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大婚当前(第2/3页)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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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她哪里有半点放松了!明明是惊吓的程度最多。

    思绪至此,凤瑶再度稍稍皱了眉,所有思绪在心底辗转蔓延,本是要与这颜墨白据理而争,奈何回神之间,见他仍是满面的清风儒雅,从容淡定,一时之间,到嘴的话也下意识的噎住了。

    这颜墨白本是圆滑腹黑,加之今日行事,他自也是有备而来,想必她无论如何问,无论有何等情绪,他都会极是完美的彻底糊弄过去。

    是以啊,今日之事已然如此,她便是与这颜墨白据理力争,怕也落不到任何好处,争不到任何上风。

    一时,心底也逐渐明了开来,凤瑶稍稍将目光挪开,不再望他,仅是幽幽的朝周遭百姓望着,将这场盛世的百姓夹道而迎,一点一点的彻底收于眼里。

    许是见她许久不言,耳畔之边,则再度扬来了颜墨白那悠长平缓的嗓音,“长公主可是生气了?”

    凤瑶按捺心绪一番,不曾观他,仅待沉默了半晌后,才低沉而道:“何来生气。摄政王之举,也未有哪里不善。只要摄政王能将大婚之事彻底掩在京都,不会外泄到大盛太子耳里,如此,今日摄政王如此让本宫风光下嫁,本宫,也自是宽慰与感激。”

    冗长的话语,却以一种极是嘶哑低沉的嗓音言道而出。

    待得这话一落,凤瑶神色微动,再度转眸朝颜墨白望来,则见他满面从容,儒雅无波,只是那双黑瞳之中,却或多或少的卷了几许复杂。

    仅是片刻,他那双黑瞳便略微自然的迎上了凤瑶的眼睛,随即神色微动,平缓而道:“微臣此举,并非是要让长公主感激。倘若长公主能真正面对自己的心绪,这场盛世之婚,长公主,也该是略生高兴,而非,宽慰。”

    凤瑶瞳孔一缩,眸色逐渐起伏,深眼观他,并无回话。

    颜墨白也沉默了下来,静静凝她,待得半晌后,他似是对这般沉寂对峙的气氛妥协了下来,而后故作自然的挪开目光,温润幽远的道:“今日大婚,既是作戏,微臣如此配合,也望长公主也稍稍配合。再者,依照微臣之意,既是长公主下嫁,是以,拜堂之礼,便在摄政王府进行,如何?待得晚宴过后,长公主也于摄政王府婚房入住一宿,也算是将大婚之礼彻底行完,如何?“

    凤瑶眼角一挑,低沉嘶哑而道:“拜堂之礼,在摄政王府进行倒也并无不妥,但夜宴过后,本宫自得要回宫中入住。”

    她这话说的极是坚定,全然不容人拒绝。

    奈何颜墨白似是早已料到她会如此言道,面上毫无半许讶异,仅是薄唇一启,平缓而道:“长公主连下嫁之事都能做出,又如何不能再在摄政王府入住一宿?再者,倘若大盛之人也因长公主反常之举而直销这大婚之事仅是作戏,长公主当真以为,那大盛太子会轻易放过长公主?”

    凤瑶神色微沉,嘶哑而道:“你在威胁本宫?”

    颜墨白嗓音微沉,平缓而道:“并非威胁,仅是在言道事实罢了。毕竟,想来长公主也是精明之人,有些事只要微臣稍稍一提,长公主自会明白其中道理。再者,连大婚之事都已行了,也不差在摄政王府入住一宿,从而,将这大婚之事,彻底的圆满过去,长公主,那说可是?”

