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众人皆斗(第2/3页)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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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旭子民。本宫历来,行的正坐得端,倘若皇上再因此对本宫有意见,或对那女童悦儿极是抵触,毫无肚量,如此,皇上心胸狭隘,肆意妄为,便当真让本宫失望了。那时,本宫也会好生考虑,是否将皇上送上道行山,让国师好生调教了。”

    这话一落,不再言话,转身便推开殿门径直而入。

    王能满目复杂,浓眉皱得极甚,待目光朝凤瑶的脊背凝了片刻后,才暗自叹息一声,终归是转身离去。

    殿内,气氛沉寂幽谧。

    凤瑶坐定在软榻,早已过了饿点,一时之中,身子骨除了稍稍有些疲惫酸涩之外,并无异样。

    待得天色越发暗淡,殿内与殿外皆早早被宫奴点燃宫灯后,一时,灯火摇曳中,明如白昼,而那满身明黄龙袍的幼帝,则与许嬷嬷一道来了。

    “阿姐。”恭敬的嗓音,稚嫩有礼,却并非最初那般喜悦难耐,嗓含亲昵。

    凤瑶应声回神,下意识的循声而望,便见自家幼帝龙袍加身,略显威仪,头发也被一丝不苟的高高束着,整个人,稚嫩而又身板笔直,虽看似略有威仪与成熟,但却更多的是,少了最初的灵动与灿然。

    曾几何时,自家这幼帝在她面前,也变得如此的有礼了,却也是正因为有礼,是以才显疏离与淡漠。

    她还曾记得,以前她每番去自家幼帝寝殿之际,自家幼帝,皆会满面惨笑的朝她飞奔而来,牵她的手,捏她的衣裙。

    思绪翻腾,一时,目光落在幼帝身上,略显出神。

    “阿姐,你怎么了?”大抵是见凤瑶一直静静观他,幼帝略显紧张,待站定在凤瑶面前后,便小心翼翼的问。

    凤瑶这才回神,强行按捺心绪,放缓了目光,只道:“阿姐并未怎么。只是突然发觉,征儿似是长高了点。”

    这话一落,幼帝怔了怔。

    一旁的许嬷嬷则缓道:“皇上正值长身体,这一个月之内,的确是长高了些。”

    凤瑶平和无波的朝许嬷嬷点点头,随即指尖微动,握了自家幼帝的手便将他牵着坐在自己身边。

    幼帝似是略微抵触,待坐定在凤瑶身边后,小小的手指便如灵活的蛇一般迅速挣开了凤瑶的手,随即怯怯的问:“阿姐怎突然让征儿来凤栖宫用膳了?往日阿姐要陪征儿时,都是让来征儿的寝殿陪征儿用膳的。”

    凤瑶神色微动,只道自家这幼帝倒是极为敏感。

    不过是让他过来吃顿饭,竟也会让他觉得生疏怪异。

    也是了,自打她从别宫归来后,便也一直不曾在凤栖宫内招待于他,是以此番突然唤他过来,他如此诧异,也是自然。

    思绪至此,凤瑶按捺心神一番,目光也再度强行放缓了几许,只道:“阿姐今日批阅奏折批阅得累了,是以,难以徒步而行,便让征儿过来陪陪阿姐了,征儿可愿?”

    幼帝面色微变,瞳孔深处漫出了半许担忧,“阿姐累着了?征儿为阿姐唤御医过来看看可好?”

