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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命格终究还是悬在我头上的一把刀,此次凤灵生灵,定要渡劫,到时候天机一片混乱,我可借此蒙蔽一切,摆下大阵,彻底破了你的命格,这样的话,以后也不用再担心了。”罗甜简单地说了一下因由。
“就这样?”傅锦朝有些怀疑。这件事听起来就极其复杂,可是在罗甜口中,就好像每天都要吃饭睡觉一样简单。
罗甜微微仰头,言笑晏晏道:“对啊,本来就很简单啊,主要就是这个时机难找你知道嘛,天机不是那么轻易能蒙蔽的,所以我才会说这个机会是千载难逢啊,有了这个前提,其他都不值得一提啦。”
傅锦朝的眸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可是罗甜碰巧低头,并没有看到,自然,傅锦朝也没看到罗甜眼底的忧虑。
没错,凤灵对傅锦朝有益,这也是罗甜谋算良久,而且绝对不允许这件事出任何错的原因。
傅锦朝天生命格奇贵,福运当头,紫气加身,可说是事事顺心,绝无例外。可是凡事都是有利就有弊,盛极必衰,傅锦朝的命格乃是万中无一“九死一生”之局,若非一线生机系在罗甜身上,傅锦朝早就不知魂飞何处了。
按常理推论,只要傅锦朝在逢十之年一直和罗甜在一起,有一线生机相系,傅锦朝也不会有大碍,这也是一直以来罗甜对外的说法。可是私下里,罗甜和于老道关于傅锦朝命格一事商量了许多回。两人最终还是认为,九死一生命格局会愈演愈烈。
也许现在,还能凭借罗甜这个世外的“一线生机”护持他平安无虞,可是终有一日,罗甜亦是无用,毕竟人再怎么斗,也无法与天命相争。
两人推算再三,到最后似乎都还是一个必死之局,这让罗甜又如何能承受呢。
于老道也试图劝解罗甜,修道修心,他们本身就是时间最看淡生死的那一批人。就拿于老道自己来说,他父母早亡,兄弟姐妹也早已化作尘土,一生无妻无子,倒也过得安闲。
只是于老道能做到,罗甜却做不到。
她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过世,这对她而言,痛楚更甚于剜心剐骨。在百般思量都无果之后,凤灵成灵的消息终于传来,傅锦朝真正的一线生机,也终于到来。
原本若要破解这个死局,有一个最好的办法,那就是替傅锦朝改换命格。可是至尊至贵的命格根本就无可改换,唯一剩下的办法就只有偷天换日,将傅锦朝的命格与罗甜的彻底绑在一起,彻底破除“九死一生”和“一线生机”之间的壁障,那么自此之后,两人就是真正的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遮天蔽日大阵只可遮蔽人,若想真正的掩盖天机,那么只能趁着凤灵成灵渡劫,天机一片混乱的时候实行此法,到那时,兴许会有一丝成功的可能。自然,若是不成功,代价亦是惨重,重则命丧当场,轻则修为尽废,从此再不能沦为废人。又因为到时候主动设阵的人是罗甜,所有的果报都只会抱在她一人的身上,而傅锦朝,除开日后渡不过劫数,并无任何其他损伤。
可以说,罗甜提出的这个方案,唯一的受益者只有傅锦朝,罗甜是拼上了自己的性命,修为在赌,甚至于哪怕是成功,她也是和傅锦朝分享了自己的寿命。
可是,她什么都没说。
在她看来,这些都没有必要去说,只要说她要做的事情就可以了,至于后果,她既然决定了这么做,那么这一切的后果,她也已经做好了承担的准备。
第二天一早,整个八卦堂上上下下就都忙活了起来。
对于众人而言,今天可是小师叔时隔许久之后终于在众人面前露面的重大日子,八卦堂上上下下都务必要做到完美才可以。
于是罗甜一下楼,就看到了忙得飞起的众人。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坐火箭赶场呐?”罗甜东看看,西瞧瞧,一个个忙得跟脚下踩着风火轮似的,让她颇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
“哎呀,小师叔,你可起来了,你的衣服早就送来了,结果一直忘了给你试穿,快快快,就挂在你衣柜里呢,快上楼试衣服去,要是不好了再赶紧让师傅来加紧修改一下。”黄玥然看到罗甜下楼跟看到救星似的,直接就推着罗甜又上了楼。
罗甜一头雾水,“衣服,什么衣服,我什么时候定衣服了?”
说话的工夫,黄玥然已经在衣柜里拿到了衣服,就差把罗甜给扒了替她把衣服给套上去了。
“嘿嘿嘿,我自己来,自己来。”罗甜连忙一个闪身躲过了黄玥然的手,钻进卫生间里换衣服去了。
黄玥然站在外头嘿嘿笑:“哎呀,小师叔,跟我客气个什么劲儿啊,您当年小的时候我什么没看过啊!”
罗甜“愤怒”的从门后探出脑袋,“欺负小孩子,你还好意思讲?”
黄玥然摊了摊手,“我脸皮厚嘛,有什么不好意思讲的咯。”
罗甜气得直接又关上了门,再不睬她了。
之前罗甜就看到了试衣间的衣柜里挂着许多的衣服,各式礼服也有好几件,原本她就打算晚上宴会的时候随意挑一件的,倒是没想到,黄玥然居然还特意去给她定了一件旗袍。
“咚咚咚”,黄玥然没忍住又敲了敲门,“小师叔,好了咩啊,安啦,这旗袍叉开得低,不会被你老公讲的啦。”傅锦朝有多爱吃醋,黄玥然早就见识过了,所以在去定旗袍的时候,特意跟老师傅交代了,叉一定要开得低一点,最高不能超过膝盖,这不,拿回来的这件叉就开在膝盖处,一丝一毫都没超过。
罗甜这些年其实也没少穿旗袍,苏福记每年都至少要给她做上六身,哪怕她人不在国内,数据也都是傅锦朝量好了告诉于思淼,然后再由于思淼去定。黄玥然就是偶尔几次见了罗甜穿旗袍的样子,所以这回才会去香城一位专给阔太们做旗袍的老师傅那里给罗甜定了这么一身。
这位老师傅也是家传的手艺,她母亲原本还是前些年逃难逃来的,后来就凭着这一身本事在香城立足开店,又传承了下来。
“怪不得你那天要给我量身呢,这位老师傅的手艺也挺好的啊。”罗甜系好了最上面一颗珍珠扣之后打开了门。
穿的多了,罗甜对于旗袍的了解也多了一点,像她身上这一身,香云纱的料子本就昂贵,其上的刺绣更是不消多说,就连盘扣用的珍珠,也是上等的好东西。
“这件旗袍可够贵的啊,连盘扣都用珍珠扣,这么好的珍珠拿来做盘扣?”罗甜对着镜子照了照,处处贴合,甚好,甚好。
黄玥然毫不在意,“小师叔,咱们八卦堂看着不显山不漏水的,可真正论起家底来,我们也不比那些大家族差啊,别说拿珍珠做扣子了,就是拿真金白银抽金丝银线织一件金银衣也行啊。”
罗甜连连摆手,敬谢不敏,“可别吧,别回头路还没走几步呢,先把我给压塌下了。”
“放心,您功力深厚,压不塌的,我看挺好的,应该是不用改了,对了,首饰还在我那儿放着呢,我……”
罗甜示意不用,“这样的场合,珍珠翡翠还是金银点翠往头上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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