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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说：“我很高兴。”说着，他贴近周六的脸，在他唇角轻轻一吻，又很快退回去了。
周六的脑袋“嗡”的一声乱了，完全想不起之前自己在说什么。
陈柯终于突破了那个距离，亲了他一下，虽然这一下，连个吻都算不上，但这应该是个好的趋势吧，应该是吧。
“对了。”
看陈柯起身要去做饭，周六急忙喊住他。
“怎么了？”陈柯回过头。
“你不问我，为什么说是你学长吗？”周六说。
“……为什么？”陈柯没想到周六竟然会提起此事。
“当时顺嘴说了，——对了，你说以后我们该怎么互相介绍对方？”周六兴致勃勃道，“这是我男朋友？怪怪的……这是我对象？是我恋人？是我人？”
“……都行。”陈柯伸出手，将周六额角的碎发捋起来，这动作极是自然亲密，若不是时时刻刻注意着对方的脸，绝不会随手做出这样的动作。
周六一怔，抬头看着陈柯，陈柯的眼睛那么黑，仿佛深邃辽远的夜空，他知道，陈柯内心的世界确实像宇宙那么广大，包罗万象，除了他之外，也许没有第二个人那么真实切身地感受过了。
“你喜欢那个？”周六怔怔地问，陈柯倾身下来，距离他越来越近，他心如鹿撞，难道，要突破距离，发生些什么……
一瞬间，周六脑海里又闪过十分不和谐的英俊青年与啤酒肚大叔的十八|禁画面，而且把当初t先生和b先生的姿势都来了一遍。
什、什么鬼！
“人。”陈柯抬起周六的脸，拇指摩挲着他鬓边的软发。
被正面压倒在沙发里，潮热的亲吻吸走所有理智时，周六心里仍然留存一线神智：
陈柯果然选择了“人”这种老掉牙的称呼。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