    这话入耳,凤瑶并未立即言话。

    却也不得不说,颜墨白这话并非毫无道理。毕竟,世上并无真正透风的墙,想必那大盛之人,无论早晚都会知晓她下嫁之事,如此,倘若连大盛之人皆知她下嫁仅是逢场作戏,欲图躲过大盛的和亲之求,如此一来,那司徒夙,自也不会真正死心,说不准,还要刨根问底的向天下之人道出她下嫁为虚,从而,逼得她无路可退,只得硬着头皮去和亲。

    但若是,她能与颜墨白双双联手演好这场戏,待得大盛追究之际,再言道不曾皆道大盛和亲文书,如此一来,那司徒夙便是要追究,也得追究大盛送达文书之人,又或者,便是司徒夙仍是执意有心让她和亲,却也不得不考虑她已为人妇的事实,如此一来,那拒绝大旭与大盛联姻之事,她手中的胜算,自该大上一成。

    思绪翻转,一时之间,心底复杂起伏,摇曳不止,却也将这大婚之事看得通透。

    待得半晌后,凤瑶才按捺心神一番,嘶哑幽远而道:“摄政王之言,有理。”

    她并未多言,仅是嘶哑短促的道了这话。

    颜墨白则神色微动,瞳中的笑意逐渐深了半许,随即薄唇一启,温润而道:“如此说来,长公主是答应今夜在摄政王府歇息一夜了?”

    凤瑶并未再耽搁,兀自点头,低沉而道:“亦如摄政王所言,本宫既是已然下嫁大婚,便自该有大婚之样。再者,此番大婚,虽是逢场作戏,但也是一场拒得和亲的博弈,在这场豪赌之中,既是摄政王都能如此配合,本宫,自也不能毁了这盘棋才是。”

    颜墨白微微一笑,“长公主英明。”

    凤瑶眼角微挑,目光越发幽远,“虚妄之言,不言也罢,毕竟,摄政王与本宫,皆为明眼之人,分得出真假。再者,待得今日大婚过后,人前,摄政王与本宫,虽有夫妻之名,但也不可太过失了君臣之礼,这二者之间,需把握得当,不可太过越距,更不可肆意插手本宫之事。”

    说着,嗓音一停,凤瑶微微转眸,再度深沉厚重的望他,“本宫说的这些,摄政王可几下了?”

    颜墨白勾唇而笑,“虽有夫妻之名,但也莫要失了君臣之意。长公主是说,要微臣既要在人前装着与长公主乃寻常相处的夫妻,又得保持君臣之礼,敬畏长公主?这二者之间,着实有些不好掂量与把控,倘若微臣何事稍稍失礼了,也望长公主,好生包容。”

    凤瑶眼角一挑,并未立即言话。

    他勾唇笑得温和,朝凤瑶凝了片刻,随即薄唇一启,继续道:“毕竟,这场嫁娶的博弈,也仅是微臣在帮长公主罢了。倘若长公主对微臣太过分了,惹得微臣毫无立足之处了,微臣,也可随时撂挑子不干呢。”

    撂挑子不干?

    凤瑶神色也蓦的沉了半许,倒是从来都不曾考虑过这颜墨白会撂挑子闪人。

    她目光也顿时厚重了半许,低沉嘶哑而道:“既是答应配合本宫大婚,摄政王便无回头后悔的可能。倘若摄政王胆敢撂挑子不干,坏本宫全盘大计的话,本宫与你,定势不两立。”

    嘶哑低沉的嗓音,却是威胁十足。

    然而待这话落下后,颜墨白静静观她,满目幽远,突然之间,竟是不说话了。

    凤瑶凝他半晌,眼见他仍是不回话,心底深处,也蓦的起伏挑高了几许,待得再度沉默片刻后,她终归是按捺住了心神,低沉嘶哑而道:“本宫的处境,摄政王自是知晓。是以,摄政王也该是知晓这场大婚的博弈,对本宫来说意味着什么,甚至重要到何等程度。这些日子与摄政王相处,倒也平和,倘若摄政王能真正解本宫之难,本宫对你,定感激不尽。”

    她难得对人如此的放下身段,稍微妥协。这是第一次,也算是最后一次。

    只是待得这话落下后,颜墨白似是心情突然愉悦开来,那张俊逸风华的面容,竟是再度牵出了温润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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