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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斗结束后,西厄斯便带着周六回到宫中,叫宫中的老奴隶带他去泡个澡放松一下,自己则回到寝宫,将锁在柜子最里层的石碑拿出来。
他想着,这回不管怎么样,评论都该夸一夸他了吧?他的表现这么好。
没错,自从在周六身边发现了这个自带评论的石碑之后,西厄斯把它藏了起来,也没有跟周六面前提起此事。
看到骂自己的差评之后,西厄斯虽然很暴躁,但又拿它没办法,而且不得不说,里面有些话确实是有道理的,他也是看了评论,才知道他对小奴隶多么不好,而小奴隶对他多么忠诚。
这一次他和小奴隶并肩作战,并且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勇猛无敌,不光小奴隶对他更加敬(从小奴隶得到他的金锥后呆若木鸡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自另个世界的那些龟毛的凡人应该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吧?
西厄斯立刻翻过石碑,阅读起来。
——很快,他露出失望的神色。
石碑上的人还在评论他昨天的行为?!这些人的反应未免太慢了吧?
这样延迟的反应,大大减少了他做好事的积极性——暴君烦躁地想。
载满美酒和黄金珠宝的大船驶出港口,蔚蓝的大海在它面前展开,它的目的地是位于海洋另一边的黄金行宫。
站在船头,周六仍然难以置信,两个小时前还在斗兽场中面对发疯的野牛,两个小时后登上甲板,坐上豪华的大船准备出海。
不管他相不相信,暴君的行动力是这么强。
“皇帝陛下,食物和酒都已经准备充足,**们随时待命。”
周六身后,传来说话声,他回过头,看见一名麦色皮肤身材结实的中年男子,正向身披宽松白色长袍的暴君下拜。
暴君挥了挥手,中年男子带着身后的海员下属退开。
西厄斯转过身,明亮的阳光照耀在他洁白的皮肤上,他微笑着看向周六,有一瞬间,周六有种看见陈柯的错觉。
从斗兽场下来之后,暴君的态度变得特别好,让周六偶尔忘记这是个残忍嗜杀的暴君。
“过来。”西厄斯命令道,他拍了拍自己的腿。
周六回过神,发现西厄斯正坐在长桌的一端,不时有奴隶默默地上来,将来自世界各地的美食摆上长桌,很快,长桌被各种颜色香气的餐盘摆满,看样子算来二十个人也能吃饱。
奴隶们退下,桌边只剩下周六和西厄斯,另有三名乐师手执竖琴,盘腿而坐,在不远处弹奏优美的音乐,周六发现他们的眼睛都是瞎的。
西厄斯等了半晌,小奴隶仍然占得笔直,好像不肯坐他的腿,他不由得沉下脸来,眼中隐隐透出暴躁之意,没有人能违抗他的命令,算是一个得了他的欢心的奴隶也一样。
“过来。”西厄斯重复道,此刻,他的语气已经带上了些威胁的意味。
周六很不喜欢别人威胁他,不过,这也让他意识到,西厄斯并不是陈柯,而是那个喜怒无常的暴君。
周六走到西厄斯面前,盯着西厄斯看,西厄斯已经做好了收拾小奴隶一顿的准备,每个受宠的人都该改掉恃宠而骄的毛病,他想。然而下一刻——
周六一屁股坐在西厄斯腿上,力气非常大,西厄斯听到“咔”的一声轻响,差点叫出来,但是君王的尊严不允许他这样做。
周六满意地露出一个笑容,他端起桌上的酒杯,转过身,一手搂住西厄斯的肩膀,一手将酒杯递到他嘴边:“敬我们所向无敌的皇帝陛下。”
西厄斯额上沁出一颗汗,强忍着韧带的不适,露出倨傲的神情,着周六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
周六心中思索着,他得快点从西厄斯口中套出他的执念才是,但是执念往往深藏于一个人的心底,没有那么容易说出口,否则他可以直接问“说出你的故事”或“你的梦想是什么”。
“雅辛托斯,你总是在出神,你在想什么?”没想到,暴君先发制人,盘问起周六来,“我听说你原先也是贵族,你是亚洲人吧?听说你的家乡在很遥远的地方,那里有很多河流和桥梁?”
周六想,这个暴君知道得还挺多的,不过他没有心情跟他编故事,便敷衍着答应过去。
西厄斯倒是对周六十分感兴趣,一边饮酒,一边跟他聊那些关于亚洲的奇闻异事。
酒过三巡——当然,应该说是西厄斯酒过三巡,因为周六基本没喝——西厄斯的脸上升起红云,眼神也有些醉意,他的动作也变得放肆起来,直接上手抚摸起周六的脸颊。
“你知道吗?我总觉得你的相貌变了,变得越来越熟悉,这张脸,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西厄斯突然凑到周六的脸畔,吧唧亲了一口。
周六:“……”
问了半天什么也没出来,还被西厄斯骚扰,周六觉得是时候让陈柯出来了。
他搂住西厄斯的脖子,顺势压住他的伤疤。
谁知西厄斯突然一个机灵,眼神清醒过来,漆黑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周六。
周六心中“咯噔”一下。
西厄斯捏住周六的手,缓缓将他的手臂从自己脖子上拉下来,一直拉到下腹部,按在某个隔着衣服都十分烫手的东西上。
周六心情复杂,他还是低估了西厄斯的酒量。
“我们要去哪里?”周六试图岔开话题,“接下来要去哪里?什么时候才能到?”
“明天一早,我们会到达卡拉敏宫……一座黄金铸成的宫殿,不……准确说,也有……大理石和孔雀石。”西厄斯醉醺醺地笑起来,放开了周六的手,改为抱住他的腰,炙热的吐息落在周六的脖子上,西厄斯开始亲吻他,气氛变得暧昧,对周六来说,则是变得更加危险,西厄斯声音低沉地在周六耳边说,“雅辛托斯,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
明明都是同一具身体,周六却觉得被西厄斯碰触非常难受,阵阵战栗带起鸡皮疙瘩,他再次抱住西厄斯的脖子,用力压住他的伤疤。
“把手拿开。”西厄斯烦躁地说。
这一次,小奴隶没有听他的,仍是执着地按着他的脖子。
“再不听话,等会有你哭的时候。”西厄斯忽然倾下身体,将周六压倒在厚厚的羊毛毯子上,两人胸膛相贴,四目相对,周六的手仍然抱着西厄斯的脖子。
西厄斯忽然暧昧地一笑:“这是你求欢的方式么,我的小奴隶?”
周六脸上一热,紧紧闭着嘴巴,不管西厄斯怎么说,反正他只是要陈柯回来。
“你应该不知道,”西厄斯随手扯了两下,拽开腰带,白色长袍落下来,露出他并不夸张却充满力量的身材,他重重压在周六身上,一边亲吻他一边说,“所有碰过我脖子的人,都死无全尸,包括我床上的姬,她有一双水蛇一样柔软的长腿……”
“你怕死吗?这么怕别人碰你脖子?”周六更加用力地勒住西厄斯的脖子,如果可以,他想把这个顶着陈柯脸孔,却说着乱搞经历的家伙给勒死。
西厄斯却把周六的反应理解成了吃醋,别人吃醋都很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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