叔,你找帐本做什么?”

    “我这两天在算五月份的帐,总觉得算错了,睡不着觉,便想找两本帐回房去算,又怕点灯把老七那个鲁莽的家伙惊醒,他会大喊大叫影响你睡觉,所以我就没点灯。”

    皇甫贵刚说完,便听老七的破锣嗓子叫嚷起来,在三更半夜异常刺耳,“掌柜师傅,你不睡觉在大堂做什么?要不要我来帮忙?”

    “你看看,这小子一点不管别人休息!”

    皇甫贵立刻恶声恶气回喊:“你睡你的觉,和你没关系!”

    院子里又安静下来了,无晋有些奇怪,“五叔,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了?以前都是能躲就躲,怎么现在主动要来帮忙?嗯!称呼好像也变了,叫掌柜师傅了,奇怪了。”

    “有什么好奇怪,这小子在表现呗!”

    皇甫贵不屑一顾,“前天我告诉他,我们可能要开钱庄了,这小子就立刻问,那以后当铺由谁来管?还说跟了我这么多年,是我的徒弟,只是没行拜师礼,又给我补行拜师礼,肉麻得要死,所以这两天他比谁都卖力,哼!他的心思我还不懂?”

    无晋忍俊不住,笑着说,“其实老七也不错啊!做了这么多年经验也蛮丰富,可以让他独挡一面嘛!”

    皇甫贵摇摇头“他不行,太浮躁了,我宁愿让黑猪做掌柜,比他稳重多了,这小子就是伙计命。”

    “五叔,我觉得话不能这样说,或许只是他没有机会,五叔应该给他oO个机会试试。”

    “以后再说吧!先给他个教训让他成熟一点,再考虑在钱庄里给他做点什么事。”

    说起钱庄,皇甫贵想起还没有给无晋说卖地的事,便连忙起身从柜台的抽屉内取出了一叠契约,“无晋,你看看这些契约,土地基本上都卖出去了,不过价格没有你想的那么高,除了市口最好的李记珠宝外其余大多在八千到一万两银子之间,一共卖了八万两银子。

    八万两银子在他的预料之中,无晋并不是很在意,毕竟他的第三座南桥没有建成,还显示不出这块地的真正价值。

    “那齐瑞福那两亩地卖掉了吗?”

    皇甫贵摇了摇头,“齐四郎不肯让步,坚持一万两银子,所以谈不下来。”

    “谈不下来就算了,不卖给他,卖给别家,谁都可以。”

    “可是”

    皇甫贵有些为难道:“齐四郎已经放出话来了,那块地齐家要定了,谁敢和他抢?”

    “是吗?”无晋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倒要去会一会这个强横的齐家四郎。

    天蒙蒙亮了,一层薄薄地晨雾笼罩在紫桐河两岸,街上开始传来人来人往的脚步声,无晋洗漱一番,便不慌不忙出门了,他要会一会这个嚣张他的齐四郎,那他是的土地,他想卖给谁是他的事,这个齐四郎居然威胁其他人,不准别人染指那块土地,这也太不把他放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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