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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清香。
“孩子八个月早产,先天视膜病变,所以一直在医院。”
苏丽解释着,走在两个男人的前面,最后在一个房门前站定,视线往里面一看示意他们进去。
夏征最先迈步进去,陈放跟在后面。两个男人挺拔的站着,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但是眼底终究是期待和关心。
隔着一层玻璃他们看见了里面的众多孩子,每一个孩子都放在保温箱里,暖黄的光照着娇嫩的皮肤。
“哪一个?”陈放低声问,想是怕吵醒孩子一样。
“最后边儿那个。”苏丽淡声。
陈放和夏征同时看到了孩子,然后视线立马收回彼此对望了一眼,神色复杂,但高兴居多。
旁边保温箱里的孩子时不时举起手脚在半空中挥着,而他们注视着的那个保温箱里的孩子一动不动。
陈放注意到,其他保温箱上都有孩子名字,唯独这个没有。
他拧眉,沉声:“孩子怎么样了,眼睛需要动手术吗?我想跟医生聊聊。”
苏丽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他身旁也看着保温箱里的孩子,“医生说他情况比别的小孩儿好,眼睛有可能自愈。但是目前还是需要呆在保温箱里,等各方面都稳定下来可以出院。”
夏征似乎也发现了保温箱没有名字,侧过头来问苏丽。
“孩子没有名字?”
苏丽看向保温箱,保温箱上只有一个数字的编号。
陈放的手指撑在面前的玻璃墙上,半晌开口说:“为了孩子安全,跟我姓吧。回去我们问问老傅叫什么名字好,总不能这样没名没姓的。”
夏征轻笑,摇摇头:“还是跟我姓,跟你姓的话,到时候随姐问起来又不能说真相,你可解释不清。”
“我需要跟她解释么,她到现在还藏着我孩子。”
陈放的话音落下,苏丽的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
“孩子是我跟傅纪年的,凭什么跟你们姓。”苏丽看向保温箱,脸上难得有点还算温柔的笑容,“怎么,也得姓傅。”
苏丽冷笑,跟你们姓了,我拿孩子还有什么用。
夏征和陈放对视一眼,皱起了眉头。
原来,傅纪年说的没离婚,是答应了这样的条件。
…………
凌晨一点,候和。
叶曦和半梦半醒之间觉得口渴,习惯性的去拉身边的被子,含糊不清的说:“我口渴。”
拉了一下,没反应。
她侧身一看,身后根本没人。可是她记得很清楚,傅纪年是跟她一起上.床睡觉的。
再看了一眼洗手间的房间,里面没灯光,很显然人不在里面。
床头的闹钟显示凌晨一点,她从床上坐起来打算自己下楼去倒杯水喝。
推开卧室的门,她往楼下走,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书房的灯光亮着,透出一丝光芒。书房里隐约的传来谈话声,叶曦和听出来是傅纪年的声音。
说话的内容她没听清,以为他深更半夜的还在忙工作。
一想到他之前非要抱着自己睡觉,现在等她睡着了又起来工作,叶曦和看着书房的眼光变得柔和起来。前些天因为那张照片而不愉快的心情有点退却,代之的是心中肆意的温热。
“叶曦和,心软是病,得治!”
不带一丝留念,叶曦和警告完自己转身下楼,将书房的灯光和声音抛之脑后。
叶曦和下楼后,书房的灯光被关上了——
傅纪年陷入黑暗,坐在书房的窗边。背靠着沙发漫无目的的抽烟,烟雾弥漫在书房的上空中。
侧目看着玻璃窗上映出的一张脸孔,傅纪年冷笑一声摁灭了烟。
他现在看着自己的脸都觉得可憎,他甚至连抱着叶曦和睡觉都觉得有愧,辗转难眠。可是他又不能不管孩子,他放不下。
景尘当初怀孕了不肯生,心有顾虑。是他自己在电话里劝她生下来,并且打消了她的顾虑的。他也承诺了,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有他在。
现在,事情发生了,他怎么可能昧着良心不理不睬,为了个人的幸福而违背当初的诺言。
再说了,事关孩子的生命,这是条人命,又不是路边儿随随便便的一条流浪狗。
这么一想,他的确是做了正确的选择。
可是……心里还是难以面对叶曦和,万一哪天孩子曝光,他怎么解释?
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她,那是相当于把她的命也推到了危险的境地。万一哪天仇家找上来,她作为知情人能逃得过一劫?
两条命,他都不能放下。
这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声音再度响起。
是陈放,他们一直在通话。
陈放有些无奈的问:“孩子总要有个名字,你想好了吗?”
傅纪年蹙眉,又拿起烟盒准备点燃一根烟,可是烟盒里面空空的,已经没有了烟。心情烦躁,他又拿起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燃,看着黑暗中蓝色过度到红色的焰火。
陈放在电话那边听见这一声声打火机的声音,有些焦急的说:“老傅,别再抽了,再抽你头痛的病没救了。”
“哐当”一声,傅纪年将打火机丢回桌面。收回手时,直接搭在了额上,手臂上的经脉在黑暗中危险放凸起,仿佛下一刻要打碎某样东西。
陈放以为他没抽烟了。这下放了心,又说:“苏丽不是孩子亲妈,她心狠手辣肯拿孩子威胁你,那肯定也不会对孩子多认真,多上心。孩子还没有出生证明,我们总得去把这些事情处理好。”
“……”寂静,依旧是寂静一片。
陈放又说:“你若是不想管这事儿,那我跟老夏处理了好。”
“等等——”傅纪年沉声,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怎么了?”陈放问。
书房里一片寂静,没有回答的声音,陈放在电话那边也耐心的等待着。
过了很久,傅纪年的有些嘶哑暗沉的声音响起。
“傅存安,叫这个。”
“傅存安……”陈放在嘴边慢慢的重复了一边,“存在的存,安全的安?”
“嗯。”
陈放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吧,希望他对得起这个名字,一生的存在都是安全的。”
傅纪年没出声,闭着眼睛眉头依旧也拧得紧紧的。
“那——孩子上谁的户口……”陈放问这话,已经做好了对方暴躁如雷的砸手机的准备。
……
叶曦和虽说下楼的时候警告了自己不要心软,可是再度上楼的时候,手里却多了一个托盘。
托盘里装着一杯微波炉打热后的牛奶,还有一盘削好的水果,以及一点点心。
熬夜伤胃,所以她准备了牛奶。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像是没睡醒一样,喝了水之后迷迷糊糊的把这些事情做了,等到二十分钟后她走到楼梯才发现自己在干嘛。
“算了,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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