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为消除她的疑虑,使出苦肉计(第1/2页)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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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映入眼前的是黑底白靴,玄色长袍翩跹而下,颀长的身姿一点点暴露在众人眼前。

    腰间的佩剑若有若无地泛着寒光,双手负在身后,面容俊逸沉美,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双眸子似乎染上点点柔光。

    掌柜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他看的正是那柔美公子,心底虽疑惑,但还是迎了上去。

    “公子莫怪,老头子老眼昏花,竟一时没能认出三位公子。”

    掌柜的边说边拿眼睇向弦歌三人撄。

    李君澜微微点头,然后朝弦歌走去,在弦歌面前停下,目光落在她手上,眉头轻轻皱起。

    “病了?偿”

    弦歌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手上拎两个药包,淡淡摇头,“不是,给吟夏的。”

    “嗯”李君澜轻轻点头,然后转身吩咐小二准备膳食。

    看着他语气生硬,不似往日恭敬,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在生气。

    “公主,李统领生气了。”吟夏偷偷靠近她耳边,神秘兮兮道,“肯定是因为我们偷偷溜出去的事。”

    弦歌睨了她一眼,抬手推开她的脑袋。

    这时李君澜已经吩咐完毕,转身看向弦歌,“公主,下官有事出去一趟,晚膳已经叫人准备好,待会儿直接送到您房里。”

    在经过弦歌身边的时候,他顿了一下,语气颇为犹豫,“外面不安全,以后公主还是不要擅自离开。”

    他刻意压低声音,客栈又响起噪杂的喧闹声,他们的谈话旁人听不真切。

    他看到她脸色顿僵,心生不忍,深深睨她一眼,然后疾步走出客栈。

    玄色的身影消融在灯海里,高檐上的灯笼轻轻摇晃,街道上人来人往,弦歌幽幽收回目光。

    掌柜的目送弦歌三人走上阁楼,又低头弹弄算盘。

    昏暗的灯火摇曳在蜡黄的旧账簿上,夜晚的清风掀起账簿,掌柜的嘀嘀咕咕地一手压下。

    “你们先进去吧。”天字一号房外,弦歌把一包药塞进吟夏手里。

    “冰清,你去找掌柜的借个药罐煎药一下。”

    弦歌淡淡吩咐道,转身走向对面的房间。

    楼上比楼下明亮,每间房外都悬挂一盏灯笼,光亮倾斜在弦歌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天字二号房里没有烛火亮光,沉寂在一片黑暗中,如同黑漆漆的洞口,透露出夜的阴沉冷然。

    弦歌站在房外,眉头紧皱。

    没人么?

    还是睡了?

    低头看看手上的药,她咬咬唇,抬手轻叩房门。

    还是没人开门,一点动静都没有,阁楼上空荡荡,她环顾一圈,淡淡的黄光影影绰绰虚浮在地上。

    一声声敲门声似乎还在回响,她心下顿痛。

    他是在避她才不开门,还是他又独自离去了?

    想到他昨天早晨也是丢下她离开,那时她不知道他的谋划,夜里她又告诫自己不要再与他纠缠,可是心里还是空荡荡的,仿佛被人硬生生剜去心头一块肉。

    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对他视若无睹,特别是那他那句“你的也不过如此”,拨动她的心弦。

    他的声音清淡却冷漠至极,含着淡淡的嘲讽,重伤未愈的虚弱紧紧缠绕她的心。

    说她得不深,他呢?

    他甚至都不她,对她,只是征服吧。

    是不是只要她得够深,终有一天也能得到他的回应,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疯狂滋长,吞没了她的理智。

    她沦陷了,再也逃不出他设下的天罗地,这个男人最擅长笼络人心,每次将她伤得血肉模糊,又用他的温情来治愈她。

    从来不懂,一个人的心竟如此高深莫测,她看不透,道似无情又有情。

    门“嘎吱”一声被她推开,黑暗聚拢而来,模糊了她的视线,“怦怦”的心跳声在静默里急速跳动,她轻轻跨进去,顺手带上房门。

    “修离墨……”

    她朝里边走去,黑暗中撞到了桌椅,膝盖一疼,她竟杳然不知。

    窗外灯光隐约,风吹动窗棂,阴冷迎面扑来,半响,她僵立得手脚麻木。

    走了么?

    她失魂落魄,药包从手里滑落,她愣愣地走到屏风后面。

    房间里有他的气息,她深深地**,满足地闭上眼睛。

    她疯了,竟然躲在黑暗中舍不得离开,只为了感受那个男人的气息。

    眼睛适应了黑暗,竟能隐隐辨出房里的摆设,她一把抓住窗棂,五指紧紧刺进手掌里,身子匍匐在窗口处。

    手紧紧按住窒息的胸口,眼泪急欲宣泄而出,顺着脸庞落在地板上。

    风从窗口灌进来,吸进肺腑里,如同利刃割切那颗沉痛的心。

    再也撑不住,她滑落在地,死死咬住嘴唇,双臂紧紧环住身体,试图驱逐夜的冰凉。

    怨她,是她亲手舍弃了他。

    情本是水中月镜中花,世人愚昧,谁能真正看得透彻,她想要一份彻彻底底、干干净净的情,没有阴谋、没有伤害。

    可她忘了情是要付出的,她都没有付出,怎能换他的真心。

    她胆小懦弱,一直在逃避,可这些日子相处,她分明也感受到他的真情。

    她不敢说那是,可是他真真切切对她上心了,他在乎她。

    叶落走在修离墨身后,阁楼的灯光拉长男人颀长的影子,即使他易容成普通模样,身上散发的王者霸气怎么也遮掩不住。

    叶落眸子一瞬不瞬地落在修离墨背影上,他步伐稳健、气息平稳,叶落甚至感觉不到他虚弱的内力。

    这还是白日里奄奄一息的男人吗?

    难道他的恢复能力这般强?

    入夜后,他们夜探府衙,这男人掌风凌厉、招招毙命,出手狠辣,根本像没有受过伤,他能感受到这男人的功力比离京之前更加深厚。

    心中疑惑,叶落不自觉地问出口。

    “主子,您这伤?”

    男人顿在门口,回头朝他冷冷一瞥,那一眼不悦至极。

    叶落暗骂自己猪脑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左战瞥了一眼叶落没出息的样子,眉梢略带讽刺,伸手推开天字二号房。

    三人一前一后走进去,左战径直走向桌边,点燃桌上的烛火,亮光一跃而起,照亮前厅。

    叶落转身关上房门。

    修离墨一撩衣摆端坐在桌旁,一袭黑色劲衣勾勒出他秀挺的身材,淡淡的烛火在他眸中跳跃。

    清秀的人皮面具贴在他脸上,没有一丝细缝,瞧不出丝毫端倪。

    “伤?”修离墨挑眉轻嗤,眸子自摇曳的烛火移到叶落身上。

    叶落浑身一颤,这个男人在门外不回答他的问题,还凌厉地看他一眼,他以为男人已经不悦,没想到他现在竟主动提起。

    恍惚间,又听到淡淡的声音流泻在耳畔。

    “亏你跟在跟在本王身边十几年了,连点眼力劲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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