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奉旨搜查(第1/2页)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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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兄真是来抓逃犯吗?”无晋似笑非笑地看着邵景文问道。

    邵景文见无晋眼中没有半点慌张,仿佛一切都xiōng有成竹,心中不由有些不安,难道这次又要扑个空吗?

    他尽量让自己沉住气反问道:“难道你觉得我还有别的目的。”

    无晋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邵景文也沉默下来,其实双方都心知肚明,半晌,邵景文笑道:“你放心吧!申国舅答应我,将保证你的安全。”

    无晋点点头,“多谢邵兄了!”

    停一下,他又淡淡道:“如果你是为陈氏兄弟而来,那你就要失望了,他们已经回东海郡。”

    邵景文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渐渐地,当凝固化开,却变成一种苦涩的笑意,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又扑个空吗?”“陈氏兄弟离开只是巧合,我确实没有料到你们会来得这么快,说实话,我很佩服申国舅的手段,我也很庆幸没有和他为敌。”

    邵景文脸上涌起难以抑制的失望,尽管他事先给申国舅说过,有可能会失败,可真的失败了,他心中的沮丧却让他难以接受。

    他忽然猛地拔出刀,狠狠劈向一把椅子,直到将这把椅子劈得粉碎,他才怒视无晋,“为什么你要让我屡屡失败?”

    无晋平静地望着他道:“如果今天有人来搜查邵兄,我也一样会让他们失败而归。”

    邵景文一怔,他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一点,他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和无晋的关系很复杂,既是对手,又是朋友,既是敌人,又有点惺惺相惜。

    有时候他恨不得将无晋一刀宰了,又时候他又想请无晋去喝一杯酒,这种茅盾心理让他一时难以适从。

    又过了片刻”邵景文的内心终于平静下来”他叹了口气,“我希望下一次不要再和你有任何关系?”

    无晋对他诚恳道:“邵兄,虽然你要抓的是我朋友,但我还是想说,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已尽力,只是老天不帮你,我也一样,我也希望下次不要再与你为敌!”

    这时”两名校尉奔回来禀报:“回禀将军,没有查到任何异常人。”

    邵景文叹息一声,他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无可奈何,只得下令,“告诉弟兄们归队!”一队队士兵迅速退出兰陵郡王府,无晋一直把他们送出府门,他又对邵景文微微一笑道:“邵兄,我给你一个忠告”希望罗林儿不要在兰陵郡王府附近抓住,这会惹怒老王爷,会给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邵景文苦笑一声,拱拱手,“多谢!”

    他转身便走了,就在邵景文离去不到一刻钟”南海郡王府传来消息,在南海郡王府附近发现罗林儿行踪,由于他拒不投降而被shè杀。

    一件来势狂风骤雨般的抓逃犯案件就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绣衣卫开始列队离开已他们折腾近一个时辰的归义坊。

    兰陵郡王府的台阶上,无晋身处夜sè中,在毫无灯光的暗影处。

    他望着一队队如狼似虎般的绣衣卫离开,他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他mō出太子送给他的金牌,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尽管太子一次次拉拢他,而申国舅却是一次次的下手对付他,他却觉得似乎申国舅比太子更为可靠。

    至少申国舅是真正的对手,而太子却是一条长着一副笑脸的毒蛇。

    但不管怎么说,他头顶上的yīn云暂时消散,近一个多月的斗争归于平息,他终于可以享受一下秋天的灿烂阳光。

    皇宫内,两名宦官领着兰陵郡王走进内宫”在偏殿,大宁皇帝皇甫玄德正背看来回踱步,他显得有些疲惫,现在已是三更时分,看来今天晚上他不要想再睡觉了。

    他听见脚步声,一回头,见皇甫疆步履沉重地走了进来,他那因疲惫而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

    “皇叔,这么晚你找我有事吗?”朝廷中,皇甫疆官拜太尉,是朝廷三老之一,但在皇族家谱上,皇甫疆的父亲凉王是先帝的亲叔,所以皇甫疆也是皇甫玄德的叔父,尽管不是亲叔,但也是嫡系皇族。

    更何况河陇二十万大军其实上还是掌握在凉王系手中,河陇节度使张崇俊是皇甫疆的女婿,河陇节度的第二号人物便是皇甫疆的儿子西凉都督皇甫卓,而其余河陇军的重要将领也基本上是皇甫疆一手提拔。

    也正因为这样,皇甫玄德对皇甫疆非常重视重视和尊敬,在三更时分也肯接见他。

    既然皇帝称自己为皇叔,而不是太尉,皇甫疆便没有行臣下礼,而是像一个叔父对侄子那样随意地点点头,“陛下,我是有一件重要事情和你商量。”语气也不像臣下那样恭敬,更像一个长莘对晚辈的嘱咐。

    其实皇甫玄德只是随口称他一声皇叔,在他看来称皇叔要比称太尉更亲切一些,更能拉近他们彼此间的距离,他原以为是皇叔要向自己告状搜府一事,他也准备给皇叔解释了。

    不料皇叔用叔父的身份和自己说话了,皇甫玄德立刻意识到,皇叔不是要告状,而是确确实实要谈一件家事。

    想通这一点,皇甫玄德的表情也轻松下来,他一摆手“皇叔坐下说吧!”

    叔侄二人像主客一般分别落座,两名宫女上了汤茶,皇甫玄德端起茶杯,瞥了一眼皇甫疆,见他有些心事重重,便笑道:“皇叔有什么事尽管直说,我们叔侄之间不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

    “哎!稳瞒十八年的秘密,让我心重如铁。”

    皇甫疆长长叹息一声,缓缓道:“陛下还记得我长子皇甫宏十九年前出任楚州水军都督一事吗?”

    皇甫玄德一怔。皇甫疆的长子皇甫宏已经病逝多年,怎么忽然提到这件事,他想了想,笑道:“朕还有一点印象,好像他去世后没有子嗣吧!”

    皇甫宏几年前因病去世,因为没有子嗣,按照皇族惯例,长子过逝无嗣一定要给他过继一名子嗣以承接他的烟火延续但当时皇甫疆坚决反对给长子过继子嗣,甚至不惜和大多数皇族对抗。

    这件事当时闹得很严重,最后不了了之,让皇甫玄德印象深刻,所以提到皇甫宏,他想到的就是这件事,至少皇甫宏担任过什么楚州水军都督,他早就忘得干干净净。

    “陛下知道当年,我为什么极力反对给宏儿过继子嗣吗?”

    “为什么?”

    虽然此案已经过去很多年,但重提此事皇甫玄德还是很有兴趣当年为什么皇甫疆极力反对给长子继后?他一下子tǐng直了腰,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皇甫疆。

    “因为……宏儿自己就有…………儿子。”

    皇甫玄德登时愣住了,皇甫宏不是无后吗?怎么又有儿子了,这是怎么回事?

    皇甫疆叹了口气,“因为这孩子见不得阳光,他是…………

    宏儿非妻所生。”

    “原来是这样!”

    皇甫玄德点了点头,他反应过来,也就是是皇甫宏有sī生子,难怪皇甫疆不责给长子继后原来皇甫宏是有儿子,可是为什么皇甫疆会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皇甫玄德心念一转,他忽然笑了起来,“那就恭喜皇叔。”

    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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