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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县上同时开张的话,没有多余的人手主持,时间上赶不急,所以先把这镇子上的开了,隔一天,十月三十再开县上的丽人坊店铺,至于另一家铺子,还得再找找掌柜,如果解决了掌柜的问题,十一月初,再开。这样我的时间能充余一些,好些事能安排开了。”
张掌柜点头,说道:“少东家事多,这许多事没有帮衬的人,确实也不能一促而,一家一家开也好,这样少东家不用过于劳累,也可以让家里时时都有喜事。”
“嗯,是啊,这没有人手,真的是太费事了。”如花一想到人手,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如今伍立文还受了伤在家养病,况且他还要准备着明年的春闱,如花也不能事事再叫伍立文来帮忙了。
大伯、小叔都是这种情况,他们能顾好那家面条铺子都算不错了。二伯还没见过,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一辈的人中,东子、杏儿、桔子、如梅、志森能被派上活的,都派上活了,而且他们都还小呢,也不可能让去独挡一面。
村子里见过的那些人里,一个个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认字的也少,也没有能让她选中的。
“少东家,其实你该去牙行瞧瞧,这牙行里卖的人里,也常有日子过不下去的行商之人、大户人家里当过差的,还有读过书的,况且这些人签的都是卖身契,你不必担心他们出什么问题,若有不张眼的坏了规矩的,少东家随便送去官府坐牢,或是发卖了出去,都很便利的。”
“哦。”如花听了张掌柜的建议,颇为犹豫,她从心理上十分排斥买卖人口这件事。
张掌柜见如花小脸皱巴着,颇为苦恼的样子,便又劝说着:“少东家虽能干,但到底年幼,好多事情不能出面,况且听少东家说东家老爷和几位少爷都是要科举的,所以,这管理店铺、生意的事,都会是少东家一家一直的困扰。家中没有人来做,得找外人,这外人不管是招来的还是买来的,都是要替少东家分忧的,少东家解决了人的问题,怕是不会有这么多烦事,事必躬亲。”
如花一想,是啊,现在才这几个店铺,两个作坊,把她忙的一挨床睡着的地步,短时间里她还可以坚持,这日子若长了,她根本没有自己的空间,连自己喜欢的事都不可能再去碰了,那多没意思,她还挣这些钱干嘛。
穿越到这里来,这是古代,是有正经的买卖人口市场,做奴婢、做奴才,签活契、签死契,这些都是正常的、合法的,她理解不了,可她更改变不了。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出来,如花对张掌柜点了点头,说道:“张掌柜说的是,是我有些死钻牛角尖了,我这去牙行看看,说不定运气好,能碰上合试的人选,既救人于苦难,又解决了我的大问题。”
张掌柜笑笑,一拱手,说道:“少东家的问题若能解决了,我也放心了,要不然,每回看到少东家为人的事苦恼,我都替少东家焦心。我家闺女和少东家同年,可她成日里笑呵呵的,见到我时,总是会说些她吃了什么好吃的了,她学针线又被扎了,她的小猫不听话了的这些话。和她比起来,少东家作为个小孩子,还真是少了不少乐趣,让人不由的感叹啊。”
“哦,是吗?”如花听了,尴尬地笑了笑,她也有过童年的,可上一世童年的日子过的有许多缺撼,如今老天让她再过一回童年,仔细想想,也许是在弥补她那个有缺撼的童年。
“好,说干干,我这要去牙行一趟,张掌柜得空吗?一起去帮着看看。”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
张掌柜陪着如花出来,这边吴立贤和吴立武也在志森的帮助下,四处瞧了瞧,吴立贤边看边说,吴立武则摸了摸,知道店铺装修的很好,吴立武也替如花高兴。
“如花,一会儿到了牙行,我和你小叔不进去了,让志森陪我们在外面,我们等着你。”
如花应了声:“好啊,那大伯和小叔你们在车里坐着,我有张掌柜陪着行。”
到了牙行,张掌柜和如花进去,几个掮客正在那儿闲聊,看到有生意上门,几人都殷勒地跑了过去。
“老板,是买房还是买地啊?”
“老板,我手里有几家铺子不错,要不要去看看。”
“老板、小姐,我手底下的人,都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要模样有模样,要规矩有规矩,价钱我这里是最公道的。”
如花冲张掌柜点点头,张掌柜对那个人说:“我们来看看,有没有合意的人买几个回去。”
那个掮客忙挤了另外几人,揍到张掌柜面前,讨好地一伸手,“这边请,这边请。”
说完,那人把张掌柜和如花带到了偏厅里,叫一个小伙计搬了两把椅子过来,请张掌柜和如花坐,看张掌柜把主位让给了如花,那掮客的眼神闪了闪,心下瞬间明白是自己看走了眼,这小姑娘才是正经作主的人呢。
于是,忙呼着叫小伙计端来两杯茶,亲自把一杯送到如花边上的桌子上,“小姐,请喝茶,不知道二位想买丫环呢,还是干粗活的?”
如花一抬眼,张掌柜说:“有好的都带来瞧瞧。”
那掮客忙应着,“哎,好好,我这去把人带出来给两位相看。”
说完,那掮客从一侧的小门出去,没一会儿,如花听到脚步声,那掮客当先进来了,后面跟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约有三十几人,一进来,都规矩地分了四排站好。
那掮客也不知如花和张掌柜这两位到底是个啥关系,不好称呼,便说:“两位请看,这些人都是顶顶好的,有大户人家出来的,有祖辈几代都是农家的,个个身家清白。这几个,模样好,干活利索,做丫环可是一人顶两呢。这两个,还识字,账也能算一些。这几个,干农活可是一把好手。”
如花和张掌柜低声说了几句,听张掌柜打断了那掮客的话,说道:“让他们一个一个自己说,叫什么,多大年纪了,以前干过什么活,会干什么,家里有些啥人。”
“哦,好好好,来,香翠,你先来说。”那掮客指了一个年约十六、七的,在这群人里面模样长的最好看的一个大姑娘,让她先说。
叫香翠的那个姑娘听了掮客的话,先是盈盈地向着张掌柜福了一礼,这才说道:“奴婢名叫香翠,今年十六岁,以前在一户人家当丫环,识几个字,会针线和一些厨艺,家里还有父母兄弟,因为要给家里换两口吃的,所以卖了我,家中只我一人入了奴籍。”
香翠说完,旁边的一个姑娘,便接着说道:“我叫李小喜,今年十三了,家里是种地的,我会种地、做饭、喂猪,去年家里遭了灾,我们一家的地都没了,实在没办法了,我们想去大户人家做工,挣两口吃的,我爹我娘还有我姐姐、弟弟都在这里,我一家子五口人。”
“得得,你说那么多干嘛,下一个。”掮客看这个李小喜唠唠叨叨地还要说,便立刻出声阻止了她。
如花只静静地看着,听着这些人,一个一个地述说着自己的苦难,到最后,她觉得自己是残忍的,在揭人家的伤疤。
张掌柜小声地和如花说:“少东家,谁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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