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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是草,二妹,不买了,草满地满山都是,草还花钱买,我们傻了啊。”
“不不不,这草和山上、地上的草不一样。”立克又急了,五十两也好啊,赚的是少了些,可除了种子的成本和路费,他还是有赚的。况且,他现在生了病,非常想念母亲,他想回他的国家去。
志学可不依了,吼着:“有啥不一样的,草都是绿的,牛羊吃的草,冬天枯死了,春天又从地里冒出来了。你这人是骗子,把草拿来卖钱,坏人。”
如花抚额,只觉得哭笑不得。
志勤拉住志学,劝着:“二弟,别急啊,只一种是草,其它的不是都是人吃的嘛,他方才说了,种子里有人吃的,也有牛羊吃的。他提前说明了,不应该算他骗人。”
“可是,可是,那是到处都能见到的草啊,怎么能卖钱呢?你,我们买种子也行,这草可不能算钱。”志学很坚持。
立克都快哭了,五十两没到手呢,这又要减一份吗?怕再这样下去还不定会生出什么变故出来,立克立刻做出了决定,“好吧,上帝啊,我真没骗你们。我再减五两,你们出四十五两行,这些种子你们全拿走吧。”
如花快速地掏出四十五两给这位黄头发的立克先生,终于拿到了钱的立克,“谢谢”“再见”,说的极快,还不管金老板愿意不,抱了下金老板,快速地跑了出去,“金,我要回国了,再见了我的朋友。”
如花笑眯眯地看着一脸错愕的金老板,叫了志学和志勤把装种子的袋子都系好口,叫唤了金老板两声,“金老板,金老板。”
“噢,哎呀,这个立克,真是,被一个大男人抱着。伍姑娘,见笑了。”
“没事,那是他们国家的礼仪,跟咱们这边作揖拱手是一样的。金老板,能借你的随从用一下吗?这么多东西,我们兄妹几个拿不了,请他帮我们送到我们的马车上去。”
金老板想也不想地答应了,吩咐了两个人,挑了两个担子,把种子都挑了,跟着如花、志勤兄妹,送到他们的马车上。
金老板的两个人回去时,如花还一人赏了十文钱,“两位大哥,钱虽不多,当请你们吃碗面的,谢谢你们了。”
接着,志勤请车夫继续等他们,顺带着看护马车上买来的毛皮和种子,他们又转回去,把志学看上的一把三十厘米左右的小刀买了,又给柳氏买了一面铜镜,给如梅和自己都买了一面像大人巴掌大小的小铜镜子,给伍立文则买了皮子做的布搭裢,给喜娃买了一把能戴在脖子上的小银锁,至于志勤,也挑了一把小刀。如花看了,干脆给喜娃也买了一把小刀。
那些红红绿绿的宝石,看着也是不错,如花问了价钱,算了几遍,卖了半天的萌,还是没能达到她心目中的实在价,最终,忍着望之而不能得之的心痛,拉着志勤和志学离开了。以后,等以后银子多多的,再来买吧。
再次路过他们曾摆摊的那块坑坑洼洼的地方时,发现有一个人也和他们一样,地上连块破布都没有铺一个,只摆了几块石头样的东西。
如花感兴趣地立刻上前去看,心里猜测着,和他们一样只能挑这样的地方的人又会卖什么东西呢?
“是石头!老天啊,二妹,你能告诉我,先是卖草的,现在又来个卖石头的,这……是我见识少,还是骗子多啊。”志学哀嚎着,小脸都快皱成个老头了。
如花没空回应志学,她正蹲下身子,拿了一块石头,仔细地看着。
卖石头的汉子,不叫卖,见如花看石头,还无措地站直了身子,却是一语都不发。
如花问:“这些是哪里的?”
“是山里找来的。”那汉子回答的倒快,但是只一句话,还是没做生意给客人介绍的意思。
“哪里的山?在泉州吗?”
“不,不是,在喜梅县外,有好多山。”
“喜梅县。”如花努力地想着大庆国的版图,喜梅县好似在颖州府附近,似乎隶属于楚郡府管辖,也是睿郡王的辖地。
那名汉子见如花问了半天,却一点没提价钱和买不买的问题,忍了半晌,还是挤出来一句话:“我叔说这个是宝贝,能卖钱的。”
“大叔,这些石头很多吗?”
那名汉子见如花还是没说买的事,失望地站着,有些机械地回着话:“我叔说我们那里的几座山都是,他还在其他地方也采过这样的石头。”
如花想,这趟泉州之行还真是收获颇丰。
“孩子,你买吗?我叔说卖了它,能买粮食,我家孩子不会像我妹妹一样饿死了。”
那名汉子的话多了起来,说起他的妹妹一年前饿死了,今年收成又不好,眼看着快要到冬天了,他们家却已经没有多的粮食能吃到那个时候了。他叔以前说这石头是宝贝,可没人信,人家都说他叔有些疯疯癫癫的。
这次,他的孩子眼看着冬天也会像他小妹妹一样,不知道哪天饿死,他叔又跟他说,让他跑船时拿上几块石头带着,找机会卖了,一定能挣几个钱给孩子买粮食吃。
爹娘、妻子、弟弟、妹妹们也都啥办法也没有,于是让他试试看,盼着他能给家里带些银子回去。他这次跟着一个商船从颖州府出来做工的时候,身上揣了这几块石头,乘着空儿,他把石头摆了,问了几个人,都没人说这是宝贝,其中一个还带了个卖宝石的商人来瞧,商人说他的是花石头,不是宝石。
如花问:“大叔,你这几块石头打算怎么卖?”
那名汉子一喜,见如花真的要买,可这价钱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开,他叔也没给他说要卖多少啊。
“你,你看着给吧,我,我只想能买了粮食过了这个冬日和明年春天。”汉子无措地来回搓着双手。
如花看他的手黑黑的,手上还有好多口子,如**下一酸,庄稼人收成不好时,最难捱的是冬天和开春那段时间了,要等到秋收,这差不多的半年多的时间,没有粮食可不得饿死人嘛。
“大叔,这是十两银子,够你买一些粮食的,你拿着。”
粗糙的大手掌里忽然多了几块银子,听这小姑娘说是“十两”,那名汉子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如花。
哆嗦着,嚅动着嘴巴,说道:“多,多了,给个二两,二两够了。”一边说着,一边要把几块银角子要给如花退回去。
如花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大叔,你家应该不只有这几块石头吧?”
“啊?嗯,还有,还有。我叔采了好多,他都堆在一个柴房里,有些石头采了都有十几年了。这几块是我叔挑出来的,说是好成色的。”
“好,大叔,这些石头你先带回家,给我存着,等过一阵子,我去你家里取。你把你家住哪里告诉我,你看行不?到时候,我再要些这种石头,这十两银子你拿着,多的当我跟你定石头的定钱。”
“哦!你还要啊?行啊,行啊,那咋不行呢,行。我家住喜梅县刘家屯村,我姓刘,叫刘二月,你去了,只要说是找刘二月的,村里的人都知道。”
如花点点头,“嗯,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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