    凤瑶缓缓摇头,却是不知为何,待得目光扫到他瞳孔深处的那抹担忧时,心底,却又莫名的释然开来。

    果然,外表再强悍,再冷漠之人,心底深处,也是有一方傻子似的软肋的。而自家这幼帝,便是她的软肋,便是他稍稍的一抹担忧之意,便也能让她消却对他的失望与低怒,稍稍的欣慰开来。

    只是,如此感情而为,太过包袱,于她姑苏凤瑶而言,却也,并非好事。

    凤瑶眉头微蹙,心如明镜。

    待得片刻,她再度按捺心神一番,目光也稍稍从幼帝面上挪开,缓道:“阿姐无事。征儿不必担忧,此番,阿姐也仅是想让征儿陪阿姐用膳罢了。”

    说着,神色微动,嗓音一挑,继续缓慢无波的道:“对了,今日这凤栖宫中,还会有位来客。等会儿她来了,征儿也不妨与她认识认识。她年岁也与征儿相仿,本为孤儿,也望征儿,好生待她,莫要失了帝王大气。毕竟,民如子,不分卑贱,如此,才可成明君。”

    幼帝再度怔了怔,重点却不在这所谓的明君之意,反倒是愕然而问:“阿姐何时与叫花子相识了?”

    叫花子?

    凤瑶眼角一挑,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倒是不料这番三字,竟也会从自家幼帝口中脱口而出,且她也直说那悦儿本为孤儿,并未声称是叫花子,怎自家这幼帝,张口便将那悦儿形容成叫花子了?

    凤瑶面色也稍稍沉了半许,“叫花子这几字,征儿听谁说的?”

    眼见凤瑶面色有些不对,幼帝怯怯道:“征儿,征儿听三皇兄说的。三皇兄有次,有次说他出宫游玩时,遇见叫花子了,本是心好赏他们银子,最后却被那些叫花子偷了银袋子。阿姐,征儿不喜叫花子,阿姐怎会让叫花子入宫。听三皇兄说,那些叫花子满身脏腻,还要偷东西……”

    凤瑶眉头一皱,未待幼帝言完,便已低沉出声,“往日父皇在世,立志想要减免过之赋税,让天下黎民皆有家可住,有粮可食,皆不用流落街头,为乞流浪。是以,征儿,世上那些流浪的叫花子,也非全是坏人,大多也是被生活所迫之人罢了。望征儿摆正心态,莫要被你三皇兄的话影响,毕竟,坏的叫花子是少数,大多之人,皆是好人。”

    幼帝垂眸下来,浓眉的睫毛掩盖住了瞳中的神色。

    凤瑶凝他几眼,继续道:“再者,今日那来客,与你年纪相仿,虽以前是孤儿,但如今却是摄政王养女,也是堂堂的王府郡主身份。是以,待得她来时,征儿莫要失了礼数,偶尔之际,与她友善而玩儿也是尚可。”

    幼帝眉头越发的皱得厉害,“征儿不想与摄政王的养女为友。征儿之友,只有苏儿的。”

    说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道:“阿姐既是都可将摄政王的养女邀入宫中,可否今夜也将苏儿邀来?征儿多日都不曾见到苏儿了,上次与她捉迷藏,征儿输了,也愿赌服输的为她准备桂花糕。是以,征儿,你将苏儿也邀入宫中可好?人多也可热闹一些。”

    又是苏儿……

    凤瑶瞳孔一缩,心底也抑制不住的沉了沉。

    待得片刻,她才按捺心神一番,正要出声言话,不料正这时,殿外突然有刚毅恭敬之声扬来,“长公主,此际宫门之外,柳襄与许皇傅打起来了。正巧摄政王与悦儿姑娘抵达宫门,三方对峙,柳襄被摄政王与皇傅围攻,重伤倒地,许有性命之忧。后瑞侯也抵达宫门,几方开骂,僵然对峙,甚至瑞侯抵死也不让皇傅与摄政王入宫门,是以,此事恐需长公主亲自去处理。”

    是吗?

    柳襄与颜墨白和许儒亦都打起架来了?且还被打得性命堪忧?

    柳襄历来得意妄为,风月不浅,那等柔魅酥骨之人,本是被颜墨白视为眼中钉,是以,若说颜墨白与柳襄打架,倒也说得过去,只是那历来温润儒雅的许儒亦,又如何会与柳襄拼打?

    再者,此际已然入夜,殿外宫灯缕缕,天色暗淡,时辰本是不早,怎那瑞侯花谨,也出现在宫门外,且还加入了骂战?

    思绪沸腾,一时,疑虑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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