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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
“精神力，不一定是靠数量取胜的。”陈柯解释道，“我猜测，精神力与个体的偏执度，还有个体在世界中所处的位置，也有相当关系。这么打个比方，假设读者的偏执度是1，他在防盗章世界中所处的位置只能说是一个观众，位置也算1吧，算有000个读者同时关注你，也只能带来000x1x1的精神力。而风子轩，他的偏执度保守估计也有普通读者的10倍，位置又是世界中心，他一个人的精神力，可以抵过很多读者的精神力。”
“所以，我应该化解他的执念，只要他的执念变成0了，我可以彻底回去了？”周六问。
陈柯苦笑：“你为什么不说，你要远离主角，不和主角扯上关系，主角对你没有执念，这样你可以回来了呢？”
周六摇摇头：“因为这是不对的，按照你的精神力理论，首先，我已经和风子轩接触了，已经扯上关系了；其次，不存在远离可以让他消除执念的可能性，而且事实证明，我走了之后，他的执念不仅没有降低，还加强了，以至于000个评论都没能让我在现实世界呆下去。”
陈柯哑然，周六反应可够快的。
“但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很好，只要消除执念好，那风子轩的执念是什么呢？”周六摸摸下巴，“上个世界‘你’的执念是，要让我记住‘你’。这个世界又是什么呢？”
“其实我还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陈柯对探讨风子轩的心理毫无兴趣。
“什么？”
“主角不存在，主角的执念不存在，你可以回来了。”陈柯简单直接地说。
“……这是你昨天说‘风子轩必须死’的原因？”周六恍然，原来陈柯并不是纯粹看主角不顺眼啊。
“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陈柯坦诚。
“那还有一部分是为什么？”周六顺口问。
“你知道了以后会很麻烦。”陈柯说，“我们还是聊点别的。”
“哦……”这隐瞒的理由真是简单粗暴。
“好吧，聊点别的，”周六想了想，“唔，你的实验还没得出结论，所以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进来的……那这个也不能聊，不如聊聊风子轩？”
“风子轩有什么好聊的？”陈柯不耐烦。
“风子轩的执念到底是什么，我很好奇。”
“是成为武神。”陈柯回答。
“……”答案竟然如此简单，而又合理，周六叹道，“真是知子莫若父啊！这么一来，我的方向很清晰了，只要让风子轩早日成为武神，我可以回去了！”
“我和他没有关系。”陈柯断然道。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而且，”陈柯缓和了语气，“距离他成为武神，还有很长时间，我现在还没写到。”
周六不由得又耷拉下来：“确实……再想想别的方法吧。”
陈柯端起茶缸子，喝了一口，掩饰住脸上的情绪，他脑海中反复地回放着一句话：风子轩必须死。
不用找别的方法，风子轩必须死。
当晚，和周六联系过后，话唠那边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
陈柯一看，防盗章节评论清零的有5万条，5万乘以分是10万分，清零了10万分，他在防盗章世界里呆了10分钟，估摸着1万分对应1分钟。
真是昂贵的代价。
“从第5章开始，关于防盗章的分评论还有多少？”陈柯问话唠。
“呃，我看看，”话唠觉得自己最近已经开始干数据分析的活儿了，“还有1万分。”
陈柯皱了皱眉，1分钟？
他上一次实验，发现自己只能快进时间，直接说“某某去死”之类的话，是无法实现的。
快进时间怎么杀人？
陈柯想到，可以快进一亿年，连上古大神都完蛋了，风子轩自然也不能幸免。——可是周六呢？
不，不行，他不能让周六冒任何风险。
而且，话唠说的话也有道理，在修□□里，他只是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可以说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如果操作不好，或者选错了进入时机，那一分钟，也足够他被主角甚至任何一个小喽啰反杀的。
这事必须做出周密的策划，再行动。
而且，他需要更多分，也是更多时间。
……
陈柯计议已定，他决定先向周六隐瞒此事，这个计划，没有必要告诉周六，因为周六一定会反对。假如说，以前陈柯只是远远地观察周六，根据他的某些行动，判断他是个高冷而严厉的人，那么，现在有了这么多进一步的接触，陈柯断然不会再有以前那种错误的认知了。
周六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周六的真正品性之后，陈柯对他的感情一点没有减少，反而还成倍地增加了。
周六连他的主角都舍不得动，明明只是个小说人物而已——陈柯叹了口气。
不止是小说人物而已。作为作者，陈柯又怎么会不知道。
算有他自己的东西在里面，但那也是过去的自我了，已经过去的，被抹杀的，毫无意义的。
只有依靠现在的自己，保护好周六，一切才有意义。
陈柯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打开企鹅，给周六发消息：
实验结果出来了，还是要想办法弄到更多评论。保持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