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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着所问的反应。“没人需要笑了吗?”所问非常正经地问,而且连问了几遍。居桩觉得他要爆发了,谁知,所问似乎很高兴,声音愉悦地说:“既然都不需要了,那我们开始上课吧。”
居桩满心诧异,心想:“果然是《古典法则》,不能已常理度之。”
课程结束了,所问又一跳一跳地离开大殿,等他的身影看不见了,大殿内立即像炸开锅一样,大家都积极地探讨所问奇特的走路方式。
“你说,他那是天生的,还是故意的?”一旁地居燕在问旁边的居玄烨。
“我觉得是天生的!”居玄烨还不及回答,坐在他们后边的戴着灰鬼鬼脸面具,祭祀打扮的男孩伸着脑袋抢着答道,他是祭祀灵天。
“肯定是故意的,你没听他说第一堂课希望我们记忆深刻嘛。”他旁边戴着紫鬼鬼脸面具男孩说,他是祭祀灵日。
“照你这么说,他以后正常了?”居桩一听是自己身后的声音,回头看去,是一张戴着淡黄鬼鬼脸面具的脸,鬼脸完全走形,看着很狰狞。头发很长,依稀都拖到了地面,是个祭祀族的女孩子。那女孩也观察着居桩,然后大大方方地对居桩说:“王子桩,我是祭祀灵月!”
祭祀族伴读有三个名额,比魔法师族多一位,故而胜出的三位全部入选,居桩并不认得她,正要说话,居燕走过来伸过手一巴掌拍在灵月的桌子上,说:“月月,你在干嘛?”
居桩今天完全不想和居燕起争执,他转过去不再理他们,听见后面的灵月说:“这是礼貌,你不要太过分!”居桩想这个灵月似乎还不错。
这时,有人喊道:“喂,王子桩!”居桩听出是悠晴的声音,他没由来地紧张了起来,缓缓转过头,却发现悠雪与悠晴正十分费解地看着他,居桩赶紧想自己干了什么,却听悠晴说:“王子桩,你没有要和我们说的吗?你当初可是不顾一切地和雪儿搭讪,如今怎么变得清高了?”
居桩大窘,他感觉自己脸很热,一定是很红了,幸好有面具的遮掩,他赶紧摆手,结结巴巴地解释:“不…不是…不是那样的…”
悠晴眨巴着黑亮的眼睛,“你这样子好奇怪啊,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啊?”
居桩憋了一会,突然说:“我想请你们今天到我的宫殿用晚膳。”
“啊!”悠晴诧异地叫出声了,她和悠雪互相看了看,悠雪便转过头来,轻声说:“好!”
居桩大喜过望!
灵长已不是第一堂课,但对居桩来说是头一遭。只见灵长阔步负手走进教习大殿,身后一个祭祀族人手里捧着一本《简单的祭祀之礼》,点头哈腰地跟着。那名祭祀放下书便躬着身退了出去。灵长站到台上往下一看,显然看到了居桩。他冷笑了一声,说:“怎么,王子桩终于被放出来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居桩心里大约明白灵长是因为居燕的事记恨自己,当初为了要居燕成为伴读,他费尽心机,怎奈都被教母所阻,最后请求了一道每一位国王一生只可发表三道‘圣血之旨’才得以实现。
这事是居桩在那日看到了天空异兆后,死缠烂打从悠息口中得知,悠息再三叮嘱他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可是灵长是大祭祀,怎会如此小气,又不是自己导致居燕当不了伴读的?
很快,居桩觉得用小气来形容灵长太屈才了,简直是睚眦必报。他整堂课都目光不善地看着居桩,一有机会便提问居桩,见居桩答不上来,大加讽刺。居燕在一旁笑得十分放肆,面具都褶皱的不成样子了。
居桩干脆眼观鼻鼻观口,心里想着怎么招待悠雪与悠晴。连居燕下课时还对他冷嘲热讽一翻,也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回落雪殿的路上,居桩坐在轿撵上吩咐傅义晚宴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地叮嘱他要把晚宴办得很丰盛,傅义连连点头,“是要清淡些的,还是要荤菜多一些呢?”
居桩觉得女孩子会喜欢清淡的,对傅义说:“清淡些的,菜样要好看好吃!”居桩又想起了什么,对傅义说:“以后我自己走去教习殿,不用轿撵了。”傅义大惊,居桩连忙说道:“以前不也没用嘛,不用大惊小怪,这样教母也许会高兴呢。”傅义没用说话了。
下午的课是预言家紫衣的课。紫衣一进大殿看到了居桩,她嫣然一笑,居桩报以微笑。
预言本是个神奇的事情,紫衣讲授得也格外生动,众人的注意全部都紧紧地被吸引住。
只是,居桩很快发现了问题,这个紫衣对自己格外关注,甚至居桩总有一种紫衣所讲是对他一个人私语的感觉,这令他很不自在。像刚刚紫衣突然忧伤地说了一句话:“强行预言是确定了本来充满变数的未来!”紫衣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死死地盯着居桩看,好像居桩正在强制预言一般,搞得居桩莫名其妙。
终于熬到了课程结束,整天的课程也结束了。居桩收拾好书本和悠雪悠晴一起离开。一路上,他们三个聊到了灵长对居桩的态度,悠晴见居桩完全不解的样子,很是吃惊,“虽说伴读之事让大祭祀很恼火,但是你当初与王子燕的王储之争才是重点。过程呢,我们也不清楚,只是听其他魔法师说,王储这个位置差了一眨眼的功夫是王子燕的了,你说身为王子燕教父的大祭祀对你能好起来嘛!”
“也不单单是因为这个。”悠雪接着说道,“王子燕的生母是祭祀族的,大祭祀自然会对居燕百般偏。”居桩听完悠雪与悠晴的解释,知道以后灵长的课自己都不会好过了。
悠雪忽然问居桩:“你可知道王子燕是如何破例成为伴读的?”
居桩将情形大致讲了一下,但是对于“圣血之旨”只字未提。
听完居桩描述,悠晴感慨地说:“大祭祀真不是一般地疼王子燕,连跪拜之礼都用了。”
悠雪则疑惑地问:“即便大祭祀行跪拜之礼,也不可能置《古典法则》于不顾啊?”
她们二人显然没看见那日天空的异象。居桩赶紧岔开话题,很奇怪地问她们二人,“我之前一直都生活在魔宫啊,怎么没有见过你们”
“你当然不会见过我们了,你每天都不怎么出门,在自己的宫殿里待着。”悠晴说。
居桩一想也是,自己那时在教母的严格监控下,哪都没去过。他又问:“但是你们总该见过我吧。”
“我们都知道有你,因为师父大部分时间都陪着你,我们很少能见到。”悠雪看着居桩说。
“师父?”居桩吃惊地重复道。
“对啊,现在的大魔法师是雪儿和我的师傅!”悠晴自豪地说。
“师傅很疼你的,她除了教授我们魔法,很少与我们交谈,偶尔交谈也会提到你。师傅常说你人小鬼大,机灵善辩。”悠雪说到这,目光深深地看着居桩。
居桩咧开嘴,考虑着是否该谦虚一下,结果,悠晴接着说:“谁知一见你,是一副呆呆笨笨的样子,也不知道师傅怎么会这样夸赞你?”悠晴说完还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居桩,一副十分不理解的样子。
居桩大窘。只得嘿嘿傻笑。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熟悉了,便约好以后一起去教习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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