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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子调动东宫六帅府军队的令牌,让皇甫忪心中一阵惊惧,他意识到太子准备动手了,一旦父皇出事,太子不光要抓捕楚王和申国舅,也同样要抓捕他。
皇甫忪已经意识到危险迫近,他必须要立刻逃出京城。
太子取天龙金牌的细徵动作不仅齐王看见,兰陵郡王皇甫疆也看见了,他心中同样震惊异带,他没有想到太子会在这个时候调军队入城,一旦太子控制京城,他同样不会放过无晋,所有咸胁到他登基的人,他都不会放过,尤其凉王系。
几十年的政龘治斗争经验告诉皇甫疆,在关键时刻绝不能有丝毫犹豫,他看见齐王迅速离去,便知道齐王要逃离京城了,一转念间,他也拿定主意。
他从腰带上抠下一颗明珠,悄悄塞给替他撑伞小宦官,又将自己的信牌一趄给他,低声道:“麻烦小公公去宫门安找到我的车夫,让他回去转告我家人,就说皇上情况不明,我可能今晚不回府,另外让我孙子以公事为重,立刻返回军营待命。”
小宦官见明珠珍贵,他轻轻点头,也迅速溜了出去。
此时,雨越下越大,皇帝皇甫玄德依然昏迷不醒,几十名御医在紧张地抢救之中,每个人的心中就像灌了铅,异常沉重。
洞房内,皇甫无晋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身旁的新婚妻手苏菡也同时醒来,她有些害怕地靠近无晋,“夫郎,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我去看看你把衣服穿趄来……”
无晋披了一件夹衫,跳下床,快步向外屋走去,苏菡慌忙穿上衣裙,拢一下头发,也摸黑下了床,她隐隐听见非面有人说话,好像是个男人的声音,她光着脚,衣衫不整,不敢出去。
片刻,门关上了,无晋走了进来,他找到珠灯,拉开罩子,房间内顿时一片清辉。
“夫郎,出什么事了?”苏菡见无晋表情有些凝重,连忙问。
“好像鬼上出了什么事,祖父让我立刻出城去军营。”
“为什么?”
无晋明自皇甫疆的担忧,如果皇上突然驾崩,京城肯定会大乱,无论是太子还是楚王掌权,凉王系都将受到冲击,肯定会有人来控制他,只有在梅花卫的军营内,他才能安全。
“你不要多问了,我现在要马上出城,如果明天京城出事,那我就会直接去楚州,如果没事,我还会回来。”
“夫郎,我要和你一趣去。”
苏菡紧紧抱住无晋,抬头望着他,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他们怎么能分开?
无晋想了一下,如果苏菡成为人质也不妥,便点点头,“好吧!你快穿衣服,简单收拾一下,我们一起走。”
他快步出门,让家人准备马车。
苏菡听无晋肯带自己走,心中大喜,便连忙收拾,此时她也不及化妆,便简单地收拾一些细软和衣服,穿上准备远行的鹿皮靴。
睡在隔壁的京娘和陪嫁丫鬟阿巧也趄身进来了,一起帮苏菡收拾东西,刚才无晋告诉她们,她们也将一同离去。
刚收拾好,无晋便走了进来,“马车已经好了,走吧!”
三人离开了房间,京娘走在最后,她最后看了一遍房间,她看见了放在小柜子上的夜明珠灯,便上前小心地将珠灯放进一只皮袋里,背在身上,随即迅速唐开了房间。
三女上了马车,无晋也翻身上马,朦胧的雨夜中,马车从后门离开了王府,向东城门疾速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