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和亲文书(第2/3页)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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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凤瑶。

    一时,思绪翻转,满心的复杂起伏,心底有太多的感觉与话语想要言道而出,奈何见得自家幼帝那狂躁而又红肿的眼睛时,她又下意识的强行噎了下去。

    “征儿,阿姐早与你说过,这位女童,乃摄政王养女,唤阿姐娘亲,是因……”

    她开始强行按捺心神的平和解释,嗓音极致的柔然与温和,奈何,后话未出,幼帝已激动得落泪,随即怒吼一声,“阿姐不用解释。反正征儿对阿姐来说不过是傀儡。阿姐要与摄政王走到一起是阿姐的事,征儿说不得什么,只是阿姐太让征儿失望,太让征儿失望了。征儿再也不想见到阿姐。”

    这话一落,不顾凤瑶反应,小小的身子竟突然从凳子下跳下,踉跄着便跑出了殿门。

    一时,周遭气氛沉寂了下来,无声无息之中,透出了几许压抑。

    凤瑶瞳孔骤缩,眉头紧蹙,袖袍中的手紧握成全,微微发颤。

    待得片刻,她才再度强行按捺心绪,朝王能低沉吩咐,“你亲自出去看看,护送皇上回殿,不得,有任何闪失。”

    王能恭敬点头,刚毅的面上也漫出了几许复杂。

    随即不再多呆,当即举步出殿。

    一时,殿内彻底消停。

    凤瑶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太阳**,心口那股熟悉的揪痛感,也逐渐的升腾起来。

    “娘亲,可是悦儿来访,让娘亲与哥哥不开心了。都是悦儿的错,悦儿这便与爹爹回去了,不让娘亲为难。若是以后娘亲想悦儿来,再来爹爹府中看悦儿也可。”

    正这时,一道稚嫩担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凤瑶满心复杂,未作理会。

    女童坐立不安,忍不住伸手扯了扯颜墨白衣袖,担忧畏惧得红了眼睛,“爹爹快带悦儿走,悦儿不要娘亲不高兴,不要娘亲不喜悦儿。爹爹,你快带悦儿走。”

    焦急的嗓音,急促难耐。

    颜墨白默了片刻,伸手将女童抱于怀里,随即叹息一声,幽远平缓的道:“皇上年少叛逆,自该好生管教与约束。为防长公主以后再因皇上之事而烦忧与闹心,长公主,也是时候对皇上严厉了。毕竟,对待已被惠妃等人洗脑的皇上,一味的顺从与妥协,毫无效果,倘若再不冷硬而导,这矛盾,定然越来越,激化。”

    这话一落,不再多言,抱着女童便缓缓起身,随即略微踉跄的缓步离去。

    好好的一顿晚膳,无疾而终,该走的,全数都未留下。

    一时,殿内气氛越发沉寂。

    凤瑶眉头紧蹙,满心起伏,仅是僵坐在圆桌旁,兀自消化心底一切的沸腾起伏。

    待得半晌,王能归来,恭敬言道幼帝已回得寝殿,而后,不顾许嬷嬷等人劝慰,肆意在寝殿内砸东西。

    凤瑶满目幽远,复杂厚重,待沉默许久后,才低沉而道:“让他砸吧。”

    这话一落,不再多言,仅是屏退了殿内的所有人,而后拂灭了灯火,独自坐在软榻上,屈膝而抱,无端发呆。

    心口的揪痛,越发的有些剧烈,凤瑶未做理会,只是待许久后,心口的揪痛着实难以忍受,待得终于想要起身而立去那抽屉中寻找那悟慧赐她的茶叶时,奈何疼痛剧烈,双腿发软发麻,待刚刚起身而动,双腿不稳,竟骤然摔倒在地。

    厚重的坠落声在这寂寂的气氛里显得极为突兀。

    霎时,不远处的殿门外扬来王能担忧的嗓音,“长公主?”

