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西风自凉(十七)万更(第2/4页)嫁给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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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五年前的爆炸案,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你是想让警方介入重新调查五年前那起爆炸案事件?”

    “嗯,我们不方便动手的事情,留给警方。”席琛笑了笑,眼底阴郁极重:“你说要是周荣生知道了卖命的对象是当年险些让自己送命的家伙,会如何?”

    时砚一怔,突然明白了席先生临时改变主意的原因。

    原来是想要来一个隔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他啧啧声,真想夸他一句,实在是够阴险。

    毕竟,一个死了五年的人,突然好好的生还在世,谁能不感到觉得可疑呢?

    “对了,巷口的闭路修好了,那日偷袭宋城的几个痞子,抓到了。”时砚突然说。

    席琛淡淡嗯了一声,态度模糊。

    时砚问他:“要交给警方还是……”

    男人平静的打断了他的话,“这种小事,不用劳烦警方了。”

    小事?

    时砚的眉角抖了抖,随后,阴阳怪调的询问道:“人在郊外的一间废弃木屋,您要现在过去处理一下这件小事吗?”

    他故意将“小事”两个字咬重。

    席琛斜了他一眼,那个眼神,有点危险呢。

    玩笑过头了。

    时砚背脊一僵,装作没看见,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讪笑:“特么的这天怎么说变变。”

    ……

    另一头,沉寂得有些渗人的书房。

    席袁成的秘书,程政正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昏暗之中,静坐在书桌后面的男人。

    他斟酌再三,才道:“席总,那几个人都消失了。”

    黑暗中,男人的呼吸徒然一沉。

    程政抿了抿唇,盯着席袁成森冷的眼瞳,又迟疑的说:“和周荣生那边也失去了联系。”

    几乎是在尾音落下,席袁成怒的重拍了一下实木桌面,大发雷霆:“都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男人粗哑的咆哮声在幽静的书房来回盘旋。

    程政心头一惊,连忙解释:“抱歉席总,我们真的没有发现巷口的死角装有一台闭路,是我的疏忽……”

    “疏忽?”席袁成暴躁的打断他的话,疾言厉色:“这么致命的漏洞你也能疏忽那我要你何用!”

    “抱歉席总。”程政自知犯错,也不敢反驳。

    “抱歉顶什么用呢?”席袁成目光森凉,怒极反笑:“老子委曲求全这么多年,所有的计划部署差点因为你的一个疏忽,全部毁了你知不知道!”

    如果席琛从那群痞子的口中撬出真相,那他后面的路几乎可以用寸步难行来形容。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程政的心一阵凉。

    席袁成压制怒火,冷静下来。

    现在并不是急着动怒的时刻,他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对付那个人。

    居然能把死角的闭路都给挖出来,席琛啊席琛,你每次都能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思及此,男人的目光渐冷,隔了好久,他如同鬼魅的声音才在空气中响起:“去,抢在他们之前,把人都给处理了。”

    程政蓦地一怔,有些犹豫,“席总,那可是……”

    男人一个锋利的眼神唰的扫过去,声音冷漠的几近残忍,“如果今晚没有处理好,你代替他们去死。”

    又是浑身一怔,程政的面色有些苍白,点头,“我知道了。”

    停顿了一下,他又问:“那周荣生那边?”

    周荣生。

    那个家伙比预想之中还要难以控制,可是如今留住他还有用处。

    席袁成默了几秒,才说:“不用管他,一个死了五年没钱没身份的人,除了我,他还能联系谁。”

    说到这,他突然问了一句:“唐志成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程政摇头,“自从上次唐小姐出事之后,他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很安分,没见有何风吹草动。”

    话落,席袁成嗤的一笑:“所以我才说人不能有软肋,一旦有了软肋,跟被别人挟持着走有何分别呢?”

    “席总的意思是……”

    “去查查唐卿馨的位置,既然老的执迷不悟,那从她下手,男女之间那点情,最容易控制了。”

    “是。”程政应了一声,然后突然想到什么,看向男人,说:“对了席总,前阵子宋元山的老婆一直堵在公司门口吵着要见你。”

    “杨文兰?”席琛一顿,旋即玩味的笑了笑,“你不说,我还差点把她给忘了。”

    容易感情用事的人,往往,也是最容易冲动的人。

    刚好,他还缺了个能做替死鬼的人。

    窗外的夜色,漆黑的如同粘稠的墨水一般,始终晕化不开。

    车子正在飞速开往郊外的那间废弃木屋。

    席琛坐在车内,太阳**隐隐作痛,总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看了眼外面的浮光掠影,眸子沉如冰冷的潭水,只听他轻言:“时砚,再开快一点。”

    时砚顿了下,依言加快了车速,同时不解的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他的尾音刚刚落下,远处突然传来几声枪响,林子里的鸟兽明显都受到了惊吓,都扑着翅膀往远方四处逃散。

    顷刻一瞬,两个男人脸色同时一变。

    因为枪声,是从那间废弃的木屋方向传来的。

    席琛抿紧薄唇,下颚的线条是前所未有的冷硬,他扯了扯唇,眼底如履薄冰。

    终于被逼急了是么。

    身旁,时砚同样也是一脸的凝重,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心下一沉。

    这个意外,在计划之外。

    很快,车子便稳稳的停在了废弃木屋的前面。

    夜色沉寂,树影绰绰。

    时砚摇下车窗,一眼看到了倒在木屋外面的两个保镖。

    身旁,男人已经下车,他反应过来,紧随其后。

    幽静的郊外,人迹罕至。

    未进木屋,隔着老远,席琛闻到了空气中飘散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的眸子,所及之处,寸草不生。

    时砚也闻到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木屋的锁早已经被人砸烂,门没有关紧,隐隐可以看见里面横七竖八躺在血泊中的人影。

    不用进去,也能想象得到里面是怎么一幅血流成河的画面。

    时砚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逆流涌上了脑门,他猛地一拳砸在侧边的树上,低咒了一声:“该死!”

    千算万算,他是怎么都没算到那些人居然有胆灭口。

    相对于时砚,席琛冷静多了。

    他的表情如常,静站了一会儿,才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叼在嘴边,点燃,抽了一口。

    眸子隐晦,谁都猜不透男人此刻在想些什么。

    追查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把人都抓了回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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