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那年代的爱情(第1/2页)因为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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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年来,韩清萌过得一点都不好。最初到达抗战区敌后方的时候,她便开始思念林渊,不管白天多么劳累与紧张,晚上总会在半夜时醒来,整个人蜷缩在被子,想象着林渊温暖的怀抱。

    有时会黯然落泪。

    后来抗战越来越艰苦,缺医少药,作为一个医生,明知道这个伤可以医好,却眼睁睁地看着战友伤口恶化而死,那种沉痛的心情一直笼罩在韩清萌的心头。

    她日渐憔悴。

    再后来,反围剿失败,韩清萌作为共产国际派来支援的同志,得到了很多优先待遇和照顾。却也只体现在口粮比别人分的多一点,并且组织上派了专门的同志照顾她,确保她安全到达陕西。

    可是,这条路走得异常艰难,韩清萌从小到大加一起吃的苦也没有这十来天遭受的多,更要命的是这条路看着遥遥无期,不知道会有多是个十天。

    粮食渐渐没了,身体越来越虚弱,韩清萌感觉自己随时都能一头栽倒,便再也起不来了。

    而负责照顾她的同志中,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叫王旺财,家里世代是农民,日子一天比天苦,后来干脆没了活路,便投身革命,他肯卖力,不怕死,又有些脑子,很快升为连长。

    说得不好听一点,韩清萌在这些正宗的乡巴佬眼里是公主,长得好看,有学问,家世又好,军营都传韩清萌家里是上海首富。

    这么十全十美的女子,不知道惹得多少血气方刚的男人满心躁动。算韩清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说出自己已经结婚的事情,也阻挡不了战火里也向往情的热血小青年。

    平时的时候,韩清萌野花没少收,偶尔还能收一些萝卜土豆,食物在抗战区是很金贵的。韩清萌全都拒绝了,她不想让任何人感觉到一丝希望,她只想革命快点胜利,她便可以早一点回到林渊身边了。

    但是,这个王旺财最有韧性,不管韩清萌怎么表示自己对他没有半点意思,他依旧送野花,送地瓜,弄得韩清萌只得直说:“王大哥,我是结婚的女人,我有丈夫,我很她,绝对不会和她分开的。”

    王旺财面无表情,“他在哪呢?”

    韩清萌实话实说,“现在在上海照顾家父和公爹呢。”

    王旺财不屑地哼了一声,“也算个男人,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拼命,他躲在家里算什么爷们!”

    韩清萌帮着林渊说话,“她的理想与我不同,不能因为娶了我改变自己的人生与命运。”

    王旺财一脸诧异,“结婚在一起不是要有一样的人生和命运吗?”

    韩清萌默然了,她无法向一个连大字都不认识的人解释什么是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也没法和他说,相的人不一定要什么都同步。

    可是随着日子越来越艰难,韩清萌有时想林渊想的心都痛了,便会生出一些埋怨,为什么林渊不能为了她参加革命呢,哪怕不是为了救国救民,只是守着她都不行吗?

    过草地爬雪山的路异常艰难,韩清萌已经没有力气拒绝送上来的殷勤,这个王旺财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和韩清萌近距离接触。

    有多近距离呢,到了最后一个月的路程,他几乎是背着韩清萌走的。

    韩清萌整个人都陷入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状态,若是普通战友,估计这样拖后腿早被扔下了,还会在扔下你之前来一顿思想上的洗脑:这是组织,是党,考验你的时刻到了,为了中华民族,为了革命的胜利,你必须活着走出草原,同志们会在胜利的彼岸期待着你!

    韩清萌没有被扔下却不是因为她共产国际志愿者的身份,是因为长得漂亮,有的是男人舍不得。

    王旺财整个人都处于亢奋状态,比扎了吗啡还管用,有东西他全都给韩清萌吃,自己不吃光喝水完全靠荷尔蒙的力量,硬是背着韩清萌走出了茫茫大草原。

    到了陕甘宁革命根据地,韩清萌彻底陷入昏迷,尽管组织上的领导亲自批示,一定要让共产国际的同志活下来,可是,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说这样的话跟和一个饿了半个月的人说我请你喝西北风没什么区别。

    韩清萌危在旦夕。

    林渊这两年多的也相当难熬,冒着炮火,穿越了无数封锁线,到了瑞金,人都撤了,她和棒子一咬牙,跟着雪山草地的路线去了。幸好他们俩个自幼习武,身子比一般的军人都结实,之前还做了充分的准备,他们包里那些东西,比黄金都贵。

    他俩也不舍得吃,尽量吃当地买的青稞面,遇到水洼摸鱼,幸好背了一大袋盐,人没有虚弱。

    但是,这俩个路痴走一走跟丢了,偏离了韩清萌所在人马的路线,只好绕了个大圈,终究还是让他们到了。

    这两个人一进根据地被一群脸都跟花猫似的黑不溜秋孩子给围住了,手里拿着烧火棍,铲子,铁锹之类的家伙,还义正言辞地喝道:“站住!什么人?”

    林渊和棒子的形象实在是难看,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也长了,很久没洗都打结了,手脚上都是泥垢,乞丐见他俩都得绕道走。

    这两年来林渊个子长了不少,已经完全超过韩清萌了,跟着一起长的是脾气,她很烦躁,她生怕再也见不到韩清萌了,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想第一眼能看见韩清萌,结果看见一群野孩子,当下冷着脸,刷刷两下,铁锹铲子纷纷落地。

    这群孩子傻了,随即一个孩子头模样的男孩吹响了胸前戴的口哨。呼啦从苞米地树林里等等角落装出一群真枪实弹的武装军人,将林渊和棒子围在中间。

    棒子连忙举着双手,喊道:“是自己人,别误会!”

    带头的军人走上前,狐疑地打量了他们俩几眼,问:“是之前掉队的同志吗?”

    林渊一点也不觉得同志这个称号好听,但是还是将错错,“是的。”

    那军人又问:“具体一点,哪个师哪个营哪个连的?”

    林渊脑子一转,“非正规的,是民兵。”

    那军人皱皱眉,看看两人的狼狈样,确实不像奸细,便问:“你们怎么来的?”

    棒子连忙抢着说:“我们原本跟着大部队,后来掉队了,绕了好远的路,总算活着见到组织了,哇……”棒子除了骂人,演戏也很有天分,扑到那军人怀里,抱着他痛哭。

    那军人之前的硬冷立马不见了,摸着棒子的头,“组织一直在等着我们每一个掉队的同志,能回来好……”

    当下迎着二人往根据地里面去,边走边聊长征的事,林渊和棒子是真的走过来的,说得一点不含糊,全是事实。

    那军人更加相信了,将二人安排到农户暂时歇息两天,等上报了组织再具体安排。

    正巧村头有条河,棒子二话不说脱得干干净净下去洗,林渊很羡慕,可是自己万不能脱衣服下去洗的。

    棒子知道他家少爷从小特性,边洗边说:“等我洗好了,给你望风你去上游洗。”

    他俩身上的衣服早烂了,那户农民给他俩领了两套军装,二人纷纷洗完澡换了上,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

    林渊皮肤已经不是以往的白净了,晒成了小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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