    心口揪痛难耐,额头薄汗缕缕,凤瑶两手死死的抵在心口,咬牙强忍疼痛,本要开口而唤王能,奈何早无力气与精力来唤,待得整个人抑制不住的在地上翻滚时,瞬时之中,不远处那道殿门,骤然被人踢开。

    霎时,冷风顺着那破开的殿门灌入,凉薄厚重。

    片刻之际,已是有人举着灯笼立在了凤瑶面前。

    她强行憋着疼痛,下意识的抬眸观望,则见那暗淡的光影摇曳之中,那满身的素袍儒雅的颜墨白,正静立在她身边,那双深黑的瞳孔,正满目深沉甚至凝重的望她。

    一时,凤瑶再度皱眉,唇瓣却勾唇了一抹讽笑。

    每番自己极是狼狈之际,皆会被这颜墨白看个正着,也不知是这颜墨白神机妙算,还是这命运故意捉弄,非得要让这颜墨白来时时察觉她最是脆弱狼狈的一面。

    “出去!”她强行按捺心绪,颤颤抖抖的字眼从牙关里挤出。

    奈何颜墨白并无离去,仅是稍稍叹息一声,随即放了手中的灯笼,弯身而下,而后长臂一伸,抱她入怀。

    瞬时,一股淡淡的兰香撞入鼻间,清浅得当,无端醒神。

    凤瑶强行抑制发颤发抖的身形,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则是半晌后,所有的心绪与情绪似是骤然崩塌,随即眼睛骤然止不住的酸涩,一股股温热的东西从脸颊滑过,不止是汗还是泪。

    她将头深埋在颜墨白怀里,强行忍耐疼痛与崩溃,待得片刻,她才颤抖嘶哑的问:“我姑苏凤瑶,为了护我大旭基业,护我幼帝,我放弃一切,斗后妃,斗皇嗣,斗臣子,斗灾患,我积极的处理一切国之政事,处理一切灾患之难,我日日兢兢业业,废寝忘食,我一心一意为大旭着想,为幼帝着想,我从不曾考虑过自己,从不曾为自己着想,可到了如今,朝中政事,邻国压迫,深仇满骨,已让我不得解脱,但如今,竟是连我唯一的至亲,也扬言不想再见我。”

    说着,嘶哑嘲讽的大笑,有些讽刺,有些抽噎,“颜墨白,你说,你说我所做的这一切,可是错了?我拥我幼帝坐上那皇位,可是错了?又或者,自始至终,我都该放弃这大旭基业,领我幼帝一道隐居深山,再不过问世事?”

    这话一出,无人应答。

    待得周遭气氛沉寂半晌后,颜墨白才抱着她缓缓起身,略微踉跄的缓步朝前,待得将凤瑶安放在榻上后,他才幽远无波的道:“长公主,做得并无错。”

    是吗?

    凤瑶自嘲而笑,身形微微一侧,背对着颜墨白而蜷缩,手指,依旧紧紧的抵在心口,满心的揪痛,犹如长剑扎入一般,疼痛剧烈,不得解脱。

    她并未立即言话,待默了片刻,才颤声而道:“今夜,让摄政王看笑话了。你且出去吧,今夜之事,务必守口如瓶,不得外传。”

    颤抖断续的话,虚弱至极。

    颜墨白并未言话,仅是稍稍伸手扳过凤瑶,随即在她嘴边递来一枚丹药,眼见凤瑶双目紧闭,并不张嘴,他指尖蓦地用力,强行掰开的凤瑶的嘴,强行让她将丹药吞了下去。

    待得一切完毕,他才幽远沉寂的道:“长公主将皇上看得太重,便会伤得太重。长公主此生,并非为皇上而活,想必先帝再世的话,定也是最为希望,长公主能护住大旭江山,一世安好。是以,长公主最该放于心上的,不该是皇上,而是,这大旭江山。倘若长公主能护好大旭江山,甚至能让大旭开元盛世,倘若又能为先帝报得血海之仇的话,先帝与先后甚至先太子,也该欣慰瞑目了。是以,长公主该重视的,从来,都不该是幼帝。身为皇族之人,便该为皇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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