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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料的不错,周齐与周巍确实在外面等的心焦,一见他们从暗门中出来,当即迎上前,周齐条件反射伸手想要从杜九手里接过黑城主,杜九不着痕迹地越过他,将黑城主放到了周巍推过来的轮椅上。
黑城主弯了弯唇,等看着杜九帮他安顿好,才询问那刺客的问题。
“回主子,那刺客已带去审了,不过她的身份已查得,是那卓山之女,卓萱。”周齐回道。
卓山的女儿,怪不得,这是为父报仇来了。
杜九了然,不过看来这个卓山看似嚣张,对子嗣倒是不错,不然这种情况下隐姓埋名远走他乡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来给父亲报仇,只是这姑娘脑子显然有点笨,连她爹都是他的手下败将,她又怎么可能报仇成功。
至于为什么一个小姑娘能这么顺利潜入黑土城,还摸到黑城主院中,黑城主又是不是早已觉察故意放任想放长线钓大鱼等等问题杜九自己心里明白是,白城主的关注角度清奇,淡淡评价道:“敛息术不错。”
能让他事先半丝都没有觉察,当得起一句不错了。
黑城主颔首:“这卓萱虽是卓山侄女,却拜了逍遥岛岛主琴圣封冷芝为师,得她几分真传。生死比斗,各安天命,没想到她会千里迢迢赶来寻仇,看来却是没有学到琴圣真意。”
琴圣徒弟,难怪。
杜九恍然,逍遥岛一派向来亦正亦邪,或者说根本不在乎正邪,只求缘分,只要看顺眼,算你是魔教教主的女儿也愿意收为弟子,看不对眼,便是掌门子天纵奇才亦或皇子公主,也不会搭理半分。
不过卓山之女拜在了琴圣门下他倒是头一回听说,虽然白城主一心习武不理世事,但一些基本信息还是知晓的,却从未听说过琴圣收了魔教教主女儿为徒弟。
不过转念想到琴圣的性情又说得通了,逍遥岛主干弟子或者说核心弟子有七名,是的,便是七个人撑起了一个门派,这七人分别掌握着一门神通,或者说一门艺术,琴棋书画花鸟茶。
听起来不像武林中人倒像是风雅儒士,但确确实实是这七样。
其中以琴为主,除非意外,每一任的琴圣都会是逍遥岛的现任岛主,此任岛主琴圣名为封冷芝,是上一任琴圣之女,从小耳濡目染,比其父更要早三年修到琴圣之境。
封冷芝跟白城主的性格有几分相像,都是对一件事热衷痴迷到近乎忘情的地步,或者说逍遥派七大核心弟子多是这种性格,对自己修习的一门废寝忘食,以至于哪怕他们有着高深的武功,却因钻研此道,在武学上出不了多少宗师,甚至半步宗师也极少。
不过但凡与他们打过交道的,都不会小看他们,更不会小看这些在武林人士眼中是旁门的七术,对敌之时一不小心会着了道。
所幸逍遥岛并不注重打打杀杀,又交友满天下,甚至包括朝廷官员,是故谁都会给三分面。
封冷芝十年前退居逍遥岛上,又几乎极少出岛,卓萱是她弟子的事自然没有人刻意传出了。
若那卓山有女之心,还会加以隐瞒,为女儿求得退路,以防万一。
只是他没想到他才刚刚身死,远在逍遥岛的卓萱便会涉水而来替他报仇,这要说没有人从中作梗谁信。
杜九念及此,朝黑城主道:“此事你来。”
按理说卓萱来刺杀的是他,该由他处理才是,但一来她没有刺杀到他,却险些害了黑城主,自该交于他处置,二来便是他相信黑城主的能力,他不擅长这些弯弯道道,不如交给黑城主,相信他会完美解决。
这一点他有自知之明,也不矫情,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他不擅长心计,不如交给擅长的来。
黑城主脸色一整:“白兄放心,我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说着朝周齐周巍一颔首,二人领命离去。
于是接下来理所当然的,杜九继续留在了黑土城,原本按他吩咐准备行李的青霜听他一说,一脸我知道果然如此的表情,杜九难得再次窘迫了下。
杜九这一留,直接从夏留到了冬,花费了整整半年时间,黑城主那残掉的半个蛊终于养好,放回了他体内。
杜九心里清楚断蛊是黑城主的套路,相信他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但白城主不知,半年里小心翼翼看护着他,生怕他出事,尤其天越来越冷,在黑城主一步步套路下,甚至同意了夜里与他同睡,替他用内力暖身。
好在黑城主知道做戏要做全套,装病要装得像,没再得寸进尺,真的规规矩矩盖棉被纯聊天,倒叫杜九心里失望了下,他已经做好了趁他弱反攻的准备,哪知黑城主不配合,他也不能来硬的。
不过也并非没有效果,挑明跟不挑明不同,若黑城主不主动挑明,依照白城主的性格,除非等他哪天自己开窍,否则绝不会想到感情方面,这一挑明,又坑蒙拐骗定下了名分,相当于先上船后买票,杜九自然而然顺水推舟将黑城主当做伴侣看待,相处起来,自是大有不同。
人与人的感情都是相处来的,再恩的恋人,一年到头见不到几面,说不上几句话,感情必然会淡,而日日相对,又是合自己胃口的知己友人,半年下来,感情自然积累了下来。
因为担心黑城主的身体,杜九连过年都没有回白云城,而是在黑土城过了,这在外人眼中自是他们好事将近的征兆,加之黑城主毫不掩饰的亲昵,整个黑土城上下,看他已经不是半个姑爷(?),而是准姑爷(?)了。
而杜九因为留在黑土城过年这件事,还被管家写信来长吁短叹了一番,字里行间无不透着儿大不由娘,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之类的意思,叫杜九哭笑不得。
不过杜九却知道,他们的感情才刚刚渐入佳境,远不到要成婚那一步,当然黑城主自然是很乐意立刻办,现在办,杜九心里也不拒绝,但他得遵人设,以白城主的性格,还欠些火候。
冬去春来,黑城主的身体终于完全康复,杜九为他把完脉,长松了口气,心里一直卡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他甚至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日后多注意便无大碍。”
这半年来他也没有闲着,先是跟黑城主了解学习了蛊,又重新拾起医术钻研了一番,不说大师,至少看护黑城主一个足够了。
黑城主被他这一笑迷了眼,目露痴意,反应过来凑上去便在他唇上偷了个香,道:“阿玖日后千万不能对别人笑,只能对我一个笑,否则我定会伤心欲绝,心痛犯病。”
半年下来,杜九已经习惯了黑城主的做派,甚至自己的脸皮也厚了不少,再无当初那种脸红窘迫的模样。
至于黑城主口中的阿玖,是取自白城主的名字,白城主姓白,名琼玖,是“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的那个琼玖。
据说这是老白城主跟城主夫人的定亲诗,两人因一把扇结缘,而扇子上刻的便是这首诗,白城主出生后,便为他取了琼玖二字。
“我打算近日出门一趟。”
黑城主一愣:“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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