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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不,不止肩膀,还有脖子,胸膛,全身上下,只要周六想要,什么都好。
他贪婪地呼吸着熟悉的馨香,温暖的令人舒服的气息环绕着他,这种时候,给上一两个安慰的吻,应该不算逾越吧?
“爸妈说得对,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陈柯决定先铺垫一个。
周六低低地“嗯”了一声,陈柯便在他耳朵上吻了一下:“走得动吗?要不要抱?”
“我没事。”周六又蹭了蹭陈柯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衣服里,“你会一直陪着我么?”
陈柯说:“会,算你腻烦我了,我也会不要脸的死缠着你。”
“噗。”听到深沉内敛的陈柯也会说出这么孟浪的话,周六不由得笑出声。
“阿衍,我说真的。”陈柯抚上周六的脸庞,将他藏起来的脸从自己衣服里捞出来,他的拇指摩挲着周六软软的鬓发,四指温柔地□□他脑后的短发里,他捧着他的脸,慢慢接近他的唇,直到唇吻相交,陈柯都一直小心地观察着周六的表情,假如周六表现出不悦,他便会立刻停止。
周六闭上眼睛,顺从地让他的舌头进来,甚至还主动用灵巧的舌尖诱|引他。
这下勾动天雷地火,两人气喘吁吁地从石室中间吻到边上,周六的后背撞在墙上,粗重的呼吸声充满耳畔。
热情似火的一吻结束,陈柯不得不发挥梁总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把自己从周六身上拔下来。
漆黑一片的老矿井显然不是抒发感情的地方,更何况岳父岳母刚刚显灵,万一流年不利他们还没走多远,一扭头发现陈柯压着他们儿子这样那样,有可能还回来把陈柯也一起捎带走。
“你笑什么?”周六脸泛红晕,眸色水光盈盈地望着陈柯。
“我是害怕。”陈柯回答。
“你的表情不像是害怕。”
“我害怕气着咱爸妈。”
周六一愣,知道陈柯说的什么,不由得笑了起来:“我没发现你这么自来熟。”他顿了顿,又说道,“不会的,他们已经认可我们了,我爸爸说,让我和你一起走。”
“好,”陈柯双手捧着周六的脸,仔细擦干净他脸上的眼泪痕迹,“不哭了,乖。”说着,像小时候周六哄他一样,对着周六的额头吹了两口气。
周六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我是说,走吧。”陈柯拉着周六,打算返回暗河。走了两步,他又回头问,“我有口气么?”
“没有。”周六说。
“那好。”陈柯释然。
周六笑了起来。他的目光不经意落在旁边的岩壁上,发现那里也有个梯子:“那是什么?”
“嗯?”陈柯转过头去——他也发现了那金属脚蹬,和竖井里的一样。
两人凑近梯子,发现梯子旁边的墙上,也写着一行字:
向上通往熊神祠。
..
固然有丰富的人生经验,但是,引路大佬也是头一回,在一天之内,给同一对新人举办熊神赐婚仪式,和葬礼。
而且事情之所以会走到如此悲剧的地步,他难辞其咎,虽然他不明白、至今也没搞明白,为什么会有一头巨熊出现在熊罴山上。
最优秀的驯熊人都无法解释,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不合理的熊出现在这座山上。
事后,他们搜遍熊罴山,也没找到那头熊,现在只能认为,那头熊是从旁边的大熊山上下来的,可是,它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大佬,巨熊会不会是,你放出去的那头幼熊的——母亲?”有人提醒引路大佬。
“不会,那头幼熊是我们花大价钱买来的,一直当做熊神传人养着,不是野生熊,是人工培育的,哪里会有什么巨熊母亲?”引路大佬摇摇头。
“是传熊。”另外一人提醒道,“熊神传熊。”
“什么川芎?”又一人问道。
几个村民小伙本来想调剂一下气氛,他们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引路大佬又在给谁家主持葬礼了,看引路大佬的脸色很差,周围的同乡也死气沉沉的,他们便想调剂一下气氛,稍微轻松点。
谁承想,引路大佬脸色一沉:“胡说八道的,滚出去。”
几个小伙吓得立刻噤声,你推我我推你,挤到一边去,探头张望那熊神祠上挂的遗像到底是何方神圣。
没想到,竟然一张遗像也无。
“奇了怪了,不挂遗像吗?”一人低声问道。
“难道是突然夭折?那也不至于啊……”另一人抓抓头发。
这时,只听熊神祠门外传来一声嚎哭,一队身着白衣的亲戚走了进来,为首的是白家的大表姐,这大表姐一向是威名在外,据说她老公是被她打跑的,大表姐哭起来也不同凡响,“嚎”气干云,直震得门里门外的人耳朵里都嗡嗡作响。
“我的羽阳啊,你死的好惨啊!”
“羽阳啊,你爹妈你这么一个孩子,你走了,将来我下去怎么和他们交代啊!”婶婶扑到桌案前,是一阵痛哭流涕。
叔叔默默扶住婶婶,也在旁边默默擦泪。
“是白家的孩子夭折了。”一人低声道。
“怪惨的,那么一个独苗。”另一人道。
“青春夭折,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意外。今年没听说白家孩子患重病的,看来是飞来横祸啊。”第三人比较理智,推测道。
议论声从四下里起来,很快因为白家大表姐的一个行为,而突然消失。
只见大表姐扭头往引路大佬身上扑,一边扑打一边喊道:“杀人偿命!是你逼死我们羽阳的!我管你什么引路大佬,我打你,我打死你!”
这回白家叔叔在旁边看着,也没有出言喝止。
婶婶也拽下脚上的鞋子,向引路大佬扔去,一只不中,又扔一只。
祭桌前顿时乱作一团,旁边的村民急忙过来,拉开发疯的大表姐。
引路大佬也不吭声,杵在原地让人打,头发也抓掉了一缕,脸上也抓烂了一块,他的脸色黑如锅底,嘴唇咕哝了一下,又沉默了。
这事他确实理亏,本想着那两人会打电话过来告饶,没想到他们还真的去和熊搏斗了。
本来小熊也没有那么强的战斗力,一巴掌拍不死人,没想到中途杀出来个巨熊——罢了,这都是熊神的旨意,他无法质疑,只能遵从。
早知道熊神这么排斥同性恋,他不强迫他们搞熊神赐婚了。
千金难买早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来不及。
“你们这么说可不对喽,”一个村民站出来,冲白家亲戚说道,“昨天晚上你们回来,怎么求大佬帮忙的?如果不是你们说要按照熊村的仪式走,还把白羽阳绑了回来,大佬会祭出熊神赐婚吗?这仪式是用来干什么的,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是用来吓走那些居心不良之人的!”
“是,是!”又有几个见证全过程的村民附和起来。
“若不是看着你们有丧亲之痛,我们也不想多说,谁知道你们还得寸